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不再理会就在一树之隔的海棠树外,吞云吐雾的两个家伙,扭过头,望向被他压在身下的袁彬彬。
这个时候,以王元锐利的目力,才猛然发觉,小嘴被他捂住的袁彬彬,鼻子里喷出的热气,似乎在燃烧,一张漂亮的小脸,红得吓人,一对漂亮的美目,秋波荡漾,娇媚万端。
而他不知何时,全神贯注两个地下侦探的动静,忘记了手臂的支撑,他的整个身子,早就重重地压在了那一具柔软苗条的身躯上!
玲珑起伏,凹凸有致,特别是胸前,又弹又软……
王元心中一荡间,猛然回过神来,大骂自已无耻,可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惊动了就在几尺之外的两个地下侦探,破坏了一会儿追查幕后指使的计划。
王元连忙悄悄埋下头,在那不知道被他压的,还是羞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丫头耳边道:“袁彬彬,呃,对不起啊。我松开一点,你千万别出声,别让那两个坏人听见了。”
袁彬彬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娇羞无限地眨眨眼。
王元强忍着心中的微微荡漾,慢慢松开捂在袁彬彬嘴上的大手,双手支在地上,一点一点撑起身体,想要慢慢往旁边挪开。
可是,王元刚刚离开身下那美好的身躯一寸左右,背后突然一紧,一股力量往下一勒!
王元猝不及防,双手一软,猛地一下,重重地扑回袁彬彬身上。
电光火石间,王元已经没有办法想明白,背后这一勒,是袁彬彬忘记了松手,还是她故意为之。
柔软,滑腻,颤栗,惊慌……
也不知是他的嘴,撞上了袁彬彬的唇,还是袁彬彬的唇,贴上了他的嘴。
王元的双眼,赫然狂睁,身体一片僵硬,完全忘记了该做何反应。
那一对柔软、紧张、颤栗的唇,不知所措地贴在他的嘴上,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动作……
王元猛然一个翻身,轻轻挣开背后早就无力勒住他的双手,一个大步窜到了海棠树前的石板小径上。
意乱,情迷,果然害死人。
那两个地下侦探,不知何时走了,王元都不知道。空气里,只剩下淡淡的烟味。
海棠树后一阵惹人遐思的“簌簌”轻响,有些羞涩、有些迟疑的脚步声,悄悄靠近他:“我……我先走了。我没有住校,回去太晚,家里会担心的。”
虽然实际上,什么“坏事”也没干,说破天,只不过“无意间”碰了碰唇,王元还是有些心虚,在松园林昏暗的光线中,努力绷着脸:“你先走,我看着你。呃……这里太僻静,不安全!”
狗尾续貂的解释,却一下子让那漂亮的傻妞娇羞无限的脸庞,闪过一道亮光,脚步也一下子雀跃起来:“好,好啊!”
那苗条的身影,摇曳生姿地走在安静的小径上,王元隔了三四米,悄然地跟上。
一直出了松园,有了灯光,那似乎舍不得离开的身影,才猛地转过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举在胸前,可爱地招了两下,脸上笑靥如花,眉眼妩媚万端:“王元,再见!”
王元神情复杂地咧嘴一笑,看着那苗条的身影急走几步,趁着周围没有多少人注意,跳上了不知何时,保镖悄悄开过来的专车,无声地开走,这才转身向西门的玫园方向走去。
傻妞啊傻妞,漂亮的傻妞,痴情的傻妞,你越如此,岂不越要让我愧疚于你,岂不越有成为我这一世,新的“心魔”的迹象吗?
半个小时之后,心事萦绕不去的王元,才慢慢穿过校园,走到东大安静得多的西门这边。
特别是玫园小区外面,因为是一段长长的小区围墙,没有商铺,过路的行人和学生更少。
王元习惯性地左右一望,看见小区右边的公路上,停着一辆拉风的火红色法拉利,人行道上,光线阴暗的小区围墙下,三个男人似乎围着一个女人,在激烈地争辩着什么。
不过,王元这些天也习惯了,傍晚和入夜时分,玫园外区外面,总有些一些豪车过来“捕猎”,也总有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自爱的女学生,心甘情愿地做猎物,跳上那些豪车。
围墙下的几个男女,多半也是在对价格进行争论。
王元一声冷笑,刚刚走进小区门口,突然浑身一震,猛然一个转身,大步冲向围墙下那几个身影。
因为袁彬彬的大胆进攻,让王元的心情极为混乱,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那被三个男人围住的女人,有些变调的呵斥声,竟然是如此熟悉!
刹那之间,王元极度的自责、极度的愤怒,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跑入围墙下的阴影,缩地成寸,王元的身影,闪电般“飞”过几十米远的距离,一只大手,狠狠地掐住了距离最近一个倒霉鬼的脖子。
那年轻男人震惊地一回头,大怒:“混蛋,你干什……”
“砰!”
年轻男人的脑袋,被王元凶狠地一推,狠狠地砸到了围墙上,发出一声可怕的闷响。
年轻男人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一声,头破血流,一下子瘫软在地。
正一手抓住何山巧的胳膊,得意狞笑的吴天杰,一脸愕然间,竟然没有认出,因为极度的愤怒和自责,面容扭曲的王元,也只来得及和手下一样,发出一声恐惧的大吼:“你,你想干什么……”
“咔嚓!”
吴天杰抓住何山巧的那一只手,突然被王元双手扳住,用力一绞,一声脆响间,小臂诡异地向后折断一百八十度,成了双截棍。
“啊——”
痛苦的惨嚎声中,一个大脚,狠狠地踹中吴天杰的胸口,胸骨顿时深深地凹陷进去,整个身子猛然飞过整个人行道,重重地砸在路边的法拉利上。
人在半空中,早就昏死过去,那声凄厉的惨嚎,无疾而终。
另外一边,双手抓住何山巧肩膀的另外一个年轻男人,完全吓傻了,猛然一个转身,嘴里“嗬嗬”地怪叫着,拼命转身逃跑。
可惜,那尿液横流,肌肉极度紧张之下,根本使不上力的双腿,刚刚挪动两步,一个坚逾钢铁的鞭腿,就狠狠地抽中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