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和典韦并没有立刻返回本阵,而是在把军队驻扎在间这两条河川都是桑干河的上游,虽然此刻河水已经干涸,露出满是碎小石子的河床但是宽两丈(约4.6米)、深一丈的沟壑却成为了天然的屏障,尤其对于以步兵为主的高顺军团来说,是现成反骑兵壕沟
“喂~把刺桩埋的再深一些,这样才能刺死敌人啊~~”典韦高声呵斥道:“不想死就别偷懒~~~”典韦托了托有些下滑的头盔,“你们不想被匈奴人的马踏死就加把劲儿~”
士兵们一边奋力挥舞大木追,一边应道:“放心,将军,保管匈奴人的马落进去就出不来~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士兵们齐声大喝
咕噜咕噜,典韦身后传来一阵阵吆喝声,典韦回头一看,只见士兵们把用来装辎重的辎重车推了出来“你们把这大车推出来干嘛?”典韦用拳头轻轻地敲了敲辎重车外包着的铜皮
一名十夫长答道:“是折冲将军命小人把这十几辆大车推到阵前的~说用来阻挡匈奴骑兵的~”
典韦猛地一拍脑袋,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样~你们再在这些大车上按上一些长矛~匈奴人要敢望上冲的话~~呵呵哈哈~”典韦一阵坏笑,又用力敲了几下辎重车,铜皮车被典韦的大拳头敲得发出一阵空空声
就在汉军忙着修建壁垒,准备迎击匈奴之时,在远处的小树林里匈奴人也忙着自己地事情
“这是两条河川~”叉线“汉军把自己地军队布置在这两条河川交汇形成的三角地带里,外围以大车为城郭”今虽然没有水,可也有两丈宽一丈深,对我军的骑兵来说,是个天然地障碍,汉军这个领兵的将军,看来颇懂兵法~”
郎氏骨都侯朗氏忽尔赤也点点头说道:“最好的进攻位置是正面,但这正面的地形像个喇叭口越往里面越窄,我们的骑兵冲进去之后要掉头重整队形很是麻烦,而且也发挥不出我军人多和善于骑射的优势来~”
此刻地去卑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愤怒的吼道:“从骑兵以来你们就总是在说这样不能打,那样也不能打如今汉狗如此欺凌我的匈奴,侮辱的手段无以复加,但凡是匈奴男人都会为此发出雷霆之怒~~而你们~~而你们~尽说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郎氏骨都侯和左南将军一向是对去卑马首是瞻,如今见去卑发怒又见自己的军士被如此欺凌和侮辱,于是就把顾虑暂时抛到了一边唯有屠各部首领白马铜依然眯着眼睛在沉思,须臾,他开口说道:“不能去那一定是汉人的圈套~”白马铜眯着狡黠的狐狸眼睛,“汉军歼灭我军地先头部队已经很长时间了作为汉军的先头部队来说,应该把我军的先头侦查骑兵全部消灭,来掩盖自己的行踪而汉军能杀而不杀,故意放走一部人来激怒我们~”说道这里,白马铜用马鞭点了点地上地示意图,“汉军目前的布阵显然是完全预料到我们会来进攻,所以这个阵形地布局完全是防御阵形,如果我们进攻,一定会伤亡惨重”
去卑一直以来对白马铜的忍让完全是看在屠各部强大的军力,如今面对区区几千汉军,白马铜也左一个不能去,右一个不行的,去卑完全失去了对屠各部的信心和耐心
去卑强压下怒火,翻身上马,对白马铜说道:“白马铜首领,即便是有圈套,在汉人收起他们的圈套之前,本王也能把这区区几千汉军给碾碎~”说罢,去卑抽出佩刀遥指汉军阵营,说道:“我要去杀死那些汉狗~去不去随你~”
“右贤王~”白马铜做着最后的努力
“郎氏骨都侯、左南将军为左翼,当于骨都侯、呼衍骨都侯为右翼,我亲自率领军队为中军~~”去卑丝毫不理会白马铜白马铜无奈,策马拦住去卑,说道:“右贤王,还是让我屠各部来担任中军~”
去卑得胜似的笑了,“白马铜首领,你到底还是留着匈奴人的热血啊~哈哈哈”
匈奴大军终于出动了,各个进攻部队的大小首领们用自己的旌旗、号角调动着队伍,在一个个棋手的率领下,匈奴骑士们在战场上向前运动了开始他们策马小跑着,等队伍一运动开,匈奴骑士们便齐声呐喊着突然加向汉军阵营冲去
在三四力宽的开阔
三只匈奴骑兵,向三支离弦的利箭一样设想秦军,又着满天杀气的狂风一般向汉军席卷而来匈奴“唩~唩~唩”的喊叫声,马蹄声震耳欲聋,荒原上顷刻间卷起了三股浓烈的烟尘,渐渐地布满天空
驻守在军营内的高顺早已发现了匈奴的行动,他和典韦、鲍出等将军、校尉登上了营内的一处望楼上,观察着匈奴大军的动静汉军在自己的每一条防线上都搭建了一座望楼,此刻各部将校也在望楼上仔细地观察着敌情
—
匈奴大军一出现在汉军的视线里,高顺就慢慢地抬起了左手,一名军士马上将一面黑色的三角旗幡伸出望楼,马上另外两座望楼内也各伸出一面同样的三角旗幡紧接着,军营内响起了整齐的号角声各级将领与十足都拔出了刀剑,举起长枪,将箭矢上弦,做好了战斗准备三架巨大的床子弩推了出来一部分士兵还爬上了防御用的辎重车
匈奴骑兵呼啸着,呐喊着,疯狂地的向面前的汉军扑来,汉军阵地一时并无反应当匈奴骑兵的前锋冲到距离汉军阵地还有七八百步的距离时,汉军阵营内的望楼上立刻变化了彩旗马上,一阵急促的梆子声在汉军军营内响起
只听嘎~嘎~嘎,嗽~嗽~嗽,床子弩和弩手首先开始发射大如长矛的弩矢和如飞蝗般的小弩矢带着破空的尖厉呼啸声扑向匈奴骑兵的密集队形匈奴骑兵在马上挽弓射远能达百步开外,而箭矢仍有杀伤力的,已经是一流的力了,根本无法和使用机械动力的床子弩和步兵弩相提并论在武器的射程和杀伤力上,匈奴人已经输了一阵
然而,面对飞来的弩箭,匈奴骑士并没有畏惧和退缩,仍象疯了一般向汉军的阵营冲来成百上千的匈奴骑兵惨叫着或者闷哼着一批批倒下,有的连人带马一起被大弩矢贯穿,有点的坐骑被弩箭射中后,被马抛了出去,瞬间就被自己的同伴踩成了肉泥,鲜血洒成一片片血雨,无数的血雾在空中翻腾,惨不忍睹
远射的弩箭威力虽然很大,但是也有自己身的缺陷因为他装填的度要比弓箭来得慢,而且,弩机虽然可以调整发射角度,但是目标靠的跃进,它的威力就越小,会产生射击上的死角有一部分匈奴骑兵幸运的躲过了弩机和床子弩的射杀,渐渐地靠近了汉军阵营
此刻,汉军阵营内又是一阵号角声,只见从汉军拒马背后飞出无数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华丽的弧线后,狠狠地一头扎进匈奴的骑兵群中冲在最前面的匈奴骑兵顿时再次遭到灭顶之灾,一时间,人的哀号,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
策马站在小丘上观战的去卑、郎氏骨都侯、左南将军、当于骨都侯、呼衍骨都侯和白马铜首领等人被眼前的战况弄懵了想不到区区几千汉军,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威力,自己的军队还没有和汉军,就已经伤亡惨重了
正在他们全神贯注地观望着前面的冲杀时,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那些不顾死活拼命冲到汉军阵前的匈奴骑兵,他们胯下的战马忽然癫狂起来,要么把骑士甩出马背,要么一头栽倒在地上,有的则狂乱的蹦跳着,一匹匹倒下的马匹都发出了声声的悲鸣后面赶上来的骑兵也出现了这种状况,他们与前面倒下的骑兵撞在一起,在汉军的面前撞成一团
在远处观战的去卑他们自然不知道这变化的缘故,原来汉军在阵地前撒下了许多鸡蛋般大小的、拳头大的铜蒺藜、石蒺藜这些蒺藜上布满了尖锐的刺角,那些飞奔的战马猛地踩到这些蒺藜上,怎么能不刺伤足骨
正在匈奴骑兵一片混乱的时候,汉军阵内的梆子响声加急促,早已严阵以待的汉军步卒开始一排排轮流射箭他们躲藏在辎重车周围,一队射完,后一队开始发射,后一队射完,第三队开始发射,如此不间断地轮番急射
一片混乱中的匈奴骑兵被一匹匹的屠杀,人和马的尸体一层层地堆积在距离汉军阵前只有百多步远的地方,鲜血浸染了这片荒原匈奴骑兵也不示弱,他们一遍冲击,一面用弓箭回射不少落马但是没有死的匈奴人就以马的尸体、以人的尸体为掩护,跪蹲着与汉军对射
然而由大车组成的栅栏成为一面有力的盾墙在它的掩护下,汉军的伤亡很小,他们有效地的杀伤着继续上前来的匈奴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