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呀？”
柳仙儿蹲在地上，拖着腮帮子，一副有些蠢萌的表情，端详着这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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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柳仙儿这种体质，是根本就不受地球上的气候所影响的。
所以，她身上穿的衣服，依然是一身类似于卡通少女二次元短袖短裙服，领口有些低，蹲下来的时候，没太多这方面观念的她，胸口处有一道深深的沟壑，在黑夜之中显得尤为白皙。
当然了，也是在林亦然面前，她没有什么可隐藏的。
林亦然笑着道：“香火愿力，在世俗之中的说法是，一些被奉为神明的存在，有无数人顶礼膜拜，以香火供养，从而产生了一种愿力。对于修真界来说，往往说的是一种修炼方式。只不过，只有那些拥有特殊法器，或者实力超凡，又或者是在某些民间设立了一些庙宇的强者，才可享受这种香火愿力。”
柳仙儿恍然大悟：“哦，那这些在凡间有那么多的庙宇，里面供养的神明，人们的香火愿力，是否就能够化作某种能量，供神明本体修行？”
林亦然点点头：“嗯，大致是这个意思。——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修真界的高手，都喜欢建立一些宗门和山门，广收门徒？”
“嗯……不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吗？”
“这只是其一。”
顿了顿，林亦然换换捧起眼前的香炉，仔细观察着，一边说道：“另外一个原因，是可以享受万千弟子的膜拜，以此转化为某种能量，供自己修行。当然，往往是要借助一些法器的。——而这个香炉，就是这样的一类法器。”
“哇塞！”
柳仙儿冒出星星眼：“主人，那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借助这个香炉，为你收集香火愿力，然后给你凝聚修炼所需的能量啦？”
说着，柳仙儿站起身来，作势要离开：“我这就去找一些好的山头，给主人幻化出庙宇和雕像，让大家膜拜你。”
一听这话，林亦然忍不住笑了笑，这笑容，甚至是有一种宠溺的味道。
“没有那么简单。——这香炉的确是拥有聚集香火愿力的作用，但是，每个顶礼膜拜的人，必须要诚心诚意的对我信仰才行。注意，是信仰。——如果无法达到这种信仰的话，是无法凝聚出能量的。”
“信仰？”
柳仙儿楞了一下，随即道：“那主人……我对您的信仰，算吗？”
“对我的信仰？”
林亦然笑着摇头：“小妮子，你知道什么叫信仰吗？”
“信仰……就是爱吧？”
柳仙儿眨巴着眼睛，用一副甜腻的表情对林亦然道：“奴家可是很爱主人的~”
林亦然笑道：“你知道什么叫爱吗？……另外，爱与信仰，完全是两码事。当然……”
说着，林亦然内心忽然出现了一丝深沉入海的疼痛，脸上出现一丝怅然：“当然……如果你爱一个人够深的话，这种爱……的确会化作信仰……”
然而……
林亦然刚刚话音落下，忽然，一股奇特的能量，从柳仙儿的身上飘荡出来，然后进入香炉，香炉稍微闪烁了一下，这股能量，就化作某种气体，遁向了林亦然。
“嗯？”
林亦然一愣，看着漂浮到眼前的特殊气息，他仔细查探了一番，心中一惊！
这……
这是愿力！
林亦然扭头看向柳仙儿，发现这小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做出一副非常虔诚地祈祷的模样。
“哇塞？”
柳仙儿缓缓睁开那双美目，当扭头看到林亦然面前那飘荡而起的灵气的时候，惊喜道：“主人，这个是不是愿力？”
“是。”
林亦然沉思良久，最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柳仙儿，你刚才做了什么？”
柳仙儿眨巴着眼睛认真道：“我刚才就默默祈祷，希望主人能够永生不死，这样奴家就可以永远陪伴在主人身边，为主人做牛做马啦！~~”
林亦然暖暖的一笑。
他万万没有想到，柳仙儿这小妮子对自己的尊敬和所谓的爱，竟然已经是到了信仰的地步。
林亦然曾经在修真界，也是建立了师宗山门，他自然也是借助了某种特殊法器，使用香火愿力来进行修炼。
这种事情，其实在修真界也不是什么奇事，对于大多数立于修真界上层的高手，都是知道的。
只是……
那是在修真界，而且那时林亦然的实力，远比现在强大了无数倍，拥有的愿力转化的法器，也是相当珍贵强悍的。
没想到……
如今在地球，竟然也可以得到这种愿力。
柳仙儿既然能够产生愿力，那么其他人……自然也可以。
只是，林亦然在地球开派立宗是很难的，就算是真的在某个山门，建立了师门，广收门徒，那些凡夫俗子，一个个能修炼到什么程度？
若是无法达到炼气期，所产生的愿力，根本就是微乎其微的。
林亦然可不认为，这世俗之中，能有几个人可以进入炼气期，哪怕是自己悉心指导，若是对方没有灵根的话，也是很难达到炼气期的。
而且……就算是拥有灵根，想要进入炼气期，也不是一件易事，毕竟，这里是灵气匮乏的地球。
林亦然脑海中闪过方俏瞳的样子，但转念摇了摇头，单独一两个人产生的愿力，是没有用的。
“主人……奴家明白了，是不是只有体内拥有灵气的人，产生的愿力，才能够为您所用？”
柳仙儿忽然问道。
林亦然笑了笑道：“其实普通人也是可以的，但是……这样需要的数量就非常庞大了，恐怕即便是上万人一同膜拜，所产生的能量，才勉强可以化为我所用。”
说着，站起身来，林亦然道：“行了，不说这个了。总而言之，这香炉是拥有聚气并将气息转化为灵气的作用的，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时间不早了，走吧。”
柳仙儿忽然问道：“主人……咱们什么时候去那个老爷山呀？”
林亦然缓缓朝前方走去：“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