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众人又回到各自的班级,郝歆和尚司轶进班时特意留意了一下大家的状态。
一个个埋头看书的看书,写作业的写作业,没有一个人在做其他事情。
郝歆经过前座的同学时,歪头看了一眼他正在写卷子,只是一下她就惊住了。
因为那个同学根本不是在认真写卷子,他卷面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他好像正在默写什么。
郝歆虽然眼力很好,可是这么快从他身边经过,也没看清他写的内容。
于是她坐下来,拿出自己的卷子,推了推前座的后背:“同学,能不能借我用一下你的数学卷子,我这里有个地方印刷的不清楚。”
这个学校在这时期还是在用油墨印刷试卷,所以卷子上有不清楚的地方也是家常便饭。
男生转过头来,看向郝歆的试卷,果然看到一道题只有一半字,随即将自己的卷子递给了郝歆。
郝歆一边抄这那道不清楚的题目,一边观察前面的男生,直到男生转过身去,她才开始翻阅卷子后面去找男生默写的内容。
郝歆很快在最后一道大题的空白处看到那片密密麻麻的字迹。
她仔细的看向那些内容,那些内容很奇怪,不是课文,反倒是像经文一样的东西,郝歆来不及细读,男孩转头之际,她赶忙又低头开始抄写。
男生见郝歆还没抄完忍不住念叨了一句:“笨死了,抄个题也这么费劲。”
郝歆对他“嘿嘿”一笑,扬起桌子上另一支笔解释道:“抱歉,我刚刚那支笔没水了。”
她快速抄完,将卷子递给了男生:“谢谢你啊,你人可真好。”
男生看了一眼郝歆,没多说,就转过身去了。
尚司轶忍不住白了一眼郝歆,低声道:“狗腿。”
郝歆抬腿踢了尚司轶一脚,丢给他一个白眼。
***
这个学校高三的学生们有晚自习,晚上要九点才能放学,终于熬到了九点,郝歆和尚司轶往宿舍楼走。
学校里大多数同学还是走读生,住宿生算极少数,所以道路上的人并不多。
郝歆见周边没人,对尚司轶说道:“我今天看到他卷子上写的东西有些奇怪。”
尚司轶转眸看过去:“谁?那个‘好人’?”
郝歆看向尚司轶,无奈道:“喂,和你说正经事,你能不能认真点?”
尚司轶耸了耸肩回道:“我哪里不认真了,是你自己想歪了吧!”
得!还是我的错了!
郝歆懒得和他拌嘴,继续道:“这个学校总觉得有哪里怪怪,气氛也有点诡异。”
尚司轶看着前方,回道:“学生都乖得有点离谱。”
郝歆点头:“对!可是你说为什么呢?难道是小城市的孩子都好管?”
尚司轶摇摇头:“怎么可能,哪儿的孩子都逃不开爱玩的本性。”
这确实是实话!
没有哪个孩子只爱学习,不喜欢玩儿的!
两人很快就走回了宿舍,宿舍楼分为两部分,一侧是女生宿舍,一侧是男生宿舍,郝歆的宿舍在五层,六人间,刚好特培班的几个女生住在一起。
郝歆回到宿舍时,其他几人也刚刚回来,看到郝歆,童小雅就叫道:“歆姐,歆姐,你们班有没有特别奇怪的现象?”
郝歆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点点头:“当然,如果没有古怪也不会让咱们来这里。”
童小雅立刻哀嚎道:“我的天呀,这日子怎么熬啊,每天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我真的怕我回去时候,我就抑郁了!”
郝歆笑了一下,伸手抚了抚童小雅的胳膊:“好了,哪有那么夸张,这不是还有我们。”
赵文莉也凑上前:“我在的那个班更神奇,在我前面坐着一个男同学,简直就是一个大奇葩,他今天被老师点了无数次名,然后每次一点他名,他就哭,你们说一个大男生怎么这么脆弱呢?”
说到这里,韩青青道:“我们班也有个特别奇葩的人,他就像是有神经病一样,嘴巴里一直在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老师看见了也不管,可能已经是常态了。”
刘敏紧接着也说道:“我们班今天有个女生被叫走了,回来的时候哭的特惨,所有人都不和她说话,就好像躲避瘟神一样的躲着她。”
郝歆拧拧眉,对大家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们每天回来后把各个班级的异常情况都记录一下,这样也方便我们找到突破口。”
众人应下,随即郝歆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童小雅,众人将各自班级情况记下,便洗洗睡了。
翌日。
六个女孩从宿舍出来准备去上课,刚刚走出门,正好撞上一个经过的女孩,她看到六个女孩顿时一惊,随即四下看看没有人,便问道:“你们住在505?”
童小雅点点头:“对啊,我们是新转学来的,被安排在这里住。”
女孩顿时脸色苍白,倏地就跑开了。
几人看得一怔,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个学校的学生太多莫名其妙的了,也就没当回事。
郝歆走进班级的时候,尚司轶已经在座位上了,看到郝歆走进来,他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郝歆在座位上坐下,环视了一下班里的同学,虽然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所有人已经都到了,她似乎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
大家进了教室依旧那份诡异的安静极,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第一桌的女生站起来走到郝歆身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同学,作业。”
郝歆将自己的作业本递给女生,刚想和女同学攀谈两句,却不料人家拿了作业,直接转走就走了。
女同学将所有作业本放在讲台桌上,继续坐下看书。
郝歆微微一蹙眉,转头准备和尚司轶讨论两句,却见尚司轶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郝歆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没沾到脏东西吧?”
尚司轶直接道:“你们昨晚都还好吧?”
郝歆觉得莫名其妙,不解的问道:“挺好的啊,怎么了?”
尚司轶眉心打着结,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