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跟你说的是金宇珩的选择,现在说说你的选择,三百万打掉孩子继续当你的金氏夫人或者带着你的孩子离开金家。”
“你是个疯子!”方静琴听见这个选择,无法在保持之前的镇定,大声吼道,“这是一条生命,你居然想出这样恶毒的事情!”
“恶毒?”舒苒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嘴角微微上扬,缓慢地走了过去。
方静琴看着对方缓慢地走了过来,心里一直打着哆嗦,她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地狱之火,如果不远离她,自己就会被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再怎么恶毒,也比不上你。”舒苒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金宇珩的。”
方静琴睁大双眼看着舒苒,脸色变得极其苍白,这件事做的相当谨慎小心,为什么她会知道?
“三百万打掉肚里的野种,如果被金家人知道了,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你别胡说八道,这个孩子就是金宇珩的!”方静琴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气愤地朝着舒苒的方向扑了过来,阴狠地用手扯着舒苒的头发,另外一只手使劲地掐着她肉。
舒苒嘴角微微上扬,任由她对自己发狠。
这抹笑容却让方静琴更加激动,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力气逐渐松了下来,真想放手,舒苒却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松开的意思。
“你做什么?!”方静琴一惊,小声问道。
“既然开始了,就不要那么快结束!”舒苒一个转身,一脚踹在她的腹部。
方静琴顿时向后一仰,重重地跌倒在地上,腹部传来阵阵的疼痛,她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用力地支撑着身子,仰起头看着眼前的披头散发的女生,一脸的恐慌。
“你……你居然对我动手?!我……”方静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当场动手,震惊之余觉得下身流出一股热流,带着血腥味,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大。
只见自己身下流出的大片血迹,整个人脸色苍白无色。
“你刚才主动跟我动手打架,不就是让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顺便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吗?”舒苒莞尔一笑,“不过这样也好,我省了这三百万。”
方静琴此时才明白,对方早已经将自己算计清楚,先用三百万让自己打掉孩子,引起她的反感,然后在说出她的秘密,让她恐惧,这样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要那三百元,而选择将秘密消失。
“我的孩子……孩子……舒苒,你好狠的心,他还没出生啊……”方静琴凄厉地哭喊道,“宇珩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间办公室是隔音的,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请,她只好开门出去求救,但是太过疼痛只能向前爬行,血在身下划出一道拖痕。
舒苒看着眼前方静琴,漫不经心地说道:“之前就跟你说过,话不要说的太满,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也不妨告诉你,金宇珩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你……你说什么?!”这句话如同炸弹放让方静琴脑袋顿时变成一片空白。
“生下金泽希以后,他就做了绝育手术,也就是说金泽希才是他真正的亲生儿子,至于方俊霖是不是他的孩子还需要做dna鉴定才能确定。”
“不,不可能,你这是在骗我!”方静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全身不停在发抖,不知道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还是被气得,“金氏人丁单薄,绝对不会允许他做手术的!”
“想知道,你自己问他好了。”
舒苒淡然一笑,转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只听见她对外面的人说:“去休息室让医生过来吧。”
去休息室让医生过来吧,呵。
原来她早有准备。
金泽希你喜欢的女人这样狠毒,你知道吗?
方静琴无力地倒在地上,觉得身子越来越冷,连思绪也不由得放空,很快她感觉到有几个人进了房间,围在她的身边忙碌着。
金宇珩进入会议室,看着那群人认真核查财务状况,而金泽希站在窗边,全身散发着寂寞和苍凉。
这一瞬间让金宇珩的心不由得刺疼,每一次看到他就想起她。
“泽希。”金宇珩缓慢地走到金泽希的身边,小声唤道。
“爸,你真的爱过妈妈吗?”金泽希只是轻声地问了一句。
金宇珩皱皱眉,真想回答,突然有人冲进了会议室。
“金总,夫人出事了!”
金氏父子相互看了一眼,快速朝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跑去,办公室的人都纷纷伸长脑袋看着眼前这一幕,好奇心顿时给勾起来了,但是不敢明目张胆地上前去围观。
金宇珩第一个冲进办公室,首先看见的就是触目惊心的红色,他大步走到方静琴的身边,看着她虚弱无力说话的样子,皱皱眉。
“怎么回事?”
方静琴听见金宇珩的声音,缓慢地睁开眼睛,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另外一只手无力地抬起来指着舒苒,不到三秒钟,那只手就重重地掉了下来,整个人昏死过去。
“让让,我们要送病人去医院。”
金宇珩缓慢地站到一边,看着方静琴被人推出办公室,他猛地转身看着眼前的舒苒。
“她是孕妇,你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金宇珩大声吼道,下一秒指着金泽希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不是你指使的!”
金泽希一脸的惊愕,他看着地上暗红的血液,全身不由得发抖,他害怕了,他害怕舒苒会因此而坐牢,缓慢地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女生。
舒苒的头发蓬乱,暴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到处都是被掐的淤青,连手臂上还有被咬的痕迹。
“出了什么事?”金泽希顿时抓着她的手臂,看着咬痕,诧异地问道。
“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她突然疯了一样对我又掐又打,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不是我忍让的话,身上根本就不会有这些淤青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