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精聊天,原来也能这样的快乐,老地精的笑话象是天上的流星,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一个比一个好笑,同行的兽人保镖也被这个风趣的老人逗的不行,差点都忘了职责,好在狂和风总是最清醒最冷静的,有他们在,一般的偷袭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卡塞尔显然对老地精很感兴趣,问:“老人家,你们商队这一次到奥格瑞玛卖什么好东西啊?”
老地精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大声说:“哈哈,你这就问对人了,这一次,我们要到兽人部落的首都奥格瑞玛去贩卖的,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好东西啊!你们猜猜,猜到的话,我就送他一个!”这一下子,所有人的兴趣都来了,有猜是伐木机,有猜是飞空艇,还有猜是地精火炮和地雷,更有甚者还说老地精他们贩卖的是专门来贩卖地精美食的!老地精哈哈大笑着揭晓了答案“哈哈,你们都没猜到吧!来,我告诉你们吧,我们要卖的,就是神奇的,伟大的,史无前例的,超级无敌的地精驯兽器!”
“啊?~~~~”所有人多张大了嘴,那失望的表情楞是把老地精气的胡子一翘一翘,只有卡塞尔一头冷汗,嘴里嘀咕着:“这下麻烦了,看样子我们的条件要修改一下了。”老地精耳朵一抖,以为卡塞尔是个识货的人,就拍着卡塞尔的肩膀,说:“来来来,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给他们讲讲我们地精伟大的驯兽器有多厉害!”卡塞尔定了定神,却没有如地精所说的向众人解释,而是转而向老地精问起了问题:“老人家,你说的那个东西成功率有多少啊?”
老地精挠了挠脑袋,说:“只要你能想办法把你要的野兽定住,然后把我的产品往他头上一套,应该就可以了,在一些变异野兽身上可能会失效,但是还是很不错的东西。”“那么,如果在带上驯兽器一段时间之后,再取下会怎么样?”老地精拍着胸脯说:“放心,放心,这东西只要戴上一次,以后就永远不会违抗你的命令,哈哈,怎么样,好东西吧!”
卡塞尔低头思索了半天,然后抬起头,对老地精说:“好东西?不,不,有了这个东西,兽人的战斗力起码可以提高一半!而且听你说起来这东西生产周期很短,似乎生产起来很简单是吧?”“没错,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卡塞尔看着和自己四目相对的狂,说:“呵呵,这下兽人有福了,兽人骑兵的培养周期将大大缩短,产量也将上升到一个可怕的程度,严格来说,有了这个东西,即使整个兽人族都骑上战狼,我都不会觉得奇怪,而且那些牛头人也将全部拥有自己的克多兽,呵呵,克多兽牛骑士,看来,大陆的局势要因为你的这个‘神器’而改变局势了。”
狂和风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是激动,只有身为兽人的他们才会知道,成为一名合格的狼骑兵有多困难,最麻烦的就是驯狼,每一个狼骑兵必须亲自驯服一匹战狼,才有资格成为狼骑兵,在这个过程中,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狼和骑兵,每年的狼骑兵产量也不过1000出头,而他们的盟友牛头人就更不用说了,身形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倍的克多兽,要靠自己一己之力驯化,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现在不同了,有了这东西,就象卡塞尔说的,兽人的狼骑兵和牛头人的克多兽骑兵将成倍的增加!到了那个时候,除了躲藏在森林里的暗夜精灵,即便是人类王国重新回到最强盛时期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以说,兽人的复兴就靠这个东西了!老地精在他们的眼里,地位一下子上升到了一个特别的高度,严格来说,比我们这些人类使团要高的多。
而相反的是,我们这些人类就黯然的多了,曾经的敌人越来越强大,人类现在连强盛时期的1/5的实力都没有,而且现在随着地精驯兽器的出现,甚至可能让兽人放弃和人类的联盟!而这也是卡塞尔不愿意看到的。现在的人类帝国就象是一个落水的人,他拼命地抓住兽人伸来的竹竿,但是地精这个时候却给了兽人一个金币,兽人绝对会松手去接金币,如果这样的话,可怜的人类帝国除了坐等被亡灵消灭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卡塞尔目光复杂地看了看老地精,叹了口气,在他身边的我,知道他在为什么叹气,就在刚才,卡塞尔原本是打算和兽人拼个鱼死网破,无论如何也要把驯兽器抢到手的,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先不说怎么对付周围这么多的兽人,就是抢到了东西,我们怎么回去?贫瘠之地,尘泥沼泽的危险,我们一路走来也不是不知道,而且现在兽人也有了自己的海军,一旦我们在这里动手,就等于同时向兽人和地精开战,而且地精有可能会无条件向兽人提供这些小“玩具”,到那个时候,人类王国会灭亡的更快。
权衡利弊之后,卡塞尔还是放弃了,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把这些“玩具”加进谈判的条件里,同不同意只能看萨尔了,又或者说,只能看老天的了。在清楚了这一点之后,队伍中的人类都沉默了,没有人再愿意说话,曾经的辉煌,曾经的荣誉,再这一刻全部成为了过去,现在的人类,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期待着兽人这个新兴贵族的施舍而已。
我心里也有些不痛快,是啊,才一年多,曾经的人类王国就破落到了如今的地步,阿尔萨斯如果你知道这样的局面,你会不会遗憾呢?真想念你啊,我的王子。我伸手向二锅头招了招,二锅头疑惑地看着我,我苦笑着说:“给我酒啊,笨蛋。”二锅头一边拿出了酒葫芦,一边嘀咕:“我才不笨呢,我藏酒的地方,没有人能猜的到!”
我用嘴咬开了塞子,咕噜噜地灌了一嗓子酒,强忍着火辣的酒劲,大声发泄着心里的不爽,卡塞尔站在我的身后,目光紧紧盯着我,目光里,有一些痛苦,有一些安慰,有一些悲哀,有一些希望。所有人看着我,却不敢说什么,老实说,狂也被我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我又灌了一些酒,觉得发泄的还不够,从背后取下了惊炎,在手里轻轻掂了掂,摆了个枪法的起手势。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惊炎在身前划着一个又一个的圈,诉说着我的迷茫和我的郁闷。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枪头猛地往前一刺,刺破了之前所有我划的圈,猛地一个大跳,惊炎力劈华山带着我的怒气和无奈砸在了地上,后弓步稍稍收了收枪。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路云和月。王都耻,尤未雪;臣子狠,何时灭!”(改了下,希望贴合我的书,勿怪。)惊炎一改刚才的灵巧,变得大开大合,枪扫八方,猛然又是一立,双手握住枪的中间,快速地转动起了惊炎,舞成了一片幽蓝色的雾,而我在雾里不断地时隐时现。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阕!”惊炎在雾中猛然刺出,闪电环绕着我的全身,在吟到朝天阕的时候,全身的闪电突然汇聚到了枪头上,我用尽全身的力量,把惊炎头朝下,扎进了贫瘠之地的红土地里。“轰!~~~”巨大的气爆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气爆扬弃的烟雾更是以龙卷的样式把我完全包在了里面。
众人骇然地看着烟雾,烟尘慢慢回落,一切又都平静了,唯一不同的是,我站的地方,比其他地方要低上不少,也就是说,我身边5米内的土地,被硬生生地削去一层。只有二锅头咋咋嘴,小声说:“都是我的酒惹的事,诶,以后绝对不给他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