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刑讯安家人求订

87 刑讯安家人(求订)

保安们见校长一脸赞同,刚准备动手,瘦皮男子已先气急败坏地扑了上去:“住手!不准抬我老婆下来!”

他勒索学校的倚仗,除了林晓椿的伤势之外,就是这满车的受伤学生。如果失了这个筹码,他还怎么刮好处?

不想,他刚刚扑到车‘门’那里,不知怎的,脚下突然一滑,脑袋顿时磕在了车框上,疼得他眼冒金星。这时,脸上又是一阵剧痛,像是被谁狠狠‘抽’了一巴掌似的,脸颊迅速肿了起来。

钻心的疼痛搞得他晕头转向,还来不及说半个字,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一旁,林紫苏笑眯眯地给常人看不见的小威丢去个嘉许的眼神,口中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他走路太不小心了,也不知这一下撞得严不严重,得赶快送医院看看啊。”

她本来就没打算和这贪鄙的‘混’人讲道理,早吩咐了让小威窥准机会打昏丢走。她可不是滥好人,对某些欠揍又没法讲道理的家伙而言,暴力最能直截了当地解决麻烦,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用?

“把他也抬上车,一起送医院。”虽然有些不爽要给这贪财的家伙垫诊费,但比起被堵的麻烦,‘花’点小钱摆平麻烦,校长也认了。

与此同时,一道寻常人看不见的光芒悄然笼罩了林晓椿与瘦皮男子的头部。晏行岚怕这两个家伙醒后胡说八道再来纠结,索‘性’先将他们今天的记忆清洗了。

瘦皮男子一倒,林紫苏的洗剪吹造型表弟彻底没了辙。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往车上抬人的保安,弱弱地喊了几声,但根本没人理他。他在老家时虽然很横,但初到大学,见校长和教导主任们都不像老家的老师们那么柔善,便不敢‘乱’来。

他有心想向表姐求助,但林紫苏却根本正眼也不看他。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林紫苏在旁边自言自语般说道:“今天是新生报道的最后一天吧,好多手续过了今天就再不能再办了,难怪这么多人挤着过来。”

洗剪吹一听,立即记起自己还有不少手续没办妥。这个完全继承了老爸老妈那股自‘私’劲儿的家伙,马上拔‘腿’就走,根本不去理会车里昏‘迷’不醒的父母,只想着等自己先办完手续再说。反正爹妈是被Y大校方带走的,不用他照看也没问题。

林紫苏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效果会这么好。看着他迎风飘舞的一头黄‘毛’,不禁有点无言:“……笨成这样,又没心没肝的,还真是朵大奇葩。”

校长根本没想到洗剪吹是隔壁学校里的新生,还以为是个小‘混’‘混’,见打不着秋风就跑了,根本懒得去理会他。

等瘦皮男子被抬上车、车‘门’重新关好,想到林紫苏刚才主动解围的情形,他欣赏地看了她一眼:“这位同学,你叫林紫苏是吧?今天多亏你了。改天有机会,你可以找我聊聊天。”

“校长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林紫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等车子发动驶离后,她彬彬有礼地拔开看热闹的人墙:“麻烦让让,我还没‘交’学费呢。”

与此同时,汇宝古斋。

给杀手通风报信之后,又回到店里的萧芳芳,一直心不在焉,不是说错了古玩名称,就是说错了年代来历。接二连三犯了好几次低级错误,引得几位重要客户频频发笑。萧恒远的一名心腹员工终于看不过眼,到楼上请了萧恒远过来解围。

“呵呵,几位老板,不好意思,这几天芳芳在准备我们店里的鉴定考试,天天熬夜背资料,所以白天有点‘精’神不济,还请几位见谅。这样吧,我换阿祥招呼各位。”

凡是汇宝古斋的常客,无人不知萧恒远的身份。有为数不少的人,来这里买古玩都是为了巴结他,指望这位Y省首富在其他生意上照顾自己一下。所以,萧恒远一‘露’面,大多数人都不敢再耻笑萧芳芳,纷纷说道:“原来是这样,萧老板真是教‘女’有方。既然萧小姐这么辛苦,我们就不劳烦她了。”

这时,却有一个‘女’客户小声嘀咕道:“背资料?哼哼,我看是晚上和男人疯过头了吧,难怪年纪轻轻就得那种病。”

这话声音很低,其他人没留意到,因为有练习道‘门’基础心法,耳目较为敏锐的萧恒远却是注意到了。想到近来‘女’儿确实有深夜外出,甚至彻夜不归的情形,他不禁起了疑心,却不便直接询问那位‘女’客户,就叫来心腹员工,吩咐了一番,让他去调查一下。

安排完这一切,他刚想敲打‘女’儿几句,却见萧芳芳一扭身子就往‘门’外走去:“爸爸,我很累,今天下午想请假回去休息一下。”

“你给我站住!先说说——”萧恒远见‘女’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疑心顿时更重。他刚要叫住‘女’儿,却突然看到她脖颈上有几条血痕似的红线,再仔细一看,却又不是伤口,也不是不小心蹭到的口红胭脂。

感觉到上面若有似无的几分邪气,萧恒远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东西,难道是道‘门’里的手段?可‘女’儿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惹上道‘门’的事情?Y省向来没有邪修,非常太平,难道是分支那边的人下的毒手?‘女’儿现在心不在焉地,又找借口离开,难道是受了威胁要去见他们?

想到这点,萧恒远顿时心中一紧。他颤抖着取出手机,播通了从不储存、也不敢轻易拔打,却在心头记得滚瓜烂熟的那个号码:“家主,我是恒远。我要向您报告一件事情:我‘女’儿可能受到了分支家的要胁,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请您务必帮帮我!……是,是,家主,我先盯着她,等着您过来,非常感谢!”

挂上手机,他定了定神,决定先开车跟在‘女’儿身后,看看她到底要去哪里。

萧恒远虽然不懂法术,但到底练过几年道‘门’心法,多少懂些小手段。萧芳芳又急不可耐地想到学校看看,那男人杀了林紫苏没有,所以一直没有发现,父亲的车子正不远不紧地缀在后面。

萧芳芳驶到学校时,送学生们去医院的车刚刚开走不久。今天到校的学生家长很多,刚才有学生受伤的事都在人堆里传开了,许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她找几个人套了话,但因为出事时大家都只顾着逃跑,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虽然多,却没有一个知道完整的过程。接连问了几个人都问不出个所以然,萧芳芳气得重新坐回车上,向公寓开去,想去看看那杀手男人回来没有,准备找他当面问个明白。

萧恒远原本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要胁‘女’儿的那人,在家主赶到前打草惊蛇。但见萧芳芳在学校里到处询问其他人,打听他们知不知道某件的事,开始慢慢觉得不对劲:‘女’儿的个‘性’他再清楚不过,如果她真是被人危胁,那她怎么还能如此大大咧咧若无其事?

压下心中越来越深的疑‘惑’,萧恒远打了个电话,让另一拔人来调查Y大发生的事情,自己则继续驱车跟在萧芳芳后面。

丝毫不知自己被盯梢了的萧芳芳,一路心急火燎地驶到公寓楼下,匆匆一关车‘门’就跑上楼去。但屋里却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她想见的人。

“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萧芳芳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决定留下来等一等。

不想,她刚打开冰箱准备取罐啤酒来解渴,便听到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等谁?”

她一惊,冰凉的啤酒罐顿时砸到了地上。转头看清来者是个陌生老头后,她胆气又壮了起来:“你是怎么‘摸’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老者毫不理会她的喝斥,只继续追问道:“与你暗中来往的,莫非是麻衣分支安家的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简直是个老疯子!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如果你敢‘乱’来,他会让你一家都吃不了兜着走!”萧芳芳一边警告这不请自来的老者,一边拿起电话准备报警。

但她还没接通电话,老者身后便又走出一个人来,竟是她的父亲:“芳芳,不许失礼!”

萧芳芳没听清父亲的话:“爸爸?你来得正好,这神经病似的老家伙突然闯进我的房间来,还不知道想做什么,你马上帮我把他赶走啊!”

“你这不孝‘女’!”见‘女’儿居然如此污辱家主,萧恒远气得脸都白了,上前扬起手就是一记耳光:“连我都要对他老人家毕恭毕敬,你竟敢这样说话!”

捂住火辣辣的半边脸孔,萧芳芳彻底懵了:父亲看似谦逊,实则眼高于顶。这辈子能让他心悦诚服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萧氏集团那神秘的幕后人。莫非……莫非这看似普通的老者,居然竟就是那个人?!如果得罪了他,那父亲现在的财富与地位,还保得住吗?!

想到这里,萧芳芳不禁魂飞魄散。她结结巴巴地想要道歉,却不知该如何称呼老者:“对、对不起,我……您……”

老者却看都没看她,微一抬手,身后立即走出两名神情‘精’悍的人来,他简洁地下令:“找。”

这两人显然训练有素,戴上手套走向房间,快速而又细致地翻看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蚂迹。不到一刻钟,他们便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家主,这是在卫生间下水道里发现的纱布与伤‘药’盒子。从‘药’物与纱布用量可以判断,曾有一名重伤者在这里住过。”

萧飞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装在塑料袋里的秽物拿走,尔后向萧芳芳看去:“你父亲还猜你被人胁迫了,但现在看来,你分明与那人是同谋,甚至还包庇窝藏了他。说吧,他是谁?你为了什么好处才帮他?”

“我、我没有……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虽然非常惧怕老者收回他赐予父亲的一切,萧芳芳还是打算否认到底。毕竟杀人这件事情,和她以前那些风流逸事相比,‘性’质完全不一样。她不敢想像,向来严厉的父亲,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发作自己。

“证据就摆在这里,还想狡辩吗?”萧飞鸿没想到老下属的‘女’儿竟如此冥顽不灵,脸上不禁隐现怒气。

他一直以为是黑麒麟的人重伤了安家派出的杀手,救了陈老板的儿子。本来,因为分支家投敌卖国的事,麻衣盟的处境就很尴尬微妙,幸亏黑麒麟看在他们不与分支同流合污的份上,立场还算公正,偶尔还出手帮他们一把。

这节骨眼上,偏偏萧芳芳居然不知怎么的和分支派来的杀手搅合在了一起,如果让黑麒麟知道,肯定会以为他们已经勾结了分支!到时他们该该怎样向黑麒麟‘交’待?!

萧飞鸿乃是一派之主,他的怒火,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对上他杀气渐浓的眼睛,萧芳芳心理防线几乎崩溃,但刚说了一个“我”字,忽然全身痉挛着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她脸上浮出密密麻麻的细线血痕,看上去像是脸上被‘蒙’了一层血红的蛛网,十分可怕。

“芳芳!”

萧恒远见‘女’儿出事,不禁大急,本能地想要扑上去,却被萧飞鸿一把拦住:“不要过去!这是血线噬髓虫,一旦沾染便无‘药’可解!你现在接近的话,它也会占据你的身体!”

说罢,萧飞鸿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懊恼:“没想到分支手上竟有这种传说中的邪物,我也是刚刚才认出来,难怪他们这几年行事越发肆无忌惮了!”

“爸……爸爸……救我……”萧芳芳只觉身体被‘抽’骨吸髓似的,剧痛无比,但偏偏却连一个手指头也动不了。她像一条濒死的丑蛇,在地上扭动了半晌,却还是敌不过体内越来越剧烈的痛楚。而且,她身子本来就虚,比起之前的刘昌洋,能承受的时间更加短暂。

她绝望地看着父亲,拼尽所有力气,吐出最后一句话:“林紫苏……是林紫苏害的我……你要帮我出气报仇……”

这个头脑简单的‘女’人至今仍然没有搞明白状况,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上古邪物,即将‘性’命不保,还以为是那难言之病突然发作。在她眼里,所有的不幸与烦恼都是林紫苏带给自己的,所以,这次发病也是那‘女’人害的,自然要找父亲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殊不知,这一次的昏‘迷’,带来的是永恒的死亡。

萧恒远并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也不了解血线噬髓虫的来历。听‘女’儿临死前口口声声念着林紫苏的名字,不禁喃喃道:“是她?是林紫苏害的你?这……她真是狠心……”

“恒远,你清醒一些。林紫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只不过是会些天赋异能罢了,哪里能拿得到这种珍贵的邪物?这肯定是安家的人做的,你放心,这笔债,我日后一定会为你讨回来。”

虽然气恼萧芳芳竟然勾结分支外人,不知想谋划什么勾当,但逝者为大,而且她又是最为信任的老部下的‘女’儿。萧飞鸿决定,还是安抚为上,暂不追究了。

“……是,多谢家主……”

眼眶发红的萧恒远垂下头,不再说什么,但眸中却有异光一逝:林紫苏……所谓无风不起‘浪’,芳芳既然指证她,那必然是事出有因!但家主看中她的修复异能,想要保她,自己只能暂时退让,再徐徐图之。

这边厢,处理完学校的琐事,林紫苏也顾不上吃饭,直接播通了古爷的电话:“古大叔,一切还顺利吧?”

“林小姐放心,我已经把那个人藏起来了。只是他这伤势怪得很,我找来的黑市医生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搞得到现在还没‘弄’醒他。”

林紫苏本就有意去审问这人,闻言立即说道:“这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古爷连忙报上一个地址,那是靠近郊区的一个新别墅小区。一个小时后,林紫苏便赶到了那里。

看见凶手,林紫苏顿时吓了一跳:“绑这么紧?”

蛇皮绳、牛皮筋、麻绳、胶线……古爷似乎把这间别墅里的所有绳子都捆招呼在了这人身上,水手结‘交’字结,什么手法都用上了。用五‘花’大绑来形容这场面,绝对是种污辱。

见林紫苏神情古怪,古爷有点窘迫:“我只是个普通人,如果他醒来想逃,恐怕拦不住,只能绑紧一点。”

“哦,这倒是。不过现在我来了,倒不用这么麻烦了。”

林紫苏话音未落,晏行岚已主动给凶手施了个定身法术,又不知用什么办法,把他给‘弄’醒了。

见她手未抬足未动,凶手已自行醒转过来,古爷和两个心腹部下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目中的崇敬之‘色’更深。

冒领了小晏的功劳,林紫苏有点心虚。轻咳一声,她示意古爷他们几个先出去,因为,接下来的谈话会涉及到道‘门’,不宜让外人听见。

等房‘门’关起,在凶手面前坐了下来,她细细打量着这个‘唇’角犹有血渍,脸‘色’比抹布还要苍白难看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渐渐清醒过来的男人,见林紫苏居然毫发无损地坐在自己面前,再回想起之前的情形,脸‘色’不禁更加难看:“你也是道‘门’的人?萧家绝对不敢主动向我们出手,莫非,你是黑麒麟的人?”

“哦?萧家为什么不敢向你们出手?”仅凭这句话,便推翻了萧家所有的嫌疑,这让林紫苏深感欣慰:这样一来,以后和萧家打‘交’道可以省很多心,不必再提防太多。

没想到,她的问话却让对方看出了端倪,深深后悔自己的失言:“你……你也不是黑麒麟的人,否则绝不会这么问!”

黑麒麟?看来这个组织消息很灵通嘛,至少知道萧家与这个会萧家绝招的人、以及他背后组织的恩怨是非。

林紫苏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看着嘴巴突然闭得死紧的男人,无所谓地笑了一笑:“不开口了?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子。”

在来的路上,林紫苏就问过小晏针对道‘门’中人的刑讯方法。如果是其他人,她或许还不愿下辣手。但这家伙手上至少已有三条人命,还曾试图杀害自己,若是再加以姑息,那未免太过软弱了。

闻言,那人却‘露’出几分不屑。在他看来,这小姑娘生嫩得很,实力也不如自己,只是靠着一个神秘又身手高强的同伴逞逞威风罢了。现在这房里就他们二人,她那同伴肯定不在,自己又何惧之有?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声不吭。

对他的反应,林紫苏却是无谓一笑:“如果等下你还能这么硬气,我佩服你。”

哼,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能有什么能耐?

这念头刚在心中转过,男子体内突然传来一股撕裂般的剧痛,像是有好几个人穿过他的皮肤,掐住他的筋脉肌‘肉’朝不同的方向扯动,这痛苦非言语能形容其万分之一。他眼前一黑,差点以为自己会马上死掉。但他却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唯有呼吸陡然变得凌‘乱’痛苦,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角滚滚流下。

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剧痛让他对外界的一切都麻木了,只有铺天盖地的痛、痛、痛!

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住的时候,那痛楚却突然一寸一寸地缓解了,他顿时像溺水之人攀到援木一样,从苦痛的汪洋大海里挣扎着探出头来,恢复了几分清醒。

消失麻木的感觉慢慢回到身体,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嗅到一阵恶臭:原来,刚才他竟然痛到失禁了!

恐惧与羞耻彻底粉碎了他的意志,男人惊恐地看着林紫苏,根本不明白,为何这个看似纤弱,又实力低微的‘女’孩,竟会有这种手段。

林紫苏站在敞开的窗户边,阵阵清风驱走了她身边的臭味。冷冷看着恢复了意识的男人,她朱‘唇’轻启,清悦的声音,听在男子耳中却如同夺命阎罗般可怕:“还想再尝尝刚才的滋味吗?”

“不、不……我说,我叫丁风,是一个叫萧芳芳的‘女’人让我来杀你的。她说她和你有仇,还说你叫林紫苏,除此之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丁风还抱有一丝侥幸,指望林紫苏听到萧芳芳这个名字后,会被转移注意力,愤怒得忘了盘问自己其他事。

但他明显高估了萧芳芳的地位,也大大低估了林紫苏的头脑:“这大概是你受伤之后的事情吧?那你受伤前呢?丁风,不要试图玩‘花’样。除非你天生是个受虐狂,喜欢疼痛。”

随着林紫苏脸‘色’微沉,丁风顿时又感觉到了那种被绞‘肉’撕筋的痛楚。在被剧痛彻底淹没之前,他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嘶哑求饶:“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来自麻衣盟的分家,之前一直在G省做事,这次奉命来到Y省除掉陈家人,好帮他们把陈氏家业并入囊中!我只是条听命行事的狗,我……求您饶了我!”

“早说不就结了,白挨这一顿。”林紫苏闲闲地说完讽刺的话,停止了从丁风筋脉中强行‘抽’取灵力的动作:“你为什么要杀徐心洁和周立仁?”

“我对陈老板下手的时候,被那男人看见了,但当时我离他有段距离,没法对他用‘迷’‘惑’术。后来我跟踪到他家,正好看到他对‘女’朋友说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事,要带她一起回老家避风头,但他‘女’朋友不肯。趁他们在争执,我就下了手,伪装成是‘交’通事故。”

林紫苏点了点头:原来周立仁不是因为找神棍的事和‘女’友起争执,而是因为看到了丁风杀人,害怕想逃跑。但还没来得及逃走,便被丁风灭了口。

“你是麻衣盟分家的人?那萧家算什么?”

“萧家是正房。分家原本少人势微,一直在正房手下做事。但在几十年前战‘乱’的时候,正房人丁凋零,掌‘门’在‘乱’世中为保护族人,重伤而死,唯一的‘女’儿又是个没法修行的普通人,分家便趁机崛起。杀死了绝大部分正房弟子,并拿走了‘门’派至高心法星命秘籍,以及积蓄的灵‘药’法器与钱财,还投靠了美帝国的某个大家族。但至于是哪个家族,我身份太低,没资格知道。”

“什么?!”林紫苏没想到道‘门’中人也会如此趋炎附势,不禁愤怒地说道:“原来你们安家还是一‘门’的汉‘奸’!”

晏行岚当年与麻衣盟并没什么‘交’情,但听到他们的后人竟卑劣至此,不由也生出了几分怒意:“忘本逐利之徒,万死难赎其罪!”

见自己一席话竟惹得林紫苏勃然作怒,丁风生怕她又使手段刑讯自己,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下去。却被林紫苏喝问道:“后来呢?说具体些!”

“麻衣盟的掌‘门’原本姓安。分支叛出正房之后,仗着有美帝的那个家族做靠山,便以正统安氏自居。至于正房,因为那位不能修行的掌‘门’千金嫁给一个姓萧的弟子,后来正房的嫡系孩子便变为萧姓。由于正房在那次决裂中大伤元气,而且多年来没有出过有天份的弟子,再加上缺少秘籍,仅有的几个弟子们也是修为低微,便渐渐衰落了。如今的萧家,只是缩在Y省苟延残喘而已,徒占一个正房的名头。”

“你们分支如此欺师灭祖,难道没人管一管么?”林紫苏本以为,类似武林盟主的道‘门’掌教会出面代正房讨回这个公道,就像武侠小说里,受了欺压的世家去找武林盟主搬救兵一样。

丁风嚅嚅说道:“这些我都是后来听前辈说的……他们说当时正逢‘乱’世,人人自保不暇,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等天下太平之后,我们分支已在那个家族的扶持下,不但在华夏,连在国际上都有了不小的势力。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已经坐大,其他人再想‘插’手这件事,势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正房又式微之极,根本请不动其他高手出面。所以……所以就一直这样过来了。”

因为怕林紫苏生气再下狠手,丁风话说得结结巴巴。但却不知,这番话在林紫苏心中生出的不是怒气,而是深深的无力感:原来,道‘门’也如此势利现实。所谓的公道,所谓的正义,根本没法倚赖别人,只有等自己拥有了强大的能力,才能由自己来申张!自己想要为前代鬼灯掌‘门’报仇,也唯有靠自己完成!除了实力之外,她还必须拥有远超别人的地位、声名、甚至财富!

平复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她又问道:“你们这次共有多少人来Y省?”

“一共有三个人。因为正房不敢和我们翻脸,所以我们人并不多。真正需要跑‘腿’动手的只有我一人,另外两个都是发号施令的。”

“哦?下令的人不是只该有一个么?”

“对我下令的是我的老大,至于老大的老大,我就不知道她的来历了,更不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分支规矩森严,等级分明,像我这样级别不够的弟子甚至连中高层弟子都认不全。”丁风老老实实地说道。

这种组织结构如此严密苛刻,听上去不像一处‘门’派,倒像是不良社团。麻衣分支将规矩立得如此苛刻,莫非他们投靠美帝某家族,其实不只是找个靠山这么简单,里面还有什么内幕?

想到这里,林紫苏又问道:“那你们来Y省的目的是什么?先并吞陈家,再灭掉正房?”

林紫苏只是随口一猜,不想,丁风当真点了点头:“老大告诉我,灭掉陈家只是试探正房现在的实力。我杀死陈家人后,萧家果然还是像从前那样,缩头当不知道,这说明他们家完全不足为惧。等再过两个月,如果萧家家主依旧同我们打太极不肯归顺,我们就彻底灭了他们。”

“既然萧家无能,那为什么要再过两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内,难道还有什么变数?

“本来我也不知道的,但来的路上偶然听见老大的老大提了一句,说萧家总归是正房,如果下了狠手,怕‘激’怒代表官方的黑麒麟,以及另外三家迄今为止装聋作哑的‘门’派。而且萧飞鸿年纪也大了,这回松了口,愿意在两个月后他一百一十三岁的生日筵席上,将麻衣盟信物让给我们掌‘门’,并带领整个正房臣服归顺。老大的老大说,既然他开了这个口,那么就再等上一等,若他说到做到,那再好不过。如果他出尔反尔,再出手灭了整个正房不迟,反正到时就说是他们背信弃义在先。”

麻衣盟信物?!

林紫苏下意识地向晏行岚看去,彼此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震惊。

“青铜鼎——麻衣盟的信物,从古到今,只有一件,就是那只青铜鼎。”晏行岚微微闭眼,急速分析着目前的局势:“其他三派虽然看似对麻衣盟的分裂事件不闻不问,但心中应当仍有底限。只要叛逆的分支不把事情做绝,那么这件事仍属于‘门’派内斗,他们不‘插’手也说得过去。但,一旦分支借势——尤其是借国外势力灭了正房,那整件事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说欺师叛国完全不为过。届时,就算其他三家的掌‘门’有多不情愿,也只能出手。所以,分支才迟迟不动正房。而正房也以手中的青铜鼎为筹码,与他们极力周旋。”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叹:“只是,分支的耐心似乎也已经耗尽了。这次到Y省对富商出手,既是前哨战,也是他们给正房的一次警告。告诉他们,如果再负隅顽抗的话,下场只会和陈家一样。就算要与天下道‘门’为敌,也要灭了他们。正房无论声望还是势力都远远不如分支,明显是怕了他们,不敢再有违逆。所以,萧家才会急着找你修复青铜鼎。可叹麻衣盟身为四大道‘门’之一,却要彻底沦落为美帝的一条走狗!”

有外人在,林紫苏不便与晏行岚对话,便只默默听着他的推测,间或点一点头,表示认同。

小晏所说的,都和她想的差不多,但,还是有一点没对得上。不知为何,早上在汇宝古斋附近遇见的那一对男‘女’,祈临与朱焰,她总觉得他们身份也不简单。

下意识地,她又追问道:“那么,黑麒麟又是什么?”

她已经快完成整件事情的拼图,她直觉,这会是最后一块。

丁风说道:“黑麒麟是官方的一个组织,用来监视道‘门’有没有什么过火的举动。只要道‘门’间争得不厉害,就不干涉。”

想到所见种种,电光石火之间,林紫苏心里有了底:朱焰与那叫祈临的神秘男子,多半就是黑麒麟的成员!

“你负伤后的几天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找到我?”

“是那个叫萧芳芳的‘女’人救的我,我当时受伤太重,没法回去。她恰好帮我找了个疗伤的地方,做为‘交’换条件是、是让我杀了你……你的资料都是她告诉我的。”

“那你没有和组织联系过吗?他们没给你下指令?”

“有,老大说要卖黑麒麟面子,所以让我尽快回去,先按兵不动。但我刚准备回去时,萧芳芳跑来找我,让我去杀你,还给我看了你的照片。我认出你是那晚的人,就想、就想过来杀了你报仇。”说到这里,丁风颇有些丧气:如果他听老大的话乖乖回去,现在也不必受这份罪了。

林紫苏却没在意杀不杀的这些话,只全神贯注思考着:分支家因为怕‘激’怒代表官方的黑麒麟与其他道‘门’,所以暂时隐而不发,准备等两个月后,萧家拒绝他们时,再以正房不守信为借口,一起发难。

离萧飞鸿的生日还有两个月,这段时间里,自己或许可以做点什么……

所谓时势造英雄。以自己目前的处境,如果单靠一点一滴累积的话,或许的确能以普通人无法想像的速度累积起财富,但这些在道‘门’世家的眼里,却远远不够瞧的。自己将来的对手,可是个心机歹毒,又长生不死活了好几百年的狠角‘色’。想要对付这家伙,必须利用其他道‘门’的资源。

但从麻衣盟的分裂事件可知,道‘门’其实也如俗世一般势利眼。如果自己不与他们站到同一层次的话,他们根本不会对自己正眼相待,更不要提出手相助!

只是,自己要怎么利用这次机会呢……

一时之间,林紫苏也理不出个头绪,索‘性’先不去想它。调出手机的录音功能,放到丁风面前,她淡淡吩咐道:“把你在G省杀了多少人、以及如何杀的陈老板,统统详细说出来。有些不宜让普通人知道的事你可以省略,但如果有半句遗漏隐瞒,你知道下场会是什么。”

“是是……我第一次出手杀人,是在……”丁风此时只求不要再受那种非人的痛苦,自然不敢有分毫隐瞒,赶紧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林紫苏走出了关押丁风的房间。在‘门’外等了足有两个小时,坐立不安的古爷,见状赶紧结束手头的电话:“……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我没在家里坐镇,那几个家伙不卖我面子么。多大点事,耽误生意就耽误了,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回去翻倍向他们讨回来!”

挂了电话,他迎上前去:“林小姐,撬开他的口没有?”

“他全招了。”林紫苏将手机放在桌上,按下了播放键。

“……后来我来到将军府,向陈老板动手。他本来在对员工讲话,被我略施手脚后,立即丢下手头的工作,跑出屋子冲向马路,刚好迎面开来一张货车——”

“这个畜牲!”听着前面G省巨富们死亡的过程,古爷犹能忍耐,但听罢好友是如何被害的,他再也忍不下去,怒火中烧地说道:“TNND!老天开眼,让我遇到林小姐,总算捉住了这杀了我结拜兄弟又想对我干儿子下手的畜牲!我这就去把他送到警署,为老陈报仇!”

“古大叔,慢着。”林紫苏向他摇了摇头,“你就这样解决了他,那其他受害者再也不会知道真相了。”“啊?那、那难道要我把他们都请来这里,一个一个领着他们来看这畜牲,再听他亲口承认真相?我跟他们又不熟,他们怎么会听我的话。”虽然很同情那些受害者,但古爷觉得不会有人肯信自己的话。

林紫苏眸光微动,说的却是不相关的事情:“古大叔,刚才我听你讲电话,似乎生意场上有什么不顺的事情?”

“嗐,都是些小事,没什么的。”话虽如此,古爷却狠狠地皱起了眉头:“无非是生意场上的那些老套,当面笑背面刀,暗中使绊子罢了,我都习惯了。”

一个计划在林紫苏心中慢慢酝酿成型。她一边思考推敲,一边缓缓问道:“那你想不想以后做生意顺心些?”

“谁不想哇!要能少些勾心斗角的糟心事,那可是做梦都能笑醒。可惜啊——”说到这里,古爷突然回过味来,连忙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小姐,你说这话是……”

“我有办法,不过,只看你肯不肯。”

“当然当然!一千一万个愿意啊!”

林紫苏微微一笑,说道:“G省那六家巨富的凄惨下场,商界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但凡是有心人,免不了会有兔死狐悲之感。如果你把‘私’下查访、捉到真凶的事告诉苦主,他们在感‘激’你之余,这件事也会经由他们的口,告诉其他人知道。届时,只要你再下点功夫,何愁人心不聚?毕竟,那神秘的幕后黑手依旧存在,他们肯定会担心,说不定哪天就会轮到自己倒霉。人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就容易抱团。当这些人都聚集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在生意场上肯定顺风顺水,还用发愁会有人不识趣地给你下绊子么?”

古爷从没想过,这件事还可以带来如此巨大的好处,闻言不禁两眼放光。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非常清楚信息与人脉的重要‘性’。只要能让这些人心服口服,生意场上最困难的这两点,都将不再是问题!

想了一想,古爷却又有些迟疑:“但……林小姐,真凶是你捉到的啊?我虽然是个粗人,却也知道恩怨是非,我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冒认你的功劳?而且,就算知道了主使者是谁,我不过一个普通生意人,拿什么去和他们对抗?”

他的回答,也在林紫苏意料之中。或者说,这本就是她的一次试探,如果古爷能通过,那么她从此为视他为可信任之人,‘交’付给他许多利益攸关的大事。但如果他没有合格,他一辈子的成就,也就仅限于一个巨富罢了。

好在,古爷终是没让她失望,没有见猎心喜,想要一口吞下这份功劳。

“古爷,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有些事我不方便做,但由你来做,却是再好不过。而且,我也不是将功劳白白让给你,必要的时候我会请你帮忙,替我做一些事情。当然,我也会帮你对付那个幕后人。换句话说,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你接受么?”

听到这话,古爷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成!有什么不成的?林小姐可是我和我干儿子的救命恩人,做事也是爽快果断,大气十足,还能坑了我么?再说,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对我有利!商场上最难得的是坦诚,如果能用这消息换来别人的坦诚,那我可就无往不利了!林小姐,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居然送我这样一份大礼!”

见他想得通透,林紫苏不禁莞尔:“古大叔,你太夸张了,而且我说过,我还会请你帮忙的。”

其实,林紫苏也不是平白就将这种好事让给他的:想在道‘门’有所建树,万万离不开做为根基的财富。比起从未涉足商界的自己,在G省小有名气,为人又直爽不失‘精’明的古爷显然更适合做这种收买人心、广结人脉的事。等他打好根基,有朝一日,自己开始‘插’手商界的时候,可不就摘了现成的果子、省了许多麻烦?

敲定好大事,林紫苏见天‘色’不早,便告辞离开了。她不担心丁风会从古爷手上逃脱,因为小晏的定身咒是他绝对解不开的。

她还叮嘱过古爷,G省巨富被害的真相不必告诉太多人,只要告诉两三家在商界声望最广的足矣。这样的话,实力足够的人自然会打听得到,而那些实力较弱的,就算知道了,在将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不知道也罢。

不是她现实势利,而是目前资源‘精’力有限,只能把心血时间‘花’费在值得的人身上,就像好钢必须用在刀刃上一样。

回家的路上,林紫苏挑了一家珠宝铺子,请店员小姐帮自己将檀香木串珠上的天心葵拆下来,再把手链重新串起。

将零散的天心葵收好,走出商店,林紫苏刚想问晏行岚大概要‘花’多长时间化炼,却听他问道:“你今天让古常勇做那些事时,实际已经对将来的事有打算了吧?你是不是想在道‘门’里站得更高?”

他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慎重,显然是已权衡思量了许久,才问出这句话。

林紫苏想了想,反问道:“广阔天地,大有可为,我何不顺势为之?——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好?”

“当然不是。”晏行岚摇了摇头,脸上难得显出几丝罕有的茫然:“我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能让你放心依靠。”

闻言,林紫苏了然一笑:“小晏,我非常感谢你,也相当信任你。只是,我的‘性’格注定我没办法完全依靠甚至依附另一个人。比起等待别人给予,我更喜欢自己争取。你明白么?”

“是,我早就明白,你是个坚强又独立的‘女’人。”晏行岚掩起那几分失落,微微一笑。无论怎样的林紫苏,他都欣然接受。只是,见一个‘女’人不愿全心全意依靠自己,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些小小的遗憾。或许,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吧。

——等一下,‘女’人?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她面前的立场,变成了男人对待‘女’人,而非同伴与合作对象?

这个认知让晏行岚一时有些‘混’‘乱’,他定定看着低头浏览玻璃柜里新款珠宝首饰的林紫苏,心中有什么东西,似乎即将呼之‘欲’出。

却听林紫苏指着一只白钻镶嵌的狮首领带别针说道:“小晏,这个很适合你呢,可惜现在你还用不了。等你什么时候解开了咒印,我送给你。”

解咒……对了,他还没有解咒,现在甚至连碰触到她,也不能够。有些事,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林紫苏看不到的背后,晏行岚展颜一笑,眸中满满的都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一语双关:“好,我等着那一天。”

------题外话------

昨天首订非常不理想,求亲们给紫白一点信心~

112 我恨你2 异能修复126 盗墓者106 与龙门少爷交锋55 怎样才算好男友124 笨蛋的把柄20 初试25 有心无力106 与龙门少爷交锋67 萧家的来历27 还击做点手脚116 渣爹入瓮11 价值飙升5 玉坠玄机千年传承90 杀死挑衅者43 老街有妖138 强势小晏王者归来129 再会小晏104 渣爹生病106 与龙门少爷交锋111 被追杀118 狭路相逢54 紫苏这是你男朋友95 开业剪彩坠机109 利用小混混15 老白脸渣爹88 扮高人98 寿宴交锋56 偶遇嚣张掌眼女114 玉惊全场27 还击做点手脚64 极品亲戚76 恶徒17 踏入陷阱23 以后都靠你了104 渣爹生病98 寿宴交锋20 初试88 扮高人42 嚣张室友74 徐心洁之死95 开业剪彩坠机79 重伤男人80 古爷威武111 被追杀72 医院争执54 紫苏这是你男朋友62 震惊48 骚包驱魔师38 自讨没趣53 自找死路25 有心无力49 捉妖70 双修神马的4 和人渣离婚10 技惊四座103 炼玉19 与帅哥交易82 不是意外入v公告32 渣爹被捕80 古爷威武83 超级大国是靠山10 技惊四座17 踏入陷阱107 小帝附身134 智对瓦伦丁61 你去扫一个月地48 骚包驱魔师46 重惩小人45 鬼街旁的房子75 追查96 初次测命119 年轮启动b方案13 给你十五个点63 一千万与幕后人123 蜥蜴断尾94 抱安家的大腿141 安吉拉的危机23 以后都靠你了9 修复古画24 小晏换装79 重伤男人102 小晏的离开102 小晏的离开85 死也要拖个垫背的126 盗墓者30 古玩被毁39 新工作86 学园追杀117 渣爹挨打93 表子配狗天长地久130 反击狠整年轮111 被追杀11 价值飙升2 异能修复24 小晏换装125 黑麒麟出动37 合纵联横27 还击做点手脚130 反击狠整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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