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忆往昔——930

在苏哈拓长达32年的统治时间里,华人被打压、司空见惯,印度尼西亚现当代几乎重大的排华事件都发生在苏哈拓时代。而这背后,清晰可见的却是苏哈拓政府行为。

08年苏哈拓死后,有媒体人声称,他的死,至少把三个秘密带入了坟墓,其中之一,便是当时是陆军少将的苏哈拓,对1965年9月30日“9?30事件”当晚,绑架和谋杀6个印度尼西亚陆军将领的阴谋是否知情?

1965年9月30日至10月1日发生了举世震惊的“9?30事件”,这一事件引发了印度尼西亚历史上最残酷的血腥大屠杀,并导致苏家若下台和苏哈拓长达32年的独裁统治。长期以来,虽然疑点重重,但事件的真相一直被掩盖。由于涉案人员大都逝去,揭开这一谜底已成为难题。

20世纪60年代初,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迅速发展为拥有300万党员的大党,并成为苏家若总统可资依靠的政治力量。苏家若明确说道:“我是共产党人的朋友,因为共产党人是革命者。”

1965年5月他又讲,“没有共产党帮助,印度尼西亚永远也不能作为第一流的大国出现”,“我爱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把它看成我的兄弟”。苏家若的言行引起印度尼西亚右翼势力,特别是陆军中右翼势力的怨恨。陆军中得到美、英支持的“将领委员会”密谋发动推翻苏家若总统的政变。

1965年9月21日,由40名陆军高级军官组成的“将领委员会”秘密集会,并从首都雅加达以外调遣军队,准备于10月5日建军节时发动政变。这些阴谋活动被苏家若总统的卫队长公羽东中校获悉。他联合陆军战略预备队加里曼丹第四军区司令苏帕左准将和陆军上校狄腊福等,决定采取先发制人的军事行动,绑架陆军主要领导人,挫败政变图谋,并由狄腊福两次去见当时掌握强大的陆军战略预备队兵权的苏哈拓将军,向他汇报情况。

9月30日夜22时,公羽东等人采取了行动。7辆卡车装满身穿总统卫队服的武装士兵从哈林空军基地出发,次日凌晨到达雅加达,然后分赴7名陆军将军的寓所搜捕。结果,陆军参谋长雅尼中将、潘贾伊坦中将和哈约诺少将被打死,苏普拉普托少将、帕尔曼少将和苏多佐准将被绑架到了哈林空军基地,后来遭到杀害,只有纳苏蒂安将军一人翻、墙逃匿。

10月4日,被杀害的6名将军和一名副官的尸体在哈里姆空军基地附近的鳄鱼洞的枯井里发了。据说他们中活着的3个人曾经遭到过印度尼西亚共妇女组织的拷打,这些人的尸体已残缺不全,有的甚至眼睛被挖掉,生、殖器也被割掉。

事发后,一直不动声色的苏哈拓迅速指挥陆军进行了全面“反击”。

羽东中校的一个最大疏忽是忽视了苏哈拓少将的力量,没有把这个印度尼西亚陆军战略后备司令部司令列入绑架名单,这就给苏哈拓将军和印度尼西亚陆军以反击的机会。而苏哈拓将军的策略,就是要把“9?30事件”与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甚至苏家若总统联系起来,掀起反、共,以便夺取陆军和国家的领导权。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公羽东中校的冒险正好中了苏哈拓和印度尼西亚陆军早已设下的圈套,给了他们以张网待捕的借口。

10月1日清晨6时整,苏哈拓正在家中睡觉。突然,他接到了一名部长的报告,说民族英雄纪念碑和独立宫附近出现了许多来历不明的部队。于是,苏哈拓立即穿好野战服,驱车赶往陆军战略后备司令部。与此同时,他已知道7名陆军高级将领已遭绑架,并准备暂时接管陆军司令部的领导权。

抵达陆军战略后备司令部以后,苏哈拓迅速了解到,苏家若总统没有到独立宫来,而是直奔哈里姆空军基地了。7点整,苏哈拓打开收音机,他第一次听到了公羽东中校的声明。由于公羽东曾是印度尼西亚共领导人阿育民的养子,苏哈拓得出结论,“9?30事件”是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策动的一个政变阴谋。

听完广播后,苏哈拓立即召见了参加公羽东冒险的两个营的指挥官,并对他们进行了策反工作。

大约9时一刻,苏哈拓召开了参谋部会议,对形势进行了分析,并拟定出了对策。苏哈拓首先驳斥了公羽东中校的广播讲话,对与会者说,“公羽东所说的完全没有事实根据”,“将领委员会根本不存在,有的是一个评委会,全称是‘陆军高级军官职称评委会’。我就是其中的委员之一。”“保护苏家若总统的安全,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借口。实际情况是,此时此刻,苏家若总统并不在独立宫。”

最后他肯定地说,公羽东的行动不仅针对所谓的将军委员会,而是有更加深远的谋略。“他们发动政变,用暴力手段夺取国家政权。这些肯定是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策划的”。

会议决定对公羽东中校进行反击,并由苏哈拓统一指挥反击行动。

会后,苏哈拓马上动用了陆军的内部通讯,与各军兵种司令和各地方军区司令进行了联系,并通知他们,他已暂时接管了陆军的指挥权和领导权,只有陆军战略后备司令部司令才有权调动部队。

中午11时左右,苏哈拓与部下讨论了攻占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广播电台和电讯局的计划,因为这两个关键部门已被公羽东的部队所占领。

12点半,苏哈拓召开了第二次参谋会议。这次会议主要讨论了攻占哈里姆空军基地的计划。考虑到苏家若总统正在那里,苏哈拓向总统发出了警告。当天晚上,苏家若被迫乘小汽车回到茂物宫——哈蒂妮夫人的住处。

10月1日,黄昏祈祷时间刚过,攻占国家广播电台和电讯局的战斗就打响了。在赫鲁上尉和乌立普上尉的率领下,陆军突击团开进了国家广播电台和电讯局。由于公羽东的部下已经逃跑,陆军突陆团未遇到反抗就控制了国家广播电台。而电讯局当时是由印度尼西亚共的人民青年团看守的。他们以为开进去的部队是他们的同伴。在这种情况下,解除人民青年团的武装简直易如反掌。因此,未放一枪一弹,印度尼西亚陆军就占领了国家广播电台和电讯局。

7时整,印度尼西亚国家广播电台播出了苏哈拓将军的录音讲话,这次讲话使全国都知道苏哈拓是反叛乱的英雄。在讲话中,苏哈拓告诉全国听众,1965年10月1日,在雅加达爆发了一起反革命暴、乱事件,他们自称“9?30事件”。这些人绑架了6名陆军高级将领,并非法占用了雅加达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广播电台和电讯总局。他还宣布,“陆军的领导权暂由我掌握。印度尼西亚共和国陆军、海军和公安、部队之间互相理解、互相合作、团结一致,共同平息‘9?30事件’所发动的反革命活动”。

10月2日中午11时左右,苏哈拓接到苏家若总统对他的无线电通知,要他立即去茂物宫一趟。苏哈拓决定乘吉普车前往。在那里,苏哈拓见到了总统和空军司令达尼等人。苏家若总统要求苏哈拓以政治方式解决危机,但遭到了苏哈拓的拒绝。最后,苏家若被迫任命苏哈拓为负责恢复治安和公共秩序的陆军司令,而普拉诺托少将负责主持日常事务。

当苏哈拓从茂物宫返回陆军战略后备司令部时,印度尼西亚陆军已经攻占了哈里姆空军基地。公羽东中校已不知去向,艾地乘飞机逃往日惹。空军司令达尼上将及其家属在茂物宫,受到苏家若总统的保护。攻击哈里姆基地的战斗,只发生了零星的对抗,陆军方面死1人,空军死2人。至此,“9?30事件”已告完全失败。

澳大利亚人莱格在其所著的《苏家若政治传记》中称,“9?30事件”的主要事实虽已众所周知,“但对其细节和内在含义可能永远莫衷一是”。

对这一事件的疑问主要有三:第一,苏哈拓到底知不知道7名将军要被绑架?第二,为什么手握兵权又持反、共态度的苏哈拓的名字不在被杀的将军名单中?第三,为什么公羽东要将抓获的将军残忍地杀害?

有迹象显示苏哈拓事前已经获悉,陆军一批青年军官即将在1965年9月30日晚采取行动,绑架几名陆军将领。这些青年军官之一的狄腊福中校,曾经在雅加达一间医院拜访了苏哈拓,向他报告他们计划先发制人,采取行动对付据称企图从苏家若总统手中夺取权力的“将领委员会”,苏哈拓当时是印度尼西亚陆军战略预备部队司令。据狄腊福说,苏哈拓当时的反应是中立的。

平息“9?30事件”后,以苏哈拓为首的陆军领导人及右翼势力开始了对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全面清剿行动。10月8日,雅加达召开了50万人的大会,游行队伍焚烧了印度尼西亚共总部。

史无前例的大逮捕和大屠杀随之拉开了序幕。

据不完全统计,从1965年底到1966年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约有50万人被捕,25万多人被杀。而国际媒体估计的数字要大得多,如《伦敦经济报》称死者达100万。当时流经雅加达的梭罗河水面上,漂浮着许多尸体,河岸被血污浸染。遇难的不仅有共产党员,还有他们的亲属甚至同情者。

这次大屠杀已被称为世界最严重的大屠杀。

在清除印度尼西亚共的过程中,印度尼西亚军方还将目标对准了苏家若的总统权力。苏家若虽极力挽回局面,但在军方及右翼势力的阻挠下,他逐步被架空。

1966年3月11日,3名将领来到苏家若的茂物行宫,迫使苏家若签署所谓的“三一一命令”,把行政权力移交给苏哈拓。1967年3月7日,在陆军的压力下,苏家若总统被迫交出权力,苏哈拓任代理总统,而苏家若仍保留总统职位。但军方对此仍不满足,1967年3月12日,军方操纵的临时人民协商会议一致通过撤销对苏家若总统的任命,剥夺其所有职权。

这便是当时震惊世界的930事件始末,在那段时间中死亡的人数,有人比喻为希特勒对犹太人的大屠杀,虽然那次的屠杀中的死亡人数没有六百万之巨,但多方考证的结果证明,肯定是超过一百万的。

“三十年前,一百万的鲜活生命永久的从印度尼西亚消失,同时从这块版图上消失的还包括共和的力量。”唐昱在看到那段历史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感慨了一句,苏哈拓他们当时分明是采取了旧社会时期的株连制度,不仅不放过共产党员本人,家人也不放过,甚至连同情者都要杀死,堪比清朝时候的文字狱了,当然,这次事件也造就了苏哈拓政权长达三十二年的独裁,这次,他似乎有重新重复当年那场大屠杀的冲动,想要继续延续下去他的政权。

当然,这次他的目标换人了,换成了三十年前帮助过他的人。

事实上,这会儿留在印度尼西亚的华人,大多数是亲呆湾政权的,亲共的华人,早在930事件的时候被清洗掉了,剩下的也都撤回中国,沿海地带有很多华侨农场,便是当时为了安置这些人的。

而当时帮助苏哈拓的,正是呆湾和美国当局,也有不少的华人帮助印度尼西亚政府清算亲大陆华裔的海峡对面的同胞,而且这些人为了表忠心绝大部分都入了印度尼西亚籍,只不过苏哈拓此时为了自己的政权,要把屠刀对准这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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