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镶回过神来,坐了起来,一脸戒备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心中发生了变化,面上不敢有懈怠,毕竟这是慕容鐟的地盘,她又接二连三的挑衅…此时万万不敢松懈的。
慕容鐟眼眸微闪,感觉到明镶明显的变化,倒是没有冲过来再将她定住,再说这会她有了防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跟进来的那七八个侍卫垂着头,假装不在。
上官轻舞倒是最先有反应的,只是稍稍有些激动过头了:“你是…带走珃儿的那个妖女!”
手指指着她,微微颤抖,可见当初明镶给她的震撼太大了,除了做了几天噩梦,到现在看见还是止不住的恐惧。
血眸如鬼的画面太过震撼,让她的儿子到现在也没有好起来,晚上总是被吓醒。
明镶扫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虽然不再恨她,不再想着要报复折磨她,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她要对付的是慕容鐟,但是也不可能瞬间产生好的观感。
视若无物,她转开视线,看着慕容鐟探究的深色,不以为然,沉声道:“慕容鐟,你说告诉我真相,说吧!”
慕容鐟敛眉,灼热的视线盯着她,她冷冷的回视,像是看着慕容鈺、如非,任何一个嫌疑犯。
“明太傅被马撞伤致死,那匹马出自诚王府,诚王府人来人往,高手如云,一匹马都管不住,谁信?”这是她最大的疑问。
话出,四周寂静无声,那几个侍卫微微动了动,又垂下头去。
上官轻舞手见没人搭理,慕容鐟的视线也落在明镶身上,手一僵,讪讪的放下来,委屈的道了句:“阿鐟…”
慕容鐟收回视线,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才冲明镶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能好好说话的时候,我只能告诉你,明太傅之死,不是我所为,那匹马在伤人之前受了惊吓,意外跑出去…”
明镶面色更冷,像是夹着北风,透着凌厉:“你要告诉我,只是个意外?你诚王府里都是饭桶?一匹马都拉不住?”
说着她蓦然站了起来,双拳微紧,怒气冲冲,“这是你的答案?未免欺人太甚!”
“那天的确事出有因……”慕容鐟话未说完,他身后的侍卫齐齐拔出剑来,指着明镶。
那江河更是愤然道:“你这妖女,休得无礼!”
明镶往前一步,冷冷一笑:“无礼?更无礼的还在后头!慕容鐟,不是说话的时候,我给你创造个时候怎么样?你不是担心诚王妃天定凤命带来杀机么,我帮帮你,换个真相如何?”
说着视线转向上官轻舞,美人含笑,笑不露齿,明镶很美,她赫然一笑,十足的惊艳,但是露出一排贝齿,添了几抹邪气。
上官轻舞吓了一跳,赶紧移开了视线。
慕容鐟神色微凝,心中的激动按捺下来,揽着摇摇欲坠的上官轻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眼前陌生却让他心湖不宁的女人,又恢复了温雅从容。
明镶不知他心态,心中只是暗嗤,上官轻舞是他的弱点,昔日他为了她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今日,她能够放下对上官轻舞的怨恨,可不代表,她不会以他的软肋来攻击他这个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