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俘虏敢怒不敢言,只能用愤怒和仇恨的眼神瞪视着兵丁大笑着走到篝火边,和其余诸曹兵一起分享美酒zuilu
酒过三巡,牢笼里的羌胡兵忽然咿咿呀呀地用羌话叫嚷起来“嚷嚷个啥?”曹兵丁略带酒意,拎起一根粗大的木柴向牢笼走来
羌胡兵咿咿呀呀地比划了半天,曹兵丁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有个羌胡兵急了,解下腰带掏出家伙就地小起便来“他娘的”曹兵丁哭笑不得,其余曹兵也大笑,“真是些不知道羞耻的羌胡杂种啊”
曹兵甲拈起两支长矛,丢给曹兵丁一支,说道:“兄弟,走,咱们押着他们去别处小解”
曹兵丁不放心,说道:“万一跑了可咋办?”
曹兵丙又抓起一张弓,别上箭壶,“放心,我和哥几个一起去,还怕这几个杂种跑了不成?要是都让他们在这里小解,弄得都是尿臊味,我们还喝得什么酒?”
“成”曹兵丁取出钥匙,打开了关押十三人三个曹兵每次只带三个羌胡兵出去小便,回来后再换三人出来如此三次,羌胡兵都老老实实地出来,老老实实地回去,眼见曹兵越来越松懈zuilu
到了最后三人,羌胡兵们背对曹兵尿尿,而曹兵们急着回去喝酒,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快点快点”曹兵甲用长矛木柄捅了捅,一个羌胡兵的后背
那羌胡兵转过身来,咿咿呀呀地说了一些话然后用手指指自己的裤腰带,又用手拉了几下,一脸地无奈曹兵甲哈哈大笑,扭头对另两个曹兵喊道:“这个杂种说它的裤腰带解不开啦”
“当真?哇哈哈”另外两个曹兵也大笑起来
“你他娘的”曹兵丁正要笑骂,下巴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只打得他眼冒金星,只觉有人要夺他手里的长矛曹兵甲本能地紧紧握住长矛,羌胡兵见夺不走长矛,便飞起一脚将曹兵甲踹翻撒腿就跑
曹兵丙拈起一支羽箭,嘴里嘟囓着:“死杂种,叫你跑”说着便嗖的一箭射去那逃跑的羌胡兵应声而倒这时被踹翻的曹兵甲爬了起来,走到中箭的羌胡兵身边“敢踹老子?”曹兵甲踢了几脚一动不动的羌胡兵,又举起长矛在他屁股上刺了两下,见是真死了zuilu
这才还不解恨似地和另两名曹兵押着俘虏回了大营
五人走远之后,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躺在野地里的中箭羌胡兵慢慢地爬了起来,他地手因为剧痛而颤抖他用颤抖的手拔掉了羽箭,“自大地汉狗”他说地居然是汉话他又摸了摸屁股上的伤口,仍在流血随即,这个羌胡兵消失在夜幕中
就在羌胡兵消失在夜色中的同时,四个人影出现在月光下,皎洁地月光将二人魁梧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
“于将军”身背弓箭的曹兵丙恭谨地向身边的一员武将行礼于禁点了点头,笑笑对身边另一员武将说道:“妙才主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看我们的了”
另一员武将正是夏侯渊,他信手从曹兵丙的箭壶内抽出一支羽箭,手指轻轻地压了压箭头曹兵丙立刻恭谨地说道:“这个箭头是小人加工过了箭头变钝了”
夏侯渊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干得好”说罢一挥手,“传我将令,连夜开拔”
与曹操军营内的忙碌不同,胡轸军营中的气氛诡异而肃杀士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篝火边,大锅里煮着肉脯,散发出阵阵肉香虽然如此,士兵们似乎完全没有因为有肉吃而感到兴奋
一名士兵用铜勺在锅里捣了一下,对这锅里的肉脯叹了口气,他身穿胡人的皮毡衣,头戴羌人地皮帽,说道:“几时我们才能吃上猪肉??”他的汉话里带着浓重地羌胡音
西凉军的帅帐内,胡轸也正在用晚饭,他面前的方案上摆着一只烤羊腿胡一手抓住羊腿骨,一手用小刀将羊腿上的肉一块块剔下来,在嘴里嚼地津津有味那名死里逃生的羌胡兵俘虏被两个羌胡兵架着带进了胡轸的大帐内,把自己在曹军营中听到的话一字一句地说给胡轸听
听完了羌胡兵的话,这个满脸横肉的西北大汉脸上露出狡黠的笑“你们先把这个兄弟带下去养伤”胡轸又看了看面前那只才吃了几口的烤羊腿,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把这个赏给你了”
一起在帐内用膳的李蒙、王方拱手到:“大帅,一旦寇邵大军南下中原,我等该当如何?”
胡轸笑道:“曹瞒小儿之计他知道我军缺粮,故出此计策引我急攻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们无非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急攻曹营,在寇邵从背后踢我后腚之前杀入兖州腹地;第二,撤兵,向南和李傕、郭以及杨定三位大帅汇合而我等一旦退兵,曹操势必衔尾追杀”
王方双手按在方案上,正色道:“这两个办法都不是什么妙招”
胡轸哈哈一笑,走到王方和李蒙案边,一把抓过王方和李蒙手里的小刀,分别插在二人面前的羊腿上“吃羊腿要么是左腿,要么是右腿可我”胡轸笑道:“我偏偏不这么干曹操不是想我们向东急攻或是向南撤退吗?我们偏偏北行”
“北行?”李蒙差异道:“大帅,难道你要去和寇邵的十万大军交手?”
胡轸又是大笑,“蠢材曹操知道寇邵大军从北方南下,肯定认为我们绝对不敢、也不会往北去而我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杀向北方的濮阳那里粮草充沛,只要得了濮阳,咱们就可以利用那里的渡船度过黄河,杀入冀州在寇邵的老巢里狠狠地烧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