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磊一听,暗自心惊,这娘们果真有点门道,看来她的高傲还是有本钱的,想当初刘磊听见这个脑经急转弯的时候,硬是没有答上来。
“你输了。”龙嫣然斜眼看着他,不屑地道。
“姑娘何出此言?在下并没有输,只是你答对了我的题,你没有输而已,若要再下认输,还得姑娘出题,我没答上便算输。”
“好,说得有礼,便依你!那么请接:何车无轮,何猪无嘴,何驴无毛,何屋无门,何书无字,何花无叶?请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磊一听这题,顿时觉得这题目耳熟,既然耳熟就说明他知道答案,嘴角不禁露出一抹邪邪笑意。见此龙嫣然露出了鄙视申请,认为刘磊是在不懂装懂,明明根本回答不了却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了解的表情。其实这几句话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因为这是当年大坤大师帮助上一任文状元施宏光进谏大坤皇帝时替施宏光所写的奏书。就因为这奏书,施宏光的罪行被赦免,一直以来众人皆暗自猜测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民间有很多大学士也着实研究了这几句话很久,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研究出来答案的却不透漏出来。而且龙嫣然颇为自负,就算别人将答案公布出来,她也不会去了解,只想凭借自己的智慧解开这个谜。
刘磊在笑,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皇帝是不是姓朱?”
龙嫣然眼神一瞪:“皇帝的姓氏岂是你能问的?还当真不怕别人知道了诛你九族?”
刘磊笑笑道:“我这不是为了解开你的字谜问一问吗,难道你怕输所以不告诉我?”
龙嫣然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
“我怕输?这可是我今天听得最有趣的笑话。不过,我也真佩服你,活了这么大,你居然连我大坤皇帝都不知道是谁。记住,他将是大坤最后一任皇帝,姓朱名末始。”
刘磊大大咧咧道:“我管他名什么,只要是姓朱就没问题了。好,容我来想想。”
“就容你想,就算想破头你也别想出来。”龙嫣然冷冷道。
刘磊心中暗笑:“你这个傻婆娘,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来考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从哪一个世纪来的,开玩笑。不过从这傻婆娘的话来看,龙逍遥辞官的确是有所准备,最后一任大坤皇帝?呵,诸葛先生还真是能预料一些未来啊,那要是诸葛先生会易经呢?那预算未来不是会更加厉害了么?可惜,可惜老子上辈子也不怎么研究这易经。根本就不了解。也记不下来。”
阡陌小道之上,一男一女面对面而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人在这里幽会,迎面互望无语凝噎呢。
“怎么?想不出来就直说,认赌服输,交出天器。”见刘磊没有说话,龙嫣然嘴角的蔑视更加明显,连看人都变成斜眼了。
这一句话将刘磊从沉思中拉出,刘磊笑笑:“小子不才,不仅猜到了这个谜,还猜到了事情的所以然。不如让我将整件事情描述一下如何?”
“哦?那你说说。”龙嫣然第一次正眼看刘磊。
“上一任状元公施宏光为人正直老实,十年寒窗苦读,造就了他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的大贤精神,然则身在乱世,施宏光的这一套根本就是自寻死路,是故被有心人设计陷害,惨遭牢狱之苦,又因为贪官污吏横行,他多次狱中上书都被拦了下来,是故申冤无路。方巧前太师,也就是你们大逍派的骄傲龙逍遥听说此事,就替状元公写了一份奏书,并且亲自呈现给皇上。我想当时的皇上也根本看不懂这一份奏章是什么意思,但这既然是太师替施宏光所写,那么也曾作为状元郎的太师一定是巧舌如簧,将这几句话解释一番,皇帝听明白之后也就下令放了施宏光,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是故,罢免了其官职,让其告老还乡。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刘磊随意而谈,时而眺望远山,时而横望来路,丝毫没有一点拘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龙嫣然再次看了刘磊一眼,之后道:“对,都对。但是,这些事情你能说对也没什么了不起,因为这件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仍旧没有将谜底公布出来,龙逍遥究竟解释了什么而让末始皇帝放了施宏光。”龙嫣然问的实话略显紧张,似乎很是关切这个答案。
刘磊忽然大笑,不羁而潇洒。
“你笑什么?”龙嫣然莫名其妙。
“看来龙姑娘也不知道这谜底的答案啊,难道你父亲龙逍遥没告诉你?”
龙嫣然一阵惊愕,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龙逍遥的女儿?哼,还有,我岂会不知道答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等等……怎么好像你这是激将法?我可不会上你的当。你不知道就认输。”
“没事,我只是随口猜猜而已。没想到你还真是龙逍遥的女儿。哈哈。你还是不用说答案让我来说。”刘磊一副谦虚的样子,心道,“你姓龙,又这么高傲,一看就知道是温室中的花朵,受长辈百般照顾,老子又不傻,自然会猜到你是大逍派的。这不,老子一试就试出来了。真是傻婆娘,还自以为智商高。”
想罢,也不多耽搁时间,直接进入正题。
“听好,这就是答案。先说何车无轮?现在农民犁地,在牛身后拉的叫犁车,犁车无轮,是用来开荒的,而人们管开荒又叫‘起地’,所以‘起’通‘乞’代表乞求的意思。”
刘磊说罢,停顿了一阵子,让龙嫣然去消化,龙嫣然似乎明白刘磊的意图,道:“尽管说下去,本小姐跟得上你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