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点头,春晓接过楚佳衡手上的信。
看了看信纸上面的内容。
随即,特别不厚道的笑了。
“你最好把你脸上的笑给我收起来。”
看见春晓脸上的笑之后,楚佳衡更加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那上面的东西。
牙齿,不由自主的咬的特别的紧。
“哦,好的呢,小姐。”
随手将东西放在了车辕之上。
春晓立马就将脑袋给埋了下去。
虽然说楚佳衡现在是看不见春晓那张带着笑意的脸,但是那一耸一耸的肩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白了一眼春晓。
楚佳衡跳下马车。
不行。
她不能够就此妥协。
倒是要去君冀尘面前,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你主子在什么地方?”
带着满身火气,站在牧野面前问着。
“刚刚都还在这里呢。”
牧野原本正擦着自己手中的剑,突然就看见火气十足的楚佳衡。
不明所以。
“那现在呢?”
“手上也不是很清楚,但应该就在这附近,你找一会儿吧。”
“嗯。”
郁闷。
明明心里面有火,可是却不知道该把这个活往什么地方发,那种心情真的是郁闷极了。
找找找!
最讨厌就是找东西,或者找人了。
嘴里面一边嘟囔着,一边愤怒地走着每一步。
周围的草地都给踏了一遍。
却依旧是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人。
“佳衡,你在干什么。”
楚致远本来说是要到处看看情况。
结果就看见正在原地跳脚的楚佳衡。
“怎么不好好的在马车上面待着,随便下来乱走是怎么一回事情?”
万一是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办?
“在马车上呆的太久了,有点累。出来走走。”
只要是一看见楚致远。
楚佳衡就老实了。
“嗯,别走太远了,马上就要出发了。”
“好。”
“对了。”
“嗯哼?”
眼见着楚致远明明是转身就要走的,结果突然站着,又转身过来。
“那个兵书你收到了吧?”
“啥兵书?”
怎么又来一兵书?
楚佳衡都觉得自己开始有点飘忽飘忽的了。
她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兵书二字。
主要是一听到这两个字,浑身就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难道太子殿下没有把我交代的兵书给你吗?可是他明明不是说已经给了你了吗?”
君冀尘是一个怪人。
只要是出现在战场上面,绝对是会带多本兵书而行。
所以想着让自己的丫头抄几本兵书,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找太子殿下。
“……”她,没有听错吧?“爹爹,你是说我刚才收到的那些兵书,全是你让太子殿下给我的?”
“不然呢?”
毕竟对于太子殿下来说,兵书肯定更重要的吧。
天雷,阵阵。
楚佳衡真的是快要被这些话给劈晕了。
千算万算,然而,并没有算到后面站着这个老头子。
楚佳衡真的是快要哭了。
“爹爹,难道女儿最近的表现不好吗?”
这几天她全部都是乖乖的,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反正说了朝东,她就不敢往西的,可是为什么还要来此惩罚?
“你这几天表现的很好。”楚致远似乎是没有听懂楚佳衡话里面的意思,只是赞赏的点了点头以示表扬。
“可——”
“可是你前些日子里面表现的那样不好,我也说了,在回家的时候我会给你处罚,现在正是回家的路上,当然处罚也应该到来了呀。”
“……”
好吧。
认命吧。
反正只要是自己做的死,怎么样都是会受到惩罚的。
好想哭。
最后楚佳衡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走回去的。
只知道在以后的路上,连欣赏风景的心情都是没有了。
整天看着面前的一堆兵书,唉声叹气的。
每每见此,春晓都是止不住的会低头嘲笑。
楚佳衡能够说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够说,只能够用自己极其幽怨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春晓。
于是,每次见此,春晓都会说一句话。
“小姐,不是奴婢不帮你啊。是奴婢真的帮不了你,你的字写的太好看了,而且还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是那种特别特别好看的梅花小楷,奴婢是无论如何都是模仿不来的了,你毕竟知道我写字就是五大三粗的,东倒西歪的。”
春晓耸了耸肩,说出了一个特别真实的事实。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句话之后。
楚佳衡整个人都焉了。
这种低压情绪,一直是到了京城。
京城。
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就算还没有踏进他的城门,可是站在城外,就已经感受到了京城的热闹,以及那种纸醉金迷的感觉。
虽然说纸醉金迷,是纨绔子弟的真实写照。
但是人们也能够在销金窟里面风流快活。
京城,无疑就是人人向往的天堂。
并且较以前的京城而言。
阔别了三个月有余的京城,更是有一种难言的味道。
“春晓,你有没有觉得如今的京城有了一些变化?”
“有吗?没有感觉到诶。”
“真的吗?你不觉得人多了很多吗?”
听着春晓大大咧咧,好像是满不在乎的话。
楚佳衡有点蒙。
随即将视线移到周围的战士的脸上。
想要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表情。
结果告诉她,他们都是面无表情。
难道是只有自己感觉到了吗?
楚佳衡产生了怀疑。
“没有多吧,还是跟以前一样诶。”
“那好吧。”
楚佳衡得到了回答,随即又放下了帘子,坐回马车中间。
眉头,却是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并没有等她想多久,整个军队停了下来。
对此,楚佳衡是又坐不住了,直接就探出了身子。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城门,突然是出现了一列列士兵。
随及,整整齐齐的排在进城的路上。
见此。
楚佳衡心里面咯噔一声。
这样的场景,她是见过两次的。
第一次见到是皇帝派禁军守在城门口,准备逮捕楚致远。
第二次见到是君冀尘被诬陷是要进京造反,所以皇帝就派四皇子殿下,带领将士,守在厂门口准备一举拿下君冀尘。
这两次无论哪一次,都是极其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