初夏来的时候雇的马车一直在公安局门口等着。
刘苗出来的时候,已经哭的大脑缺氧,连步子都不太能迈得开了。
初夏扶着她上了马车。
“王队,王厚发那边需要你多费心了。”
“嫂子,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王城看着她们离开,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之中。
刘苗躺在初夏的腿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初夏把马车上破旧的棉被,为她盖上,轻轻的握着她的手。
心里对她总有一份无法释怀的愧疚,如果不是当初她们两个成为了朋友,她经常过去找她,也许王俊长那个畜生就不会注意到她。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能为力的就是“如果”。
看着路两边的人家,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忙着贴春联,扫房子,一片欢声笑语,初夏脸上的紧绷慢慢放松。
新的一年,马上要开始了,一切都会好的!
初梨花站在胡同口伸长了脖子,满脸的不安。
初夏一大早就走了,这眼看着都快到了晌午了还没回来。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梨花,昨天晚上我家大黑叫的厉害,我听着你院子有动静,是怎么了?”
前院儿的街坊看见初梨花,不由的上赶着询问两句。
初梨花的脸色很难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个时候初夏走进了胡同里。
初梨花也顾不上说话了,赶忙迎了上去。
“夏夏,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们怎么样了?”
初夏刚要张嘴就看见街坊妇女,竖直了耳朵等着听。
“妈,咱们回家在说吧。”
村里这些妇女的舌头,可是比什么都厉害。
初夏跟初梨花进了屋,把王俊长的情况跟她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初梨花一阵唏嘘,听到最后说他会判死刑的时候,沉默了好半晌。
心里从来都没有过的复杂,说不上来是轻松了还是不轻松。
“那……他呢?”
她颤颤巍巍的询问着王厚发的情况。
“这么多年王俊长坏事做尽,他们父子俩好吃懒做了这么多年,可是钱却大把大把的往外花,王厚发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事。
包庇罪肯定是跑不了了,但是会判上几年,这个不太好说,不过一年半载肯定有了。”
有了这一年的时间,她应该完全有能力带着她远走高飞了。
初梨花心里是既高兴又害怕。
“妈,剩下的你不用担心,以后一切都有我呢!
咱们娘俩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过个年了。”
初夏伸了一个懒腰,躺在炕上。
心情大好。
初梨花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心里却是欣慰的。
她是真的长大了。
“你现在是人家的媳妇儿,哪里有在娘家过年的道理,下午你就收拾收拾,赶紧回去。”
该讲究的礼数,还是要讲。
“妈,你不要我了?这么急着赶我走?”
初夏撅着嘴,跟初梨花撒娇。
“你公公身子不利索,家里就剩下你婆婆一个人,怎么能忙的过来?你必须得回去!”
初梨花的态度相当坚定。
初夏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哪里能拗得过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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