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在刘安然家里这边有个习俗,叫“破五”。
也就是说在初五这一天,仍然要放鞭炮,还要置办一些好吃的,大家再好好的吃一顿。要不然怎么说华夏人就离不开这个吃呢,基本上遇到什么事情了,都是以吃为主。
给小家伙们买了好多的烟花,都是安全性比较高的那种,让他们在村子的老家院子里放着玩。刘安然则是取代了老爸的职务,蹲在灶坑前边烧火。
这是答应要给大家做的大锅炖菜,回到国内一次咋也得好好的整一顿。
“你怎么不给家里边好好的修一下呢?这房子看着也有年头了。以后要是时常不住人的话,还不得坏掉。”在外边溜达了一圈儿的刘翊来到刘安然身边问道。
“再过个一两年吧,我早就想修来着,我爸妈嫌浪费。”刘安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递给他说道。
“你说你都不如当初跟我们一起过来了,何苦自己开了这么久的车跑到这里来,多累啊。然后是跟我出去玩几天,还是留在国内?”
“要不是昨天晚上老爷子开恩,给我放假了,我今天都够呛能过来。”刘翊点燃了雪茄,也搬了个小板凳坐了到了他跟前。
“深深这丫头咋了?我咋觉得今天的气场有些不对劲儿呢?我好像没惹着她吧?这要是将小报告打到老爷子那边,我估计就没好了。”
“谁知道呢,前天回到凌市以后她就有些发神经,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呢。而且将余馥还给霸占了,都愁死个人。”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唐深深会如此,还是他“乱看”惹出来的。其实他也是蛮冤枉,当时都没听清唐深深说啥,只是本能的有看了两眼。
“哎,还别说,这俩锅里的菜味真叫香。”刘翊提鼻子嗅了嗅夸奖的说道。
“能不香么,这个锅里的是大骨头炖酸菜,那边的是大公鸡炖蘑菇。”刘安然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跟你说,这两道菜,你必须就得用柴火外加大铁锅慢慢的炖,才能将里边的香味给逼出来。外边的饭店用的材料再好,他吃起来也不是那个味儿。”
“今年你们谁也别挑,就给你们弄些我们农村的饭菜。一会儿再炸点肉酱,弄些蘸酱菜吃吃。”这时候彭淑艳从外边走了进来。
“这就蛮好、蛮好的了,得亏我今天赶过来了,要不然得多后悔。”刘翊笑着说道。
“这三个小家伙我看都快玩疯了,真不知道给她们再送回去以后,她们的父母会不会找我算账。”刘安然往外边看了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
“大过年的,孩子们就得开心的玩。平时还得练唱歌跳舞的,多累啊。你以后在你们公司一定要多关心她们一下,都才这么大点。”彭淑艳看了他一眼说道。
“还用得着我关心?这都是祖宗啊。妈,你和我爸要是没事,这次也跟我去韩国转一圈儿吧,希望它们一家子都在那边呢。”刘安然笑着说道。
“那好吧,跟你们过去看看。不过我们不会呆太久,等詹妮弗和泰勒回美国的时候,我们再带着亲戚们跟她们一起过去那边玩玩。说好了啊,这个费用就咱们家出了。赚钱了,可千万不能小气。”彭淑艳点了点头说道。
“早就让你带大家出去玩,你们也没动身,现在还说我小气。过去好好的玩吧,让乔治他们给你们安排几个人跟着。可千万别想着省钱,花,使劲儿花,我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刘安然笑嘻嘻的说道。
彭淑艳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不可能真的猛劲儿花钱,只不过现在儿子有钱了,带着大家出去玩一趟,也不能小气了。
说说聊聊的刘安然接了个电话后,神情低落了很多。
“怎么了?公司出问题了?”刘翊皱眉问道。
刘安然摇了摇头,“不是公司的事儿,是明见大和尚,昨天晚上自己夹个包就偷摸跑了。留下一张纸条,告诉大家不要担心,等他找着他师弟的,就将他师弟给骗过来。”
“他怎么还走了呢?不是在这边挺好的么?”刘翊有些纳闷的问道。
在他的理解中,哪怕这边不是什么名山古刹,可是有刘安然照拂,这地方也不带差的啊。明见就是寺庙里的老大,是一把手,他咋还就翘家了呢。
“明见是真人,不是像咱们这些在功名利禄中摸爬滚打的俗人。”刘安然笑着和说道。
“他喜欢到外边玩就去玩吧,只不过我没想到他是偷偷溜走。回头还得让六哥安排人留意一下,毕竟明见和尚的年岁应该也不小了。”
“小然子诶,快快出来接驾。”刘安然刚说完,就听到大门外那边传来了王立峰怪声怪气的叫喊声。
“你小子也回来了?初三去看王叔的时候还说你得些日子呢。”刘安然赶忙来到了外边。
“年都没捞着在家过,刚刚回来,听我爸说你在村里呢,我就直接寻过来了。叔叔、阿姨,给二位拜个晚年。”王立峰说了一句后又看向刘天和跟彭淑艳说道。
“好好,快点进来吧。以前白白胖胖的,咋瘦这样啊,学校里太辛苦了。”彭淑艳看着瘦了好多的王立峰很是心疼的说道。
“还行,以前是虚胖,现在肥肉都练没了。”王立峰笑嘻嘻的说道。
来到了屋里,看到了方余馥、孔雀、唐深深后,他有了些迟疑,不过还是赶忙开口说道,“嫂子们好。”
跟六哥接触得多了,自然知道刘安然这边找了好几个媳妇,只不过他有些对不上号,所以他“急中生智”的就来了个嫂子们好。
方余馥和孔雀倒是没啥,毕竟现在大家伙都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这里有一个例外啊,唐深深也被王立峰给放到了“们”里边。
本来她这两天的心气儿就有些不顺呢,哪怕跟王立峰初次见面,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傻小子,深深不是安然的媳妇呢。”彭淑艳在边上给他解释了一下。
她这是解释,可是听在唐深深的耳朵里又觉得有点小郁闷,好像无形之中,自己的阶级地位降了一个档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