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美人哽咽不止,声声凄婉:“陛下,臣妾等就是证据,那日臣妾五人去往慈和殿给王后请安,在王后用了茶后,回去便上吐下泻,足足折腾了一宿,小命差点没交待了,这养了好几日方才能下地,臣妾初以为,是臣妾自己着凉生病,可谁成想,今儿一出门,和几位姐姐碰头说起此事,原大家都是一样的,若非王后在臣妾等人的茶里下药,这世上又岂会有这般巧合之事?”
周安冷哼,“本王瞧你们现在个个生龙活虎的,半点没有那孱弱之态,分明就是污蔑,来人,拉下去。”
“陛下,臣妾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
声音渐渐消失,周安烦不胜烦,桌上的奏折,全是要求废后另立的,这前边的事还没解决呢,后院又起了火。
他干脆起身,大步来到慈和殿,见她正和冰儿下棋,假面已经摘除,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依然是从前那个祁溶月,一眼就令他心神摇颤的祁溶月。
再大的火气,在见到这样一张笑脸后,便立时烟消云散了。
祁溶月抬目扫了他一眼,面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也不起身,也不搭话,径直和丫头下棋,当他不存在。
他走上前,大手一挥,将棋盘上的棋子搅乱,冰儿赶忙起身行礼。
他冷瞪了冰儿一眼:“你先下去,本王有话要和王后说。”
冰儿看了主子一眼,见她轻轻点了头,这才安心退下,跟在周安身边的太监也识相的退下,在外头将门关上。
他死死的瞪着眼前这张脸,一字字问:“你是故意的,对吗?”
溶月没看他,只细心的将白子一颗颗捡到罐里,淡声道:“没头没尾的,不知道你说什么。”
周安又道:“给婉美人等人下药,并刻意透露你曾另嫁他人并生有孩子的事。”提到这个,他就心痛,明明是他的溶月,他的溶月啊。
她依旧云淡风轻:“是,我就是故意的。”
他冲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怒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凝着他的脸,那张早已扭曲的脸:“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吗?何必明知故问?”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要离开?”他胸中的怒火几乎滔天而起,她究竟想让他怎么做?将掏出来给她看吗?
她一字字道:“我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里并不是我的归宿,你心里明明清楚,何必一次又一次的逼我迫我?”
“不,你不能,你是我的妻子,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谁也别想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周安,你忘了吗?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我从未对你付出过真心,也从来不将自己当成你的妻子,从来都不曾。”
他胸口剧烈起伏,面色变得十分难看,眼中执着丝毫未减:“是吗?从来都不曾?或许是因为你我从来都不曾做过真正的夫妻。”
他欺身上前,她花容失色。
“你做什么?”她伸手抵住他俯下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