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好像很熟悉,可是我不该是在戒毒所的吗?还有我已经死了啊!
常瑞濡睁大眼望着周围的一切,摄像机一台台排在周围,人来人往显得很忙碌。
“瑞濡,瑞濡……”有人在叫她,是那个令她厌烦的声音,她转头望去,一个高高瘦瘦,看上去不是很帅却很阳光的大男生正把他目光聚焦在她脸上,是她的助理哥哥安尾。
“大小姐,你终于睡醒了,赶快化妆了,准备录节目了。”安尾满脸讨好的笑容对她说。
常瑞濡更不明白了:“录节目?录什么节目啊?”
这故奶奶玩什么失忆啊!安尾表面依旧是讨好主人的笑容,心里却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付这姑奶奶整出来的幺蛾子。“您都录《相濡以沫》这个节目这么久了,难道忘了吗?”安尾说。
《相濡以沫》?这不是她六年前跟常瑞沫录的姐妹秀吗?怎么现在还在录?不对,常瑞濡再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这就是六年前啊,她在六年前里,她怎么会在六年前里?难道!常瑞濡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想的,她恨恨地咬了自己手一口,疼得她眼眶都泛红了,不是梦啊,那就是她真的重生了。
安尾见她没事咬自己一口,吓得说:“哎呦喂,大小姐,你身上的肉不比那唐僧肉精贵啊,你想咬人就咬我啊!”安尾说着,便献上了自己的手。
常瑞濡白了他一眼:“你这猪蹄洗干净了吗?”
还会骂人,看来正常了,安尾便放心收回了自己的手。
或许是上天听到她心里的不甘心,竟然让她重生了,让她回到了六年前,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回到了经历了嗓子病愈复出被黑,被雪藏后又再次复出娱乐圈的时候。
“大小姐,您准备好了要录节目了吗?”安尾见她出神地在想东西,便小心翼翼地问她。
常瑞濡波光流转地看向安尾,这个人因为是他的死忠粉,只比她大两岁,三流大学一毕业便来做她的助理,无论她在大红或是招黑,甚至是吸/毒被关的时候,他对她都是不离不弃,正因如此,她的不红,也导致他后来生活的凄凉啊!
“安尾哥哥,你对我这般忠诚,我绝对不会让你没有好日子过的。”既然她带着记忆重生了,那些踩着她往上爬的人,就等着她找个坟把他们埋了吧!
安尾看着常瑞濡靓丽的面容上挂着极其诡异的笑容,背后阴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是在怀疑他会背叛她吗?这一想,他吓得更厉害,赶快向她表忠心:“您放心,不管有没有好日子,我都会对您绝对忠诚。”
常瑞濡嘟了嘟嘴:“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的确,她洁癖当然不会吃他,但她会折磨他啊,一开心让他一天来回从北京飞香港给她买老婆饼全程费用还自己报销的事她又不是没干过。
“姐姐,你看今天我穿这条裙子好看,还是这条啊?”常瑞沫这时拎着两条款式不一样的裙子跑来询问她的意见。
你好啊,小人,又见面了!常瑞濡看着她那一副清纯可人,需要姐姐关爱的面孔,恶心得想吐,可是得忍,现在还不是揭穿她虚伪面孔的时候。“这件吧,这件比较适合你的肤色。”常瑞濡笑着,随意给她指了一件。
“嗯,好,我去换啦!姐姐你也赶快化妆吧!”说着,她便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常瑞濡在化妆的时候,用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相濡以沫》这个节目,常瑞沫说过,她在《我的忠犬男友》这部戏播出时黑她,胡悦之有纵容她这样干,她一直当做妈妈的人,却一直把自己当做造钱的机器,机器不中用了,便就如垃圾般丢掉。果然,以前她没在意,现在一看《相濡以沫》这个节目的宣传点几乎都在常瑞沫身上,什么“姐姐身陷逆境,妹妹不离不弃”,“妹妹打工第一笔工资为姐姐买衣服”……一个一个都在给常瑞沫刷好感,常瑞濡那些黑料依旧像老鼠屎一样在网络上四处翻滚着碍别人眼球。胡悦之美其名曰《相濡以沫》是为帮她复出打造的节目,其实是她要榨干她仅剩的名气来捧常瑞沫。
《相濡以沫》这期录制的节目是最后一期了,既然胡悦之说这节目是助她复出的,那她就要完美地复出。
“安尾哥哥。”常瑞濡大声唤来安尾,问,“今天节目要录的内容是什么?”
安尾抓了抓后脑勺:“刚刚胡董不是给你打电话说了吗?”
刚刚!对他来说是刚刚,但对她来说已经是六年前的事,她哪记得。“我忘了,你再说一遍吧!”她说得理所当然。
谁叫她是主子了,安尾只好唯命是从:“胡董说,因为瑞沫小姐是功夫影星应执一的死忠粉,所以胡董以你的名义把应执一给邀请来了,算是你给瑞沫小姐的惊喜。胡董还真的很有本事,应执一这个人从来不上综艺节目,她竟然还能把人家请来。”
应执一,常瑞沫对这个人的确喜欢得要死,她卧室的墙上、手机屏保、电脑屏保、甚至她的床单、被套上都是这个应执一。所以,受她影响,瑞濡对这个人还是知道一二的,应执一是继成龙、李连杰之后新一代打星,这个人武能打文能演,拿过影帝奖,还作武术指导,带着自己的功夫班底“应家班”,拿过香港金像奖最佳动作指导,此人在国内国际上都有一定的地位,虽然他是70年代出生的,但也风靡了80、90、00的一些男男女女。
“我觉得节目录了这么久一来,我每一期的放送量都比常瑞沫少啊!”不仅少,关键是她被剪辑播放出来的表现都十分的平淡,对观众来说根本没什么记忆点,便被骂没有综艺感,风头就全被瑞沫抢了。
这大小姐自从被沈乔宇求婚以来,都是随时准备着一副要退出娱乐圈的样子,怎么现在在意起自己的放送量来了,安尾对此非常不解。
常瑞濡仔细想了想,要增加自己的放送量靠自己的表现是不可能的,因为无论她表现得多好只要扰到了常瑞沫上位的镜头依旧会被剪掉。不过,现在她有一了一个机会,就是抱住应执一的大腿。应执一要来参加《相濡以沫》这个节目的消息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他的粉丝对男神综艺首秀更是翘首以盼,关于应执一参加节目的一举一动屡次被刷上微博热搜,无论是胡悦之,还是节目组捧到这个热饽饽自然会大肆利用,可不敢怠慢他的镜头啊,常瑞濡现在这个处境也只能绕在大神身边刷存在感。
“安尾哥。”常瑞濡见化妆师走了之后,对安尾说,“今天拍摄全程你跟着我,为我拍一些好看有趣的照片或者视频,之后放在网上,知道了吗?”
“啊?”安尾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想宣传自己,“你为什么突然想要这么做?”
常瑞濡穿着白色的高跟鞋从椅子站起来,像模特一样做了一个漂亮的旋身,垂肩的卷发清扬地飞起落在她的右肩上:“我刚刚说过,你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没有好日子过的。”
她,她这是要崛起了吗?安尾突然觉得感激涕零的,她那么闪亮的一个人,不应该被别人的骂声打到,也不应该为了爱情退出娱乐圈!
最后一期节目的主题是朋友间的聚会,就是邀请瑞濡和瑞沫共同的朋友和她们一起参与节目的录制。
她和濡沫共同的朋友,瑞濡想了想,也且只有白珊一个,可是她已经离开亚星去美国留学了,绝不可能来亚星出品的节目里。那那些来的所谓的共同朋友,其实就是她们念高中时共同的室友,而且这些室友多数都是跟瑞沫亲近的。瑞濡不太爱理人,所以她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来的人有三个,她们一起去了公园野餐。在导演的提议下,这三个朋友说起了瑞濡和瑞沫分别在自己心中的样子。
一个叫阿绿的朋友喝着奶茶说起:“真的,上高中的时候,两位很红,我们在一起玩的时间就很少,后来毕业了,根本不可能见面了,但瑞沫一直在微信里跟我们有联系。”
“是啊,瑞沫给人的感觉就像邻家妹妹一样,特别亲近。”另一个被叫做熊熊的女生跟着说。瑞濡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瑞沫就比她更加懂得去和别人亲近,所以她也很喜欢这个很有亲切感的妹妹。
“说起瑞濡,我们都说她是天生的明星。”第三位朋友小鲜以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瑞濡说,“长得漂亮,一举手一投足都特别有范,安静地坐着都会引起我们班男生一阵骚动。”
“所以她有个称号,冰山上的美人。”阿绿插着话说,“她看我们时,我们都感觉她是站在冰山上俯视我们。”她这样一说,不仅节目里的人,连节目外的人都纷纷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她是说她心高气傲呗,可是这是她天生的个性,或许会招来讨厌,可是除了那个为了常瑞沫被她挤掉《我的忠犬男友》角色的女生,她有伤害过,利用过谁吗?
“瑞濡虽然是姐姐,但在我印象中,她特别依赖妹妹。”阿绿又说。熊熊忽然记起什么,拍了一个打巴掌:“对,对,瑞濡每天看上去都特别累,回到寝室就很优雅靠在床边,揉着自己的头喊着瑞沫:‘瑞沫呀,你帮我打一瓶开水呗。瑞沫呀,你帮我把洗脸水打好呗。瑞沫啊,你帮我收拾一下衣服呗。瑞沫啊,你帮我把洗脚水倒了呗……’无论瑞濡喊什么,濡沫都会乖乖地去做,我当时就觉得有个妹妹真的好好。”
“对,瑞沫就像瑞濡的一个小丫鬟一样。”阿绿在旁边评价了一句。瑞沫的头便靠在瑞濡的肩上,撒娇着说:“姐姐是我的女王,我就是姐姐的小丫鬟啊!”她这样一句,不知又会燃烧多少电视前的百合魂。
瑞濡勉强一笑,瑞沫察觉到她没有像以往一样来抚摸她的头,她便僵硬的把头抬了起来。瑞濡喜欢叫瑞沫帮她做那样做这样,就像阿绿说的,那是一种依赖,可是在瑞沫的理解里,这是一种使唤吧。那她做的那些维护她的事,在她看来,她是在做一种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事吧!所以,她才会那么恨她,她自尊心那么强,然而在她这个姐姐面前,她被显得极其卑微可怜。
朋友聚会到中途时,瑞濡看了看时间,跟大家说:“我下午有个工作要做,得先离开下,你们跟濡沫好好聊。”
瑞濡除了这个节目以外,胡悦之好像并没给她安排其它通告啊,瑞沫便疑惑地问:“什么工作啊?”
“我也是刚刚接到悦之妈妈的通知,是以前签的一个游戏代言,今天是这个游戏的发布会,我得把合约上的内容履行完。”瑞濡瞎诌着说。
“这样啊,那你路上小心。”瑞沫亲切地给了她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