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侯正在盘算着儿子的婚事儿,却见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喝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连门都不敲?”
“侯爷,昀王府的管家过来了,您是不是——”
“什么,在什么地方,赶紧带我过去!”卫国公府的小姐不就是昀王的表妹,若是能攀上昀王府,再讨点好处就好了。
陆铭不是第一次来怀宁侯府,却是第一次以管家的身份来,看到怀宁侯走了过来,笑着道:“打扰侯爷了,王爷吩咐不得不走一趟。”
“有什么事儿王爷尽管吩咐,日后成了亲戚,自然要常来常往!”怀宁侯的眼里放光,喜形于色,让陆铭暗中鄙夷不已,就这幅样子也是怀宁侯,实在是丢祖宗颜面。
“侯爷不用客气,王爷是想让我来问一句,怀宁侯府连二少爷的婚事儿都办不起了么?”说着陆铭就将之前怀宁侯府送去卫国公的聘礼单子递了过去,怀宁侯一听,顿时变了脸色,皮笑肉不笑道,“这是夫人的安排,我倒是不清楚,还劳王爷惦记,这件事儿我会处理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呆了,王爷可是很看好这桩婚事儿!”陆铭的话让怀宁侯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让王爷放心,这事儿马上就处理好。”
“那我就告辞了!”
陆铭离开,就看到自家侯爷脸上一阵肉疼的样子,不禁摇头,之前夫人准备的聘礼被侯爷全部换了,还说什么,一个退过亲的小姐怎么样,可卫国公府的小姐即便是推过亲也比怀宁侯府尊贵,更何况人家有一个做王爷的表哥。
而厉王府里则是相反,厉王回到王府,眼里压抑不住的喜色,厉王妃一见他的表情,笑了起来:“不知道还以为你捡了什么宝贝,不过去了一趟凤府,怎么了,发生什么好事儿了?”
“好事儿,大好事儿!”
厉王笑着道,将自己在凤府碰见昀王的消息说了,还点明了凤家跟叶家的关系,厉王妃暗道:可惜了,若是当初早些下手,还有昀王什么事儿,算了,凤家丫头也不错。
等厉王妃将自己的心思一提,厉王摇头道:“差辈分了,昀王妃可是皇叔的义女!”虽说只是义女,可到底是自己一辈儿的。
“什么辈分,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不过是个名号!现在的辈分不一样乱,凤家丫头不是昀王妃的表妹?跟她有什么区别?”
厉王妃笑着道,见厉王愣住,就将自己备好的聘礼单子又加了几样,“王爷看看,这样行么?”厉王点头,“你放心,咱们不会吃亏,别说凤府底蕴丰厚,就是昀王府也不会坐视不理,对了,叶府跟凤府的关系一定要保密,一个人也不能说。”
厉王妃知道轻重,自从嫁到厉王府,她就知道,牵扯皇家,事关重大,自然不会多言,既然让厉王府知道这层隐秘的关系,就是为了拉近两府的距离,就担了一份风险。
“吃亏?怎么可能,是凤家女儿嫁到王府,怎么会吃亏?王爷放心,我心里有数了!”虽说之前的昀王楼谨算计自家儿子,可正如王爷所说,楼谨已经没了,就是楼芳菲也没什么好下场,她还计较什么。
回到昀王府的楼沐川和叶青篱却是没想到王府里居然多了一个人,还是叶青篱曾经见过的楼芳菲,再次见面,叶青篱险些没认出来,之前的芳菲郡主光彩照人,谁知被嫁出去后居然落到如此地步。
一身衣服倒也华贵,却不合身,颜色也显得老气,分明就不是她的衣服,叶青篱皱着眉头走上前拉她,谁知她的手臂一缩,楼沐川咳了一声:“怎么回事儿?你好歹也是郡主?他们就是这么对待你的?”
“来人,你们几个去屋里看看,我怀疑芳菲郡主身上有伤。”叶青篱发现她的动作时就觉得她的脸色不对。
“我没事儿,大,大嫂,我真的没事儿!”楼芳菲拒绝道,看着叶青篱的脸色想笑却是一副苦笑的样子。
楼沐川的脸色变了,狠狠的咳了一声,楼芳菲的身子一颤:“大哥,你没事儿吧?快请御医啊,大哥,你要不要紧?”
楼芳菲似乎很紧张,她的身子开始打颤,她惊恐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楼沐川,似乎生怕他出什么事儿来,楼沐川看着她的情况不对,不禁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从开始看见楼芳菲就觉得不对,身边的人都被换了,一个婆子还一副恶狠狠的眼神,虽说如今笑着,表情却是不对,叶青篱看着一众婆子,这些人似乎不像是下人,反而像是来监视的。
“来人,将这些人给我拿下!”
叶青篱看着那婆子朝楼芳菲看了过去,楼芳菲的身子一缩,顿时气上心头,一巴掌打了出去:“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本王妃的面前做小动作,该死的东西!”
“若是老实交代,我就饶她一死,若是再敢隐瞒,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统统处死!”楼沐川冰冷的话一出,楼芳菲就倒下了,手臂露出来了一节,上面的伤痕清晰可见,楼沐川也顾不得隐瞒了,一脚揣在了跟在楼芳菲身边的婆子身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
“王爷,奴婢都是受了郡马的吩咐,奴婢也是不得已,王爷——”
“来人,将人拉下去,杖毙!”
“王爷,饶命啊!饶命啊,王爷——”
“你不配!”
楼沐川看着眼前的几个丫头,“你们几个要不要开口?还是跟她一样想被人拉出去?”虽说楼芳菲未必就是他的妹妹,可是她可是昀王府的郡主,居然被人虐待成这个样子,这些人都该死!
“王爷,奴婢说——”
内室里,晁无咎已经在替楼芳菲看伤,而楼沐川和叶青篱这才知道楼芳菲遭受的非人虐待,居然是之前昀王的吩咐。
之前假昀王让她找机会爬上厉王世子的床,结果却是一个小吏,昀王气的将她嫁了过去,却也吩咐了不让她好过,堂堂一个郡主这才被折磨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