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海涛和刘宁臣心里都非常清楚,这个寸头是个关键人物!
如果能抓到寸头,那么无疑就是打砸汽修店案子的一个很大的突破口,通过这个突破口,可以顺藤摸瓜,抓到其余的犯罪嫌疑人。
而且,申海涛怀疑,这个寸头的背后指使人就是陆时波陆时永兄弟两个,不过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对于陆家兄弟两个,申海涛也没有办法。
但是抓到了寸头,供出背后的陆家兄弟的话,那么就可以立即逮捕陆家兄弟。
不过,从目前刘宁臣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寸头很是狡猾,打砸汽修店后,并没有回家躲避,很可能已经外逃了。
申海涛的心里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果抓不到寸头这个关键人物的话,线索很可能会就此中断。
而现在,只能从另外一个方向入手,那就是去找金辉公司的那些出租车司机,询问他们有没有认识这个寸头的,现在人在哪里。
食堂的午餐很是丰盛,不过申海涛却没有一点胃口,手下的一个女警员出于好心,给他亲自端来,申海涛也是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女警员离开。
也许是脑子里的那根弦绷得太紧,在长久的苦苦思索和等待中,申海涛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将申海涛吵了醒来,他顺手从一边的茶几上拿过手机一看,是刘宁臣的电话。
也许这次会有什么线索!
申海涛心里着急,接通后就匆匆询问刘宁臣情况。
“申局,我们找到了几个金辉公司的司机,让他们辨认照片,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寸头也是金辉公司陆时波的手下,不过并不是什么司机,而是替陆时波办事的。”
电话那边,刘宁臣认真的汇报着。
“我现在想知道抓到人没有?”申海涛一急,几乎要朝着电话里吼起来。
“申局,您别着急。”
刘宁臣显然没预料到申海涛的这一嗓子,在那边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这个寸头就是帮着陆时波摆事的,十足的混混,不过这些司机说,他们也好几天没有见到寸头那帮人了。”
从刘宁臣话尾的失望语气,申海涛预感到,这个寸头以及身边的那几个小混混应该是逃走了,而且很可能,已经逃离了青树县。
申海涛眉头拧成一团,陷入了沉思。
“申局,下一步怎么办?”
刘宁臣显然也没有了主意,听着电话这边长久的沉默,试探了一句。
“寸头是陆时波手下的人,很可能陆时波兄弟两个得到风声,已经让寸头潜逃了。”
申海涛沉吟了一下,继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沉声说道:“没有时间了,现在只有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赶紧回来,我签署一份拘留证,立即拘留陆家兄弟两人!”
“好,我马上赶回来!”刘宁臣急忙应道,随后挂断了电话。
申海涛做出这个决定,也是迫不得已,上面给的压力很大,如果再没有什么进展的话,那么自己这个局长就别想当了。
种种迹象已经显露陆家兄弟参与其中,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陆家兄弟是幕后主使,但是现在抓不到寸头,也只能冒险走这一步了。
寸头只是一个小小的混混,和刘凤霞的汽修店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利益冲突,他没事去砸汽修店干什么?肯定是刘凤霞的出租车公司的成立触犯了陆家兄弟的利益,这才指使寸头去干的。
以拘留的名义限制住陆家兄弟,审讯一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刘宁臣回来后,很快就拿到了拘留证,带着一拨人马直奔出去。
等到天黑时,陆时波被带到了公安局,关进了拘留室,陆时波一路破口大骂,还嚷嚷着要告县*******。
“申局,只抓到陆时波一个人,他的哥哥,陆时永并不在金辉公司。”办理完拘留手续后,刘宁臣将情况向申海涛做了汇报。
“小刘,辛苦你了,累了一天了……”申海涛看着眼前有些疲惫的刘宁臣,不由得有些心疼。
“没事,这都是应该的。”刘宁臣笑了一下。
不过,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收回,申海涛的神色就一凛,“不过,你还不能休息,连夜去市里,抓住陆时永带回来!”
金辉公司里,陆时永是董事长,陆时波只不过是个总经理,负责日常事务。
鹏程出租车公司的成立,必然触及到了金辉公司的利益,身为总经理的陆时波,看着自己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哥哥陆时永的。
而这次打砸汽修店,陆时波肯定要和自己的哥哥商量,没有陆时永的点头,就是给陆时波一百个胆子,他也干不出来,最多只偷偷摸摸的干些扎胎剐蹭等小动作。
“明白!”刘宁臣点点头,随即瞟向拘留室的方向,“申局,陆时波……”
“先关上他一晚上,别搭理,磨磨性子!”申海涛恨声应道。
刚才瞅着陆时波那叫嚷的样子,申海涛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白了,申局,那我去市里了。”刘宁臣说完转身就招呼人又出发了。
看着刘宁臣又匆忙离去的背影,申海涛这才想起来,刘宁臣估计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呢,这小子跟自己这么多年了,算是自己的徒弟,忠心耿耿。
这几天为了这个案子,可谓是黑白不分忙个不停,一想起这些,申海涛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