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的手艺十分不错,脸很快就恢复了,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惊喜万分,甚至以为或许情况不像是他说的那么糟糕,只是,等到半月之期毒发之时,她才知什么叫生不如死!
医仙受了诊金之后便飘然而去,离了秦府,医仙用手扯了扯那脸,露出了尊容,显得十分的稚气,看着倒像是十四五岁的少年,眼底水色潋滟,却有一股妖气,看着便知不是什么俗人。
“桃夭,多谢。”幽九一板一眼的说着感谢的话,面色冷峻,却透着的一股的硬气,桃夭眯着眼笑了笑,露出一丝邪气。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是那位小姐吩咐的?她这样做,就不怕侯爷知道?”
这位易容高手,说起来与幽九认识的颇有渊源,幽九是死士,在被派遣至云歌身边之时前,外派任务较多,几次都是九死一生,与桃夭相识,便是因为他差点死了,却被桃夭救了。
这位背景神秘,看似游侠一般的人,不仅会易容,还有一手的毒术,所以扮起神医来十分熟络,接了云歌的命令之后,他本想着找个什么大夫假装下,正巧桃夭来了京城,便叫他帮忙。
对幽九而言,这小夭倒是他人生中,极难得的朋友了。
“这事你就别多问了。”
“好,我不问,只是听好奇哪位小姐。”
桃夭笑的邪气,他长相稍显的女气,年岁不大,也有几分雌雄莫变之感,就连这名字也取的十分邪性,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秦云歌十分喜欢下雨天,半躺在贵妃椅上,盖着薄褥,手捧着一本古书册,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尤其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听着那雨打芭蕉之声,神色总有几分恍惚,仿佛如今的时光是偷来的。
白芍捧了一盅水来,身上沾染了些许水意,对她道:“小姐,可是要煮茶?”
“先将那雨水煮沸了,过滤掉里面的土腥味,方可再用。”
“是。”
白芍软声应下了,天气越冷,小姐便也越发慵懒,就来女院也不怎么爱去,这过几日便是那结业之期了,也不知她心底有几分把握,不过到时候有宫内的德妃娘娘在,总归不会太差便是。
云歌将手脚缩在薄褥中,她身子体寒,半点寒也受不得,门窗才开了一半,就为了听那雨声,看那雨景,只是,这点风花雪月的事才刚开了那个点头,这身子就冻的冰冷,实在是……算了,她还是当个熟人的好。
正要将门窗关上,那暗影突然出现,将一个盒子一般的东西的塞入了她的怀中,并说了一句:“主子给你了。”
然后就走了,倒是把云歌给惊着了,远远看去,上空的屋檐上,貌似有两个人影又打起来了,离的远了,也看不清,只是下雨天寒的,也不知那两人冷不冷?
暗影十分郁闷,每次来秦府,都给被一个疯子缠上,非要大战个三百回合才行,这也就算了,可对手原本被他压着打,后来反而慢慢的比他厉害了,这怎么能忍!更过分的是,这人吧,赢了也就算了,还非要算计在多少招内打赢他,身为暗卫,那点骄傲全都被压的没了,整一个怪物!
云歌细细的打量起那盒子来,外面雕刻的十分精细,打开一看,她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全是宝贝!
都是些稀罕玩意,拳头大的夜明珠,制作精巧的玉壶,以及那一整套的茶具,还有那暖手玉拢,以及的口脂,都是适合女儿家精细的玩意,花费了些心思的,云歌把玩了一会,倒是觉得那位是个有心思的,送东西也送的恰到好处,知道她需要些什么,比如那茶具与暖手玉拢,极合她的心意。
只是,就算收了这些个小玩意,云歌倒也没什么感觉,这位将来的帝王,是个慷慨,若是宠一个人,便会将人往死里宠,左右不过是赏些玩意罢了,只是若失了兴致,那便是翻脸无情,所以,深宫内才会有那么多的怨女,冷宫中也疯了十几个,渣的不是一点!
不过,纵然心底这般想着,可面上不得装着些?这如今也算有了名分,一直冷着,他心底原本就不多的情还会剩下多少?所以,这也是门学问,她总不能亏待了自个,多少,也要让自己过的好些。
唤白芍来,研磨并铺好宣纸,抬手写了一些字来,算是谢文了,只是那字迹与旁的有所不用,倒是她自个创的花体,纷繁无比,如那紧簇的繁花,辨认都需要些功夫,这是从古书中寻来的灵感,有些类似于字谜,一字之中藏着几个字,也算是一种情趣了。
写好了之后,卷成筒状,唤了一声,还在交战的两人立即分开,暗影拿了东西立即就走,幽九显得意犹未尽,云歌随口说了句:“怎么样?”
她问的自然是战况,幽九嘴角浮现少许的细纹:“二百招内,可败之!”
“很好。”
一句很好,已经是极大的夸赞了,云歌觉得身边有这么个高手在,十分的有安全感。
楚琰收到回信的时候,正与人商量事宜,林寒生还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另外一位则比较咋呼些,神色间便可见其秉性了。
“寒生,这次科举,有几分把握?”
“不多,八分。”
他一点都不谦虚,楚琰点了点头:“很好,子善,这几日,大皇兄那边可有什么动向?”
孙子善哼哼了几句说:“他卯劲想对付二皇子,不过,百花园之事没桶的太大,正郁闷着呢。”
楚琰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二皇兄已因小六的事被训斥了一番,正愁没机会对付老大,不如我们送他个把柄才是。”
一说这,那两人的眼色都亮了起来,这晋王的脾性可是一出手则已,一出手,那是要出大事的,只是他留了一半话没说。
倒是孙子善突然挤眉弄眼的问:“殿下,说起来,你是何时看中哪位秦小姐的?才一转眼,就赐婚了,我倒想看看,那位秦小姐到底是怎么的天香国色,让您这般倾心。”
楚琰没接这话茬,倒是林寒生嘴角微动,却什么话没说,此时,暗影已将那回信带到了,他立即便拆开看了起来,半响之后,脸上划过一丝的笑意,淡声道:“好了,你们该走了,从密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