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叶封眼中诧异之色一闪。
自那一刻开始,他看着叶承的身影,仿佛变的伟岸起来。
“承儿,你没在开玩笑?”叶封愣愣的看着叶承。
叶承笑道:“在爷爷面前,我岂敢说谎。”
“好,好。”
叶封郑重的点点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种自信,但从你这一年的变化来看,爷爷相信你。不过,爷爷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一剑斩之’这种话,叶封听成了是叶承的比喻,以为他手里有莫大的筹码,可以无惧金陵朱家。
难不成还真的一剑斩灭一个家族不成?
“你尽管出去闯吧,叶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脱离家族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看着爷爷眼中欣慰的神色,叶承心中惭愧,前世的他确实不堪,连爷爷都对他失望了。若不是他前世结束生命以后,灵魂重生修真界,经历无数险阻,成为叶天帝,如今哪有转世重生的机会?
如今重生归来,叶承不想负了任何一人。
“嗯,我知道了爷爷。”叶承郑重的点点头。
就算为了爷爷和父母、小岚姐,他也会守护好这个家。
回去房间以后,叶承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眉头不由得一皱,但还是接听了电话。
“叶大师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唐易的声音。
“是我,什么事?”
唐易有些为难的问道:“还有几天就是甲子日,江北您真的不去一趟吗?”
叶承傲然道;“以我的实力,何须江北武道宗师承认?况且甲子日正好是小年夜,我爷爷八十大寿,我不可能不在家里。”
“什么?叶大师您爷爷八十大寿?”唐易惊喜的问道。
“怎么?”叶承奇怪道。
唐易忙摇头,道:“没,没什么,既然如此,叶大师不离开也是人之常情。”
“对了,还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烦你帮个忙了。”叶承想了想说道。
“叶大师请说。”
唐易心中微动,满口答应下来,能让叶承开口请他帮忙,等于叶承欠他的人情啊,这么好的机会,他怎能错过?
于是,叶承将今天临湖发生的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
“这几天,叶家都会为我爷爷的八十大寿做准备,我不想金陵朱家上门闹事,你顺便解决一下吧,身为中南省首富,这种小事能搞定吧?”
唐易笑道:“呵呵,请叶大师放心,金陵市虽然不属于中南省的范围,但朱家不过是资产才过了十几亿的小家族,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资产十几亿的家族,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豪门世家,甚至是一县首富,也只有唐老才有这种气魄,说得出十几亿资产的家族只是小家族。
挂了电话以后,唐易立刻吩咐下去。
“孟飞……”
……
金陵前往临湖县的高速公路上。
十几辆豪车排成一列,朱金洪坐在其中一辆豪车里,阴沉着一张脸。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公司开会的时候得知,自己的儿子去临湖县游玩,竟然被人给打了。
听说半边脸骨都骨折了,人也掉进了湖里,受了莫大的惊吓,情绪很不稳定。
朱金洪得知后,立刻停掉了会议,带着一大群打手,杀往临湖县。
坐在朱金洪身边的中年男子,是他的小叔子,二十年前就开始在少室山习武,成为了小林寺武僧,近几年还俗回到了金陵市,已经是一名内劲初期武者。
靠着这位小叔子,朱金洪在金陵市如鱼得水,从一个小老板,几年之内,跻身于江东赫赫有名的‘狠人金’。只要是惹了朱金洪的人,他那内劲初期武者的小叔子就会替他出手。
打残个把人都是小事,甚至有不少人彻底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敢打我朱金洪的儿子,什么狗屁叶家,我今天不让你叶家家破人亡,我就不姓朱!’
朱金洪狠狠的想,突然车内的电话响了。
“嘟嘟嘟。”
这是朱金洪的行动电话,平日里公司有什么业务往来,那漂亮的秘书都会打这个电话报告。
由于儿子被打,朱金洪早就停止了一切日常行程,对秘书吩咐过了,就算有天大的生意,也要等他灭了叶家再说。
可现在依然有电话打进来,朱金洪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火。
“啪。”
“不是说了吗?今天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给我打电话,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别烦我!”朱金洪怒道。
“哟呵,朱老板好大的脾气啊!”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小秘书甜糯的声音,而是一个男子低沉的嗓音,朱金洪脸色一变。
他拿起电话看了看,‘邓老’两字令他心中一惊。
‘邓老’全名邓伯先,乃是江东首富,执掌江东五州三十二县,一般情况下,怎么会给朱金洪这种小虾米打电话?
朱金洪一下子变得惶恐起来,忙道:“原来是邓老,我还以为是我那难缠的秘书呢,邓老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事吩咐吗?”
“你倒是机灵。”
邓伯先回答的非常果断。
“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在去临湖县的路上。”朱金洪一犹豫,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邓伯先沉声道:“是去找临湖县叶家的麻烦吧?”
朱金洪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邓老,您……您怎么知道的?”
“哼,这是你能问的吗?现在,马上老老实实的给我滚回金陵市,临湖县叶家,你不能动!”邓伯先冷哼了一声。
“为什么?”朱金洪心中怒气一闪。
“怎么,听你的语气似乎很不服气啊?”
邓伯先的声音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一个小小的金陵市的小老板,竟然还敢以这种语气质疑他。
一听邓伯先的语气不对,朱金洪心底一凉,惶恐道:“邓老,是我错了,我马上就回金陵市!”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临湖县叶家如果有一点儿损失,你金陵朱家,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邓伯先挂断了电话,剩下朱金洪一人愣愣的在原地出神。
想了一会儿后,朱金洪后背有凉意传来,这临湖县叶家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江东首富深夜打电话来交代?
……
于此同时,江东某江畔别墅内,灯火辉煌。
一十八九岁的少女凭江而立,看着对岸璀璨的霓虹灯,她身后一老者躺在老藤椅上,正在说着电话。
这一老一少正是江东首富邓伯先和他的孙女儿。
少女回头好奇的问道:“爷爷,这临湖县叶家什么来头,竟然能让您亲自打电话去警告朱金洪?”
“不知道。”
“那您还……”
“年轻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让帮忙的,当年爷爷在南洋经商,此人救了我一命,今天这种小事,随口帮个忙罢了,算不得什么。”邓伯先幽幽说着,已经闭上了眼睛,躺在了躺椅上。
脚下,吱呀吱呀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