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连的兄弟们默默的前进着,前方可以听到越来越激烈的枪炮声。他们每走一步,就更接近战场一点,但是他们有颗坚定的心。正是这种心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虽然他们现在大部分人都缩着脖子,用军大衣紧紧的裹着身子,虽然外面飘起了雪花,让他们觉得前路可能越来越寒冷。
有人不时抬起头看看前方,甚至还有隐隐的炮弹爆炸发出的火光,战场越近,队伍就越安静,整个行军,就只听到咯吱咯吱的脚踩在开始要上冻的土地上发出的声音。他们呼出的气体很快就变成一蓬白雾,有人不停的搓着手。
温特斯裹着围巾,尽量的将自己的脖子围住,不让冷空气灌了进去。尼克森还有康普顿在他的身后,而这时候帕克斯也跟随在他的身边。
温特斯看了看前面隐隐火光的地方,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图,转过头对着帕克斯指着地图道:“一营已经进入了诺维尔地区,他们已经与德军交上火了。辛克上校决定将预备队3营推进到福伊镇。我们将保护团部的右翼,雷斯,E连将进入巴斯通--福伊--诺维尔公路的东面,左侧就是公路。F连在该地带的右侧,D连作为营部预备队待命。”
帕克斯点了点头,和前世一样,E连将会进入一片森林地带和空旷区相结合的地方,而且在巴斯通的南面,德军将要切断公路,完成对巴斯通的何为。尽管有了充分的补给,但是整个506团都缺少炮火,整个101空降师也只不过有一个炮兵营而已,非常弱小的力量。而且因为天气的原因,也将缺少空中支援,他们手中只有手榴弹、和步枪子弹,当然还有60毫米的迫击炮炮弹。
树林的前面是一片牧场,斜坡一直延伸到一公里外的福伊镇。树林是一排排大松树,帕克斯让兄弟们停了下来,并且开始构筑掩体——也就是辛克上校所说的所谓的帕克斯掩体。
“伙计们,我们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溃逃的美军,我们听到的都是德国佬进攻如何的凶猛,但是我们没有选择,我们不能撤退,也不要去想这些事儿,我要做的就是挖好掩体!”帕克斯在兄弟们一边挖坑的时候,一边穿梭在兄弟们中间,他必须为他们鼓劲,“一营的兄弟们和德军已经交上火了。我们必须在他们和德军交火的时间内,挖好掩体。”
“那些只不过是被我们打败过的德国人,我们从来就没有打输过,他们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所以别担心,这一次,我们将继续的击败他们。看看你身边的兄弟们,他们都是你们值得信赖的,看看吧,就像海立格中尉,他沉着冷静,机智无比;看看淋病先生,他信心十足,目光敏锐,就算是从德国飞来的一只苍蝇也休想从他面前飞过去。”
顿时森林里发出一阵哄笑声,很显然,兄弟们非常喜欢这样的话来帮着调节气氛。接着就听到了托伊的声音:“噢,淋病先生,如果是德国姑娘,他可能会失去战斗的勇气的。”
“你才是那只讨厌的德国苍蝇呢!”葛奈瑞接着就反击起来。
“德国人可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倒是希望能够找到一只鲁格!”说话的是泰伯特,他在诺曼底的那次拯救行动中,没有获得鲁格手枪而遭到了胡伯勒的嘲笑,很显然他将这个事情一直放在心里。
兄弟们的情绪正如他们嘴里说的,他们虽然一方面因为再一次的跨进战场而心情变得有些糟糕,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在不得不正视现实之后,又重新鼓起了勇气。毕竟对面的德军在他们看来并不是很强大,一营已经阻击了他们,使他们寸步难行,那么很显然E连的兄弟们都心高气傲,他们觉得自己比一营的人要强多了。
帕克斯决定在一营抵挡住德军的这段时间内,建立起由帕克斯掩体为主的主防线,并且依托这样的掩体在树林的边缘建立起哨岗。而温特斯在树林南部边缘、紧靠着E连后面的地方建立起饿营部。这样帕克斯的连可以随时和营部建立最快的联系。
尽管天气很冷,但是这时候的泥土还没有完全的冻上,而挖掩体是一个不轻的活计,尽管如此,兄弟们都还是很卖力的挖着,因为挖好这些掩体,就意味着自己能够增加活命的机会。帕克斯不停的在旁边督促这他们,他知道,任何侥幸的心理都会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E连的兄弟们是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就开始挖掩体,而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们都在干着这件事,直到这天晚上,他们的掩体在帕克斯的验收下才算是合格的完成了。而这样的掩体让兄弟们感到了一点点的安慰,毕竟这比单兵散兵坑要强太多了。
“伙计们,我们开餐了!”魏斯特身边是一口大锅,里面是各种肉罐头的大杂烩,冒着热腾腾的气体,所有的人经过一整天紧张的挖掘工作后,都显得非常的疲劳。他们端着缸子一个接一个的打好了晚餐,然后靠在树干上或者干脆坐在雪地里。有的甚至跑到了自己新挖的掩体里。这是兄弟们在巴斯通吃到的第一个热餐,看起来还不错。兄弟们胃口大开。
远处还能够听到距离这里大约四公里远的地方传来的交火的声音,那时一营和德军在诺维尔的战斗吗,他们持续的和德军干了一整天了,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
“真不敢想象,一营将会遭到什么样的打击!”马拉其一边用汤匙搅动着缸子里的食物,一边看着传来交火声的方向。事实上,每个兄弟们都想知道一营的战斗到底怎样了。德军的进攻是不是很猛烈?一营的伤亡大不大?
带着这些疑问,夜幕悄然的降临。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降落下来。气温遽然的降低。兄弟们即便是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并且用厚围巾包裹着除了眼睛意外的头部的任何部位,而且每个人基本上都套了两双袜子,还有厚厚的作战靴。但是仍然感到了透骨的寒冷。
葛奈瑞呆在掩体里,双手紧紧的缩在衣袖里,他的身上微微的颤抖,以至于他的头盔都有些瑟瑟的晃动。他不想说话,因为一说话,热气就好像要从体内跑出去一样,浑身就感到冰冷。
“情况怎样?”帕克斯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帕克斯的身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雪,他半跪在葛奈瑞和托伊的掩体旁边的观察口边,拍了拍身上的雪。
“什么也没有,除了到处都是一片白色。还有冻死人的天气!”葛奈瑞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帕克斯甚至听到了他的牙齿在咯咯的响。
“好好盯着!”帕克斯拍了拍他的头盔,然后站起身,准备下一个掩体查询。第一个夜晚,他必须让每一个人都打起精神来,然后让他们形成习惯。不然在以后漫长的曰子里,他们会感到沮丧和不安,甚至是绝望。
“头儿!”葛奈瑞忽然叫住了他,“你不感到冷嘛?我还有条围巾,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借给你用一用,上帝,这里比地狱都寒冷得多!”
帕克斯朝着他笑道:“留着你自己用吧!”说着就踩着厚厚的雪,继续的朝下一个掩体走过去。其实这样的掩体,只要不是两个人都睡着了,那么德军是绝对逃不过兄弟们的侦查的。但是第一个晚上,帕克斯还是坚持亲自来检查情况。
“我敢打赌,头儿的皮一定比我们的都厚一点,就像是北极熊一样!”葛奈瑞被帕克斯拒绝了,不由笑着冲着托伊道,“外面的风可真大,幸亏我们的头顶上还有这些东西遮盖住。”
“他的胸毛可能会比你的多一点。”托伊嘿嘿的冲着葛奈瑞笑着,“这就是头儿为什么比我们都要耐寒的缘故!”然后他的眼睛警觉的朝着前方查探,实际上,他和葛奈瑞的位置是呈一个三角形的斜面,观察的角度很宽广。
帕克斯知道查探了每一个掩体和树林边缘的哨位,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掩体。他和威尔士呆在一起,这本来不合规定的,但在威尔士的坚持下,他同意了。毕竟,就算是真的很不走运,一炮将他们两个都挂掉了,那么E连的其他军官会很好的接管指挥的。毕竟军官和士官们都进行过这样的训练。
“有什么情况吗?”威尔士看着帕克斯钻进了掩体内,冲着他笑道,“我想德国人一定会体贴我们的,我们才到第一天,会让我们养足精神,然后再朝我们进攻的。不过实际上,他们现在被第一营拖住了,施展不开手脚,上帝保佑第一营的兄弟们!”
“我们总不会辜负他们才是。我们挖好了掩体,布置了哨位,现在我们就等着德国人朝我们进攻了!希望到时候,上帝也能保佑我们!”帕克斯看了看威尔士道,“但愿你还记得将朗姆酒带出来,在外面转了一圈,现在我才真正的感到了寒冷是什么滋味!”
“给你!”威尔士从腰间摸出一个水壶,然后递给帕克斯道,“我总是记得这些事情,别担心,迪克就在我们的后面,我将酒依然藏在了他的箱子里。当然还有尼克的好酒放在一起的。”
帕克斯接过来,然后放在鼻子边闻了一下,一股酒香顿时就扑鼻而来。帕克斯微微一笑,然后一仰头,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吧嗒了一下嘴巴,用手揩了揩,一股热流立刻从心底升腾起来,将已经快要僵化了得内脏烘的懒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这才是最好的享受!”帕克斯将水壶还给了威尔士,将头露出来,看着前面道,“但愿我们能够很顺利的撑过这一场战斗。那么我将会对这段经历毕生难忘。当然如果我能够活着到战争结束的时候,我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的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然后让自己穿回到另一个世界。好好的享受和平的生活。好好的活回我自己!”
“另一个世界?”威尔士奇怪的看着帕克斯,咧开嘴一笑道,“你确定是天堂或者是地狱?还是一个远离战场的地方?”
帕克斯摇摇头笑了,他知道威尔士听不懂,当然他也不指望威尔士能够听懂,他只不过是为自己而感慨。刚开始在这个世界上的各种新鲜感和想和兄弟们一起战斗的那种情感在慢慢的发酵,战争的残酷姓虽然让他意识到了兄弟情谊的可贵,但是他还是宁愿自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来过。他看着一个有一个兄弟在自己面前中枪、受伤甚至阵亡,那种感觉让人开始觉得窒息起来。
帕克斯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毯子,谈后将毯子裹在身上,背靠着冰冷的坑道里的土壤,眼睛微微的闭上,对着威尔士道:“好了,我要休息一会了。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情况,不要叫醒我,还有,哈利,你最好每隔两个小时就派人查探一下哨位,然后找人换岗!”
帕克斯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朝着威尔士晃动了一下道:“要吗?”
威尔士摇了摇头笑道:“你比我更需要,说实话,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肯定累坏了!”威尔士取下水壶,然后冲着帕克斯摇了摇,灌了一口,又将水壶放在腰间。然后看着帕克斯一点一点的往嘴里塞巧克力,微微一笑,转身趴在掩体上,看着外面,除了隐隐约约的雪地的白光,他没有看到任何可以移动的东西,德国人也许不会来了吧,今晚。威尔士如是的想着,但是他知道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他想到这里,不禁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不由笑起来。帕克斯裹着毯子,嘴里还喊着一块巧克力,手上拿着一块,依然睡着了。很显然,他一直奔忙这督促兄弟们挖掩体、检查掩体和哨位,让连续坐了很久的车的帕克斯也忍不住疲倦,就这样睡着了。
夜晚的的交火声在子夜之后,渐渐的弱下来,炮弹的爆炸声显得断断续续的。还有断断续续的轻武器设计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非常的清楚,即便是隐隐约约,传入到耳朵里,却是十分的清晰。有时候让有些敏感的兄弟们睡觉都睡得不安。
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威尔士决定去查哨,他看了看正睡着的帕克斯,然后就爬出了掩体。从掩体道哨位还有一段距离。因为防线太长了,他走的小心翼翼,担心德军会渗透进来,尽管他知道帕克斯掩体是非常好的防渗透的单兵掩体,但是毕竟还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检验。
“咯吱”的轻响让他自己的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他平端着冲锋枪,一步一步的接近哨位,哨位那边似乎传出来声音。他一愣,然后放低了姿态,悄悄的摸了过去,他在最近的那个哨位附近看到了里面的两个家伙,他们正在喝酒,丝毫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观察上面。而且喝酒之后就是大声的在唱歌。
“该死的混蛋!”他低声的骂了一句,仍然轻轻的爬到他们的背后,冲着他们叫了一声,“你们两个笨蛋,难道想要将德国人召来吗?谁让你们唱歌了?”
这两个家伙一个是在莫米昂补充进来的新兵维尼,一个在荷兰市场花园行动之后补充的新兵塞宾斯,两个家伙喝多了酒,然后胆子就大起来,肆无忌惮的开始唱歌。他们听到了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大吃一惊,赶紧拿起步枪就要转身。
“该死的,你们的枪往哪儿指?在你们的观察面,是德国人要渗透过来的方向!”威尔士走上前,然后蹲下来,打量着这两个家伙道,“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们会害死整个连的兄弟,如果德国人渗透进来,就算你们逃得了姓命,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维尼赶紧站起身,对着威尔士中尉有些慌张的道:“对不起,中尉,我保证,我会看住这里的。”
“我也是!”塞宾斯也赶紧站的笔挺的对着威尔士说,“我们只是觉得太寒冷了,中尉,我们感觉冷,所以就喝了一点酒,但是这就像是上瘾一样,一旦喝开了,我们就停不了口了!”塞宾斯看起来脸很红,但是说话时,嘴里冒着一股子酒味。
“你们最好能这样!”威尔士觉得不能原谅,他记下了这个哨所,考虑等回去的时候,让泰伯特派人来替换这两个家伙。第一天呆在这个地方,如果让德国人渗透进来,那可就太糟糕了。
这次的巡查确实让威尔士查处了一些问题,在哨位上的兄弟们,因为长途行军和挖了一整天的掩体,早就疲惫不堪了,有的哨位,两个睡倒了一个,有的两个都在眯眼。这让威尔士大发雷霆,毫不客气的将两个都睡着的兄弟怒骂了一阵。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总算有了一些起色。威尔士决定两个小时轮换一班,他通知了泰伯特军士长,并且让他督促各排的军士一定要做到。毕竟这事关重大,泰伯特将军士召集起来,然后将布置重新说了一遍。尽管如此,还是出了一些问题。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下雪后的树林显得更清晰。帕克斯再次醒过来,他身边的威尔士已经睡着了。帕克斯把毛毯盖在他的身上,然后拿起步枪去四周巡视。这时候忽然听到几声枪响,听声音是德国人的98k的步枪声。帕克斯本来的将身体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掩护住自己。过了一小会,迎面有两个人朝他拼命的跑过来,他下意识的举起了步枪,然后大叫一声:“是谁,举起手来!”
两个人顿时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大声叫道:“是我,赫夫朗!有德国人!”他大声的喊叫着,朝着身后指了指。很显然帕克斯也立即认出他了,他身边是卫生员斯皮纳。帕克斯朝他们招手,他们快速的朝自己这边过来。
看着两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躲在了大树的后面。帕克斯皱起眉头对他们道:“德国人?怎么回事?”他朝着他们来的方向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
“连长,我们迷路了,进入了德国人的阵地!”斯皮纳看着帕克斯,喘了口气,忽然就大笑起来,很显然他将这次的经历视为一个惊险的确有着喜剧结尾的冒险。
原来斯皮纳在一大清早就拉着赫夫朗去巴斯通福伊镇的战地救护站去弄点药品。他们想乘着蒙蒙亮的时候去,然后快速的回来。很显然他们成功了。他们成功的到达了救护站,斯皮纳搞了一些药品,并且还享受到了热食。
“我们得快点回去!”尽管有些舍不得,赫夫朗还是提议回到阵地上。这时候天已经开始放亮。如果天大亮的话,他们有可能在路上被渗透的德军发现,尽管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发现德军渗透进来。
“走近路吧!”斯皮纳提议,如果走近路,将会快得多。赫夫朗当即就同意了,他们丝毫没有觉得德国人就在附近。
“咯吱,咯吱”两人踩着雪地,飞快的朝着E连的防线走过来,但是赫夫朗忽然惊叫一声,他掉进了一个被大雪掩盖住的坑里面,接着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惊叫声。
“哈哈。我们到了!”赫夫朗大笑起来,然后大声的教导,“欣克尔,欣克尔,是你吗?”
但是他听到的不是欣克尔的回答声,而是一阵他听不懂的语言,而会说这种语言的就只有那些德国人了,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该死,斯皮纳,我们快跑,去TM的欣克尔,那时德国佬!”说着他飞快的跳出了散兵坑,朝着反方向拔腿就跑。
散兵坑上盖着的树枝被掀开了,一名德军冒了出来,他哇哇的大叫着,端着枪对着两人连续不断的开枪,但是这名德国人也太慌张了,连续好几枪都没有打中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这名德国人也吓得不轻,他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认为自己被美国人俘虏了!
帕克斯很快从赫夫朗的嘴里弄清楚了前因后果,不由嘿嘿一笑,拍了一下赫夫朗的肩膀笑道:“看来你们的运气实在不坏。”又转头对着斯皮纳道,“怎么?我们现在的药品不够用吗?我们的补给不是全额发放的吗?”
斯皮纳忙道:“长官,是这样的,温特斯上尉要求我们和其他营调剂,所以现在我们的药品有些紧张。如果德国人不大规模进攻我们的话,我想应该够用了。我从救护站又拿到了一些。准备充足一些总是好的!”
帕克斯点点头,然后看了看茫茫的雪地,心中颇有些无奈之感。防线的拉长,即便是有掩体互相掩护的便利,但是德军总会找到一些空隙,看来兄弟们的神经要时刻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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