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河沿岸打到长江口岸,白朗摆明了态度,是冲着袁兆龙而来,要为被他背叛的革命党讨回公道,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和袁兆龙曾经交过手的冯国璋、陈光远不同,白朗此人非军校出身,也非名门之后,正经的泥腿子,穷苦百姓一个。手机端m.
1912年,因不堪忍受北洋政府在河南的统治,拉拢着二三十个老乡揭竿而起,短短一年时间,便迅速发展成了一支拥兵近万人的起义军队伍。
纵横原,十多万北洋部队奈何不得他。
袁兆龙也知道白朗这个人,一个普通老百姓,绿林的草莽英雄,能做到这种级别,也算是走到了人生巅峰了。
袁兆龙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远在河南和北洋军兜圈圈的白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江对面来了,而且还叫嚣着消灭自己。
见都没见过,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无缘无故之间忽然来的深仇大恨,真是莫名其妙。
当袁兆龙听到白朗针对自己的理由是为讨袁军报仇,替天行道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真的是太有意思了这人。黄石战役结束,在民党的唾骂声和指责,最终以鄂军收兵,放开一道口子,送了陈光远残余的十二师一条生路。
作为交换,陈光远带着十二师离开湖北境内,袁兆龙最初预定的战略目的达成,终于将湖北境内最大的隐患排除掉了,湖北终于是鄂军的天下了!
在荆州征战的第一师和经过了鄂州之战与黄石之战的第三师都需要休整,青年军也需要再补充新的学生,相信经过这一次真正的战争,学生们对战场的认知将会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一定会成为一支让全**队都要仰视的存在!
刚刚光复的荆州现在很乱,鄂州和黄石也好不到哪里去,急需重建,袁兆龙满门心思都投入到这几处地方的建设里,正准备好好的规划一番,不成想,江对面又杀过来一波人马。
看样子,自己这个“革命叛徒”真的已经到了一种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袁兆龙感觉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的人对他充满了浓浓恶意,为何没人懂他?好在还有一个孙先生一直坚定的相信自己。
“司令,我说什么来着,会有麻烦门,这不来了吗,而且还是从河南大老远的赶过来,要教训咱们的,居然是民党自己人,不明所以,同室操戈,令人寒心。”
孙德祥话音未落,赵永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叫道:“什么白狼,黑狼的,在老子眼里,是一条狗而已!阿猫阿狗的玩意儿都敢来湖北找茬。听说这个叫白狼的特别会打仗,想打仗,那行,让他们放马过来,看老子如何会会他,不把他们打的哭爹喊娘的往回跑,老子不叫赵永亮,以后叫我赵黑狗好了!”
赵永亮最喜欢打硬仗,和高手过招,能激发出他昂扬的斗志。倘若换做是一般人,他瞧都瞧不,不配做他的对手。
他们谈话的地方在袁兆龙的办公室里,听着他们二人说的话,袁兆龙也不打岔,只是靠在椅子,拿着汤匙轻轻搅动着一杯香醇的咖啡,这些咖啡都是在戴若彤走之前特地给他提前磨好的,专门给他办公的时候提神用,足够他喝一个多月的量。
间因为战事断了一段时间,现在咖啡也快喝完了,然而戴若彤还没有回来,话说,也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戴若彤这丫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家里过的怎么样了……
袁兆龙第一次从咖啡尝到了思念的味道。
经过一年多的磨炼,袁兆龙再也不是那个容易火冲动的毛头小子了,坐在那里,身俨然具备了一种位者的气息,沉重而不是大气,冷静不缺睿智。
在生活学会了隐忍,万事要忍,遇事不慌。白朗要来挑战鄂军,让他来是了呗。
袁兆龙喝一口咖啡,回味无穷,笑道:“好一个替天行道,好一个清理门户,真是不知他替天,替的是哪一个天,也不知行道,行的是何种道义,袁某又是犯了何等滔天罪孽,令世人如此看待,难不成袁某在大家眼真的成了那十恶不赦的罪人了吗?可笑,可悲,可叹。”
袁兆龙这最后六个字不是送给自己,而是送给全体民党同盟的,他们已经被独裁与反独裁斗争的思想充斥着大脑,已经集体停止了思考。
反独裁,未必要现在……
难难难,道德悬,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了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舌尖。
袁兆龙认为自己和现在民党众人多说一句都是不必要的废话,倒不如不说。“司令说的是,什么白朗,白狼罢了!打败了几支北洋军,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说的好像咱们鄂军是吃干饭似的,等我率第一师度过江北,看我秋风扫落叶,荡平他全军!”
白朗打遍河南无敌手,信心膨胀起来,认为全国武装力量,他的起义军最强!
赵永亮破荆州,围黄石,吊打北洋十二师,自信心也膨胀到一个极端的程度,本傲气的他更是狂的没边了。
两个猖狂无的人这下碰到了一起,针尖对麦芒,肯定要擦出点不一样的火花。
袁兆龙笑道:“白朗,此人可称得是一个草莽英雄,虽是英雄,可也是草莽,既是草莽,不可脱俗。骁勇善战是英雄的标签,义薄云天是草莽的象征,二者并在一起未必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仗义多自屠狗辈,老话说的一点都不错,行军打仗之人倘若是太仗义,未必是件好事情。
“骁勇善战是他的优点,之所以横扫北洋,正是因为他的出色作战本领,才有此一番成,这点袁某佩服他。但义薄云天却又是他的弱点,与友甚好,与敌更是甚好!”
袁兆龙又对两人打赌道:“你们信不信,对付这万白朗军,不需三万大军,也不需要全军戒备,三百人,给我三百人,定可破他咄咄锋芒!”
孙德祥笑道:“我早听闻,司令喜欢和人家打赌,赌注往往玩的很大,动不动压性命,可司令打赌,却从来没输过,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司令恐怕想利用白朗义薄云天的特点来从内部瓦解他的队伍,对。”
“哈哈哈,知我者,德祥也!”
白朗揭竿反袁,为的是个义字,替民党出头来打袁兆龙,也是为个字:义。
义字当头,袁兆龙偏要用他的“义”来打败他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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