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仲文耸肩:“当然可以,只是,在你打算离开刘府的前一个时辰,从宫里来的狱卒,都跟刘大人你说了什么?”
刘海面色大变,看来事情败露了,他额头立时冒出大汗,小腿肚子也跟着抽起了筋,可眼下这些都顾不上了,连喊疼都不敢。
他眼珠子转了又转,最终咬牙道:“下官不知王爷所言何意,下官并没有见过什么宫里来的狱卒。”
“还嘴硬?那好,我来问你,你说你打算去亲戚家避一避,是打算去哪个亲戚家?是东越国翠微山里的刘大山家吗?还是东越国王都城里的刘总兵家?”
刘海的嘴开始哆嗦,他的老底都让人给翻了,这下跑不掉了。
“刘海,趁着本王现在还有一点耐心,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待清楚,昨晚上的事,你知还是不知?”
刘海道:“王爷,下官实在不知您在说什么,下官听不懂。”
“听不懂?好,阿根,你来给他好好沟通一下,让他务必要听懂。”郑仲文冷笑,转身退出了刑房。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阿根缓缓走了过来,阿根个头十分高大,站在角落里一直未出声便已经给人心理带来极大的压迫感,此时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他那大树般高大的身材,那铁铸般的拳头,仿佛随手便能将人的脑袋砸出一个窟窿来。
阿根伸手揪住刘海的衣领,将他从地上直接拎了起来,另一手扣住他的脖颈,一分分的施力。
刘海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可又死不掉,那种窒息的,无法反抗的无力感,令他无比的绝望又痛苦。
“还不肯说吗?”阿根冰冷的声音落在了刘海的耳中,刘海不断的点头,喉间一点声也发不出来。
阿根松开了手,将他丢在了地上,像一块破旧的脏抹布。
“说!”
刘海喘了一会,终于开了口,他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无论说不说,他都难逃一死,若说,或许能早点痛快的死,可若不说,这刑房里的刑具,他也熟悉的很,也曾亲手用过这些刑具在别人身上,那种痛苦,他不想尝试。
“我说,我什么都说。”
一柱香后,郑仲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刻带了人马前往城外的荒庙。
蒋未明和刘海早前有过约定,一旦京都事发,他们便在这荒庙中会合,再一同逃回东越。
此时与蒋未明在一起的,还有东越国的数十高手,昨夜京都城的案子,大多是他们所为,但也不全是。
“蒋大人,依属下看,刘大人怕是出事了,咱们还是先走吧。”
蒋未明摇头:“我不是在等刘海,我在等原木。”他最疼爱的小女儿昨夜被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他原先以为是自己人为了将戏做足,故意将他的小女儿抓走,可直到他来到这荒庙才发现,被抓的这些人中,根本就没有他女儿,问过后才知,昨夜在城中犯案的,还有一伙人,他女儿极有可能是被那伙人给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