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年前准备

沈爹和周氏是在十二月十四那天到的京城,十五那天沈璇就让人给将军府送上了拜帖,言明十八号带着双亲去拜访杜夫人。

在府里歇息、调整了三天的时间,沈爹和周氏二人的精神已经缓过来了。这天一早,大家收拾妥当后,就坐车往将军府赶去。沈爹和周氏换上了沈璇给准备的新衣,乍然一看,二人倒不像常年与土地打交道的农民。沈爹憨厚老实、周氏温和细腻,给人的感觉到像是殷实之家的老爷和夫人。

看到沈府的马车,早就有机灵的小厮前去禀报。这边沈家众人刚刚下车,那边杜夫人身边的马嬷嬷就迎了出来、身后跟着二个丫鬟。

“沈小姐你来了。”马嬷嬷对着沈璇开口问道,说话间就把沈爹和周氏打量个遍。

“马嬷嬷,怎么劳烦您出来了?伯母真是太客气了!”沈璇谦逊了一句,走上前阻止了对方的俯身行礼。杜夫人能够派得力的马嬷嬷出来迎接周氏他们,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沈璇可不敢接对方的礼。

“不麻烦,应该的。”马嬷嬷虚应了一句,转身对着周氏开口说着,“这位就是沈夫人了吧?”

“正是。”周氏不卑不亢的应了一声,与马嬷嬷点头示意问候。若是之前,遇到高门家的管事嬷嬷这样的人,周氏也许会上前行礼,可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对方称呼她女儿为小姐主子、要对她女儿行礼的,她怎么会在这方面出错,给女儿丢脸呢?

“夫人在府里等着呢,咱们快点进去吧。”马嬷嬷再次打量完周氏后,就招呼着沈璇,示意大家一起进去。

“有劳您带路。”周氏回答了一声。

之后沈家人就在马嬷嬷的带领下进了将军府,高大的砖筑院墙、气势厚重的房屋、曲径的长廊小路等景致一一展示在大家眼前。前往客厅的路上,沈璇陪着周氏走在前面,沈爹与秋哥他们紧跟在后面。除了沈璇,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将军府的内在,自然会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走过的地方。

周氏当过官员府上的丫鬟、心中有底,看到这里眼神也没有什么变化;沈爹秉性憨厚对这些事情缺根弦、看过即忘;秋哥和冬哥“目不斜视”;沈硕星的脑袋四处转悠着,眼里除了惊讶没有其他神色

沈家人在私下悄悄打量将军府,马嬷嬷也在小心打量着沈家人。面对着如此气势的府邸,沈家人没有露出任何自卑的神情、也没有任何贪婪的目光,马嬷嬷这心底对沈爹和周氏又高看了一眼。

一盏茶的时间后,众人走到了客厅,除了杜夫人之外还有一男、一女。

“伯母。”沈璇最先开口对着杜夫人开口问安。

“你们来了。”杜夫人看到进入厅内的众人,站起身对着大家友好的问候着。

“伯母,这是我娘亲和我爹爹,那是家中小弟,哥哥和四哥伯母之前见过的;爹娘,这是将军府的夫人。”沈璇充当双方的介绍人,对着大家解说着。

“今日前来拜访,多有打扰,还请见谅。”周氏对着杜夫人说了一句。

“沈夫人客气了。”杜夫人赶紧回复了一句。

“他们兄妹几个在京城有劳杜夫人照顾了。”沈爹在旁边插了一句。

“这句话我受之有愧,倒是小璇那丫头经常来府里陪着我解闷。”杜夫人谦虚着。

“晚辈朝秋(朝冬、硕星)见过杜夫人。”秋哥、冬哥和沈硕星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这会儿临到他们兄弟三个行礼了。

“无需多礼,大家快请坐。”杜夫人招呼着大家坐下。看到大家坐下后,转头对着那一男一女说道,“还不快点过来见人!”

“晚辈擎宇见过沈伯父、沈伯母。”大概有十一二岁左右的男子出声问候。

“依诺见过沈伯父、沈伯母。”少女的声音响起,语气就没有那么真诚了。

还未等沈爹和周氏出声询问,这边杜夫人就已经开口解释了,“擎宇是我那二叔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依诺是府里唯一的小姐。 知道你们前来,让他们出来见见人。”

“原来是府上的二少爷和大小姐,失礼了

。”周氏开口回了一句。

“你带着沈家兄弟去其他地方转转吧。”杜夫人对着杜擎宇吩咐道。因为知道今日有外男上门,杜夫人这才把杜擎宇留在了府里。

得到杜夫人的吩咐,杜擎宇就与沈氏兄弟结伴出去了,沈爹待在这里难受也跟着出去了。厅内杜夫人与周氏彼此闲聊之后也算是相谈甚欢了。沈璇与杜依诺一直陪伴在侧,大概对方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沈璇,对沈璇不予理睬,沈璇也不是那无话找话的人,乐的清闲,一直在旁边听着。

午饭沈家众人是在将军府吃的,开了二桌、分男女席,大家虽出身不同却也能够聊上几句。唯一值得一提的则是:那位杜依诺小姐因为“身体不适”而没有上桌。

下午未时刚过,沈家人在杜夫人的再三挽留下起身告辞了。杜夫人对周氏的印象比较好、二人也谈的来,如今周氏他们也算是认了个门,杜夫人嘱咐周氏以后常来坐坐。

送走了沈家人,身体疲惫的杜夫人就回了自己的院落。正躺在榻上休息,就听有人禀报杜擎宇来了。杜夫人起身收拾一番,这才让人进来。

“大伯娘。”杜擎宇对着杜夫人喊了一声。

“宇哥怎么来了?可是有事?”杜夫人边说边观察对方的神态。

“侄儿想问问以后可不可以出府找沈家兄弟?”杜擎宇出声询问。知道自己的年龄小,杜擎宇有事总是提前来杜夫人这里通报一声。

“哦?宇哥对他们的印象如何?”杜夫人还是要例行关心一番的。

“侄儿看他们都是好的,沈家二位哥哥的书读的也好,星弟也比较懂事。侄儿今日私下观察他们一家人,规规矩矩的,到不像其他农民出身的人。”杜擎宇缓缓回答着。与沈氏兄弟的接触,让他心底认可了沈家人。

“宇哥如此想自是好的,沈家兄弟也都是有才华的。你大哥在边关与沈家大少爷相互扶持,若是你与沈家其他人交好,自然还有益处的。”杜夫人提醒了一句。

得到杜夫人的认同,杜擎宇内心很高兴,尽管对杜夫人为何如此高看沈家人有所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没过多久,杜擎宇就起身离开了。

杜擎宇刚离开,这连翘就端着一盘草莓进来了,那红彤彤的果实让杜夫人一切稀奇。

“哪来的?之前的不是没了吗?”杜夫人随口问了一句。

腊八节那天沈璇送了将军府一篮子草莓,杜夫人第一次吃到这新鲜物,免不了多吃了几个。一篮子草莓大家彼此分一分,就没剩下几个了。杜夫人到也念着这草莓,但她这年纪总不能开口对小辈要吃吧!

“是沈小姐今日送过来的,还送了些土特产,让人拿进厨房了。”连翘交代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杜夫人应了一句,边吃边想着:幸亏刚才给沈府回了礼,否则那就难看了。

沈家人此次前来没有送什么贵重物品,都是周氏从沙土村带来的特产,所以提也没有提此事。沈璇进入将军府时,已经私下让人把东西送到厨房那边了。

吃着这草莓,杜夫人又把沈家众人想了一圈、思量了一番。杜擎宇那孩子他不担心,现在就起了与沈家兄弟交好的心思。就是那个女儿让人不省心,将军府都没落了,还在端着个小姐的架子。今日本想趁机让她与沈璇认识交好,没想到硬是闹出幺蛾子。果然不是自己的女儿啊,怎么培养,都去不了这股小家子气。杜夫人如此的评价,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若说杜夫人为何对沈家人如此看重,那还是沈璇的功劳。火锅店开了一个多月,每天都是红红火火的。尽管还没有得到分利,但杜夫人知道肯定是少不了的。她赚银子就代表沈家人比她赚的更多。自古有银子的最后都会有权,现在不交好沈家,什么时候交好?

沈爹与周氏的到来,让沈璇找到了偷懒的理由。眼看着年关将至,家家都在准备年货,沈璇却把这事交给了周氏,美名其曰:爹娘来了,女儿该放权了。沈璇闲来无事,就抱着小毛毛窝在房里,绣绣花、缝缝衣服。

这小毛毛乃是当初毛毛生下来的其中一只,此次周氏进京,把这个小东西也带来了。毛毛带着孩子“抛夫”的陪伴了沈璇这么多年,沈璇不忍心在把它拘在京城,特意嘱咐周氏来京前把它们放生了,让毛毛它们去找她从未见过的狐君狐爹。

毛毛喝过灵水,身上灵气十足,对于周氏的话和动作自然能够理解

。据说当时周氏把它们带到山上、让它们离开,毛毛却是一步三回头,最后留下了一只小毛毛,这才带着其它的孩子钻进了深山。

腊月二十刚过,秋哥和冬哥也放假了。每日陪着沈爹和周氏外出准备年货,或者与同窗聚聚。沈硕星与杜擎宇玩到一块了,偶尔彼此过府玩玩。沈璇则依旧清闲的躲在府里,足不出户。

年二十三祭灶天过小年、年二十四写联对、年二十五扫尘、年二十六厨房那里开始杀鸡宰鱼,大家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年二十七,沈璇终于走出了房门,却是一头扎进了厨房,亲自动手炸丸子。

油炸藕合、油炸茄盒、油炸豆腐丸子、油炸萝卜丸子、油炸肉丸等等,这类丸子应有尽有,让陪在沈璇身边的众丫鬟一番讨论。

“嗯,真香。”半夏深吸一口气陶醉的说着,那边酥黄、金灿灿的藕合刚刚出锅。

“好像现在就吃上几个啊!”小丫鬟雪雁嘴馋的表达了一句。

“想吃现在就吃吧,注意刚出锅、油炸烫嘴。”沈璇放下手上的物件,开口说了一句。

“现在真的可以吃吗?可是老爷、夫人他们都还没有吃过?”小丫鬟紫鹃小声询问着。尽管内心馋的好像现在就吃,但还是忍住了。身为主子的都没有吃,她们做丫鬟的怎可先吃上了?

沈璇知道大家的顾忌,用盘子盛了一盘,端着走出了厨房,对她们吩咐着,“我把这些给爹娘送过去,剩下的你们吃了吧,记住吃完之后,把剩下的那些都炸完,让府里其他的人也尝尝。”

“小姐,真好。”小丫鬟琥珀赞美了一句。

“那是,小姐是我遇见的最好的主子了,小姐、、、。”

至于接下来她们的讨论,远走的沈璇已经听不到了。把油炸的丸子端给沈爹和周氏他们后,沈璇就回了房间。拿起纸笔铺在桌上,随意勾勒、仔细描画着,沈璇很快就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

“你在画什么?这是衣服吗?”薛耀溪的声音在沈璇身后响起,低沉富有磁性、沙哑。

“你怎么来了?”沈璇放下笔墨、调整思绪,转头对着对方询问

。刚才沈璇处于二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听到薛耀溪的声音,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

“来了好一会儿了,看你在那里画的认真,就没有开口打扰。”薛耀溪缓缓解释着,边说边拿起桌上的图纸随意看着。他绝对不会告诉沈璇,他是欣赏够了那静态美景才出声的。

刚才认真描绘的沈璇,浑身透着一股宁静祥和之感,薛耀溪不想冒失的打断。认真的女人最美,薛耀溪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对于薛耀溪那明显的睁着眼睛说傻话的能力沈璇翻了个白眼、无语以对。若是他真怕出声打扰到她,此时也不会出声,对于对方的恶趣味,沈璇早有认知了。之前沈璇一直因为薛耀溪是个话少的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个腹黑的唠叨男。

薛耀溪只要有时间,就会夜探沈璇的香闺,拉着沈璇聊一些生活的琐事,把在训练士兵时所用到的手段当成故事讲给沈璇听。那些士兵被薛耀溪整了、坑了,却还心存感激对方,就是因为如此沈璇才评价对方是腹黑的。

“这是我画的衣服图纸,准备过完年后在京城开一家绣阁,卖些绣品和衣服。”沈璇随口解释了一句。

“嗯,只要是你开的店铺,一定会赚银子。”薛耀溪放下图纸,对着沈璇真诚的夸赞了一句。

薛耀溪对沈璇的经商手段很是信服,有火锅店在那里证明着。尽管薛耀溪对刚才的图纸看的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夸赞着。内心则想着回去后把手里那家绣品铺子的地契交给沈璇,那家铺子在他手里一直是亏损的,交给沈璇还可以起死回生。绣品铺子自然是薛夫人留下的嫁妆,只是薛耀溪身为男子对衣服首饰这些一窍不通,那家铺子就一直入不敷出着。

“你还没有说,你怎么大白天跑来了呢?”沈璇出声打断了对方的思考,语气中带着撒娇的口吻。现在是大白天,也不怕被人看到了。何况想到沈爹和周氏在府里,沈璇就一阵心虚,她还没有准备好把薛耀溪介绍给双亲认识。

“想你了,过来看看。”薛耀溪语气诱惑的对着沈璇回答着。话落就很自然的把沈璇揽进了怀里,沈璇也没有挣扎,可以看出二人的感情又增加了不少。

相处的日子久了,薛耀溪这脸皮也磨的厚了,每次临走之前,都会偷个香、窃个吻,吃点沈璇的豆腐才肯离开

。对于薛耀溪这表达感情的方式,沈璇一开始是抵触的,可每次都败在那耍赖的行径下。尤其当对方用那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说着千遍一律的情话时,沈璇总是忍不住失神,让对方偷香成功。

恋人之间,彼此拥抱一下、有个吻,应该是很正常的吧!沈璇如此心想后,就默认了对方的行为。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古代,不是那开放的前世。

“哼!”沈璇傲娇的应了一声,听到对方的解释,脸上还是染上了绯红。沈璇在薛耀溪身边女儿家姿态十足,与那冷静、高深、淡漠的性格相背离。

“我听说伯父伯母来京城了,过来看看,今日我休假。军营的年假是轮流的,从明天开始到正月初七,这十天我都要守在军营。”薛耀溪解释着,告诉沈璇过年那天他无法陪着她了。想到十天见不到沈璇的面,薛耀溪这才在白天上门来了。

“你见过我爹娘他们了?”沈璇急忙的问道,语气中有些担忧,思考对方是以什么身份拜访的。

听出沈璇话中的意思,知道她的所思,隧开口解释着,“你忘了之前在沙土村解毒的事情了,我告诉他们与你们在京城再次相遇后,这才慢慢走动的。而且在他们心里,我现在已经离开沈府了。”

薛耀溪拜访完沈爹与周氏后,就起身离开了。出了府门,转了个弯,薛耀溪又翻墙进来了。

“谢谢你。”沈璇给了对方一个拥抱,表示感谢,感谢对方没有冒失的把二人的关系在爹娘面前挑明。

“傻瓜。”薛耀溪宠溺的回了一句,眼里的深情没有任何遮掩。

二人闲聊了几句后,薛耀溪就准备离开了。下午酉时他就要去军营报到,还要准备这几天所穿的衣物和口粮,军营的大锅饭当然没有自己准备的好。

“你等等。”沈璇说完之后,起身去了屏风后面。没过多久就拿着一身紫色的男衫出来,边递给对方边说道,“这是给你做的衣服,本想过年那天给你的,如此现在就拿去吧。”

“真的是给我做的?”薛耀溪激动的问道,出乎意料的惊喜。他已经收过沈璇做的荷包,从未贪心的想过会收到沈璇所做的衣服。接过衣服、顺手把它展开、与身体对比着,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目测

。”沈璇淡定的给了二字。至于尺寸沈璇还真是目测的,作为特工这些能力就是必备的。

“喜欢吗?”沈璇出声询问。尽管认为她的搭配没错、紫色很适合对方,但沈璇这心里还是有所忐忑,担心对方不喜欢她送的礼物,典型的处于恋爱中的女人。

听到沈璇的询问,薛耀溪努力平复心中的波动,说来也挺可笑,如此身份不凡的他,是第一次收到亲人亲手所做所送的衣物。脸上的笑容绽开,对着沈璇回答着,“谢谢,我很喜欢。”

谢谢你,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送给我一件新衣,给了我温暖,让我的心不再那么冰冷,让我坚定非卿不娶的心念。

这边薛耀溪得到了新衣,那边墨竹从青莲那里也得到了一件新衣,只有墨砚没有任何年礼可收、他与丁香还是处于暧昧期。等出了沈府,主仆三人碰面后,墨砚自然知道了此事,心情不佳。趁着未去军营之前,墨砚又返回了沈府,找到了丁香。

“你怎么又回来了?”丁香看到墨砚之后,出声询问。

“衣服。”墨砚酷酷的给了二个字。看到丁香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后,这才出声解释、语气有些委屈,“主子和墨竹都有新衣。”

“什么?”丁香惊讶的问道,定定心神后,这才询问着,“你的意思是,小姐给薛少爷一件新衣、青莲给墨竹也做了一件,只有你没有,你也想要一件?”

墨砚没有出声回答,只是大幅度的点了下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啊?”丁香没好气的出声询问,看到对方那疑惑的眼神后、气乐了,继续开口说道,“小姐送给薛少爷衣服是因为她们彼此有情。青莲送给墨竹衣服是因为二人已经互定终身,只差征的青莲爹娘的同意。你让我给你做衣服,那么请问咱们二个之间有什么关系?你是看上我了还是准备娶我?若是没有关系,我为何要给你做衣服?”

丁香不吐不快的反问着,其实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憋到现在。自从沈璇告诉她墨砚的心思,丁香就很听话的思考过。得出的结论是:嫁给谁都是嫁,若是嫁给认识的人也是不错的。丁香决定接受墨砚的心意,有意忽略心底的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丁香等啊等,可是一直没有等到对方的表白,却等到了对方找她要荷包

。丁香给了荷包,这人又开口要衣服,如此憋屈下,丁香彻底爆发了。

墨砚听完丁香的反问后,眼睛微睁、嘴角微动,这些小动作都在表明他的震惊,似乎没有想到平时稳重的丁香会有如此的一面。但墨砚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出丁香话中的不开心、若有若无的委屈,他开始反思。

是啊,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若说自己看上了她,但自己却没有送给对方表明心意的簪子(墨竹送给青莲一只簪子);若说自己想要娶她,似乎也没有主子的那种深情;那么他是怎么缠上对方的呢?墨砚开始回想。

刚开始似乎是墨竹的打趣,把他们二个放在一起凑合成一对。那次火锅事件,让他把眼光就放在了对方的身上。看到青莲送给墨竹荷包,主子也有沈小姐送的荷包,他就本能的去找她要。如今看到墨竹和主子都有新衣,他就本能的找她要了。

这种本能、潜意识的行为,墨竹不知道它是否能够说明什么,但此时的他可以很确定的说:除了丁香送的荷包和衣服,其他人送的他都不会要。至于这种感情是爱情还是占有欲,墨砚此时还分不清。

“我明白了你心里的委屈,你所问的我需要回去好好想想。这是我从小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今日就交给你保管吧。”墨砚真诚的对着丁香说道,把玉佩塞到了丁香的手里。

“你?”丁香看着那玉佩出声询问,听到是从小佩戴之物,丁香本能的想要还给对方。

墨砚拦住了丁香归还的动作,开口说道,“给了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好好保管吧。”

墨砚说完还不舍的看了那玉佩一眼,那是自小就戴在他身上的东西,也许凭借那玉佩他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

“能不能在说一句话?”墨砚有些难为情的声音响起。

“什么话?”

“帮我做一件衣服,年后我来取。”墨砚快速的回了一句。

说完之后就用轻功飞远了,留下站在那里风中凌乱的丁香、独自一人不知道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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