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
素珍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想要出口的话语亦是变得支离破碎,连呼吸都被对方剥夺,好似溺水的人一般,意识都几近模糊起来。
唇上的冰冷渐渐变得灼热起来,药香流连忘返,径自将两人的气息全全染满。墨谦的吻很轻柔,但触碰之间却一丝不苟,令本来就热得发腻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热烈,好似随时要将人融化了一般。
终于,漫长的亲密接触趋于沉寂。姬墨谦抬起头来,而后以额抵着素珍的额头,一双眼眸漆黑明亮,期间竟还若有若无地泛着笑意。
“我没听清楚,珍儿。”
姬墨谦伸出双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一句话说得清晰有力,令人想不听清都很难。
“所以,你要再说一遍给我听。”
“呵呵,看来病了的谦王就是个纸老虎啊,竟连我刚刚说了什么都没听清,这可如何是好啊。”
素珍面色之间仍旧余晕未消,连同声音之中都夹杂着些许喑哑,却格外地荡漾人心:
“只可惜,纸老虎也是老虎。我可不会因此而掉以轻心,从而落得个吃干抹净的下场。阿墨啊,我并非不能重复,但眼下有另外的选择,你难道不想听一听吗?”
素珍说到这里,而后凑近他,嘴角不禁微微扬起,而后轻轻说道:
“第一个选择,让我为你再重复一遍。第二个选择,将你刚刚对我所做的事情再做一遍当做答案,你自己……唔!”
话音未落,所有的话语尽数磨灭在火热的唇齿相依之中。烛火明暖,投在纱帐之上尽显温馨之色。
有些时候,有些答案,实在不必以言语复之。毕竟有些事情,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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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万家灯火悉数沉眠,甜蜜梦乡尽数而来。
但谦王府之中,却因为王爷的危急转安而陷入一派淡淡的喜悦之中,以至于迟来的年味才悄悄来临,府中之人的脸上亦是扬起欣然之色。
谦王院中的地下,有一间甚为隐秘的书房。平素闲置之时极多,加之地下冰冷,致使这里冷清至极。但此刻却是灯火通明,微微泛暖。
“对不住,素珍让大家久等了。”
石门敞开,素珍随着如槿的引领迈步而入。看到圆桌前朝她投来三道迥异视线的男子,心中亦是叹了口气。
“阿珍,你可是叫我们好等啊。这半个时辰的光阴,可真是过得度日如年啊……”
已经沐浴整理过的凤清尘此刻之用一根白色发带捆绑青丝,妖娆鲜艳的红衣此刻被一套青白的暗纹衣衫所代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清雅怡然,但那骨子里的慵懒邪魅仍在榜首,生生盖住了这番俊逸脱尘。
“阿清既已知道度日如年的苦楚,那就不该把时间再耗费其上,那番作为可不是聪明人应做的,不是吗?”
素珍向着旁边的桑氏师徒点头示意,而后款款走到自己的座位之前坐下。面容之间虽然一派从容,但心中却是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