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看着罗罗,罗罗也用她那炯炯的大眼睛看着他,阿尔萨斯转过头,问克尔苏加德:“这算什么意思?”语气中多多少少带了些杀气,刚刚亲手杀死了教育自己培养自己的老师,心情还没有完全平服,现在又要杀人了,他条件反射般地选择了反抗。克尔苏加德也没想到阿尔萨斯会这样对他说话,他有些生气,但还是微笑着说:“哦,我的王子,难道你忘了我刚才所说的话吗?只要你杀了她,我就完全相信你,然后让你成为亡灵部队的统帅!”
阿尔萨斯走到罗罗身边,伸出手扶起了被推倒在地上的她,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不跟着难民离开?”罗罗一脸痴迷地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慕想的男人,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答说:“殿下,我,我不能走,我是你的侍卫,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阿尔萨斯有些意外地看着罗罗,说:“即便我已经成为了亡灵?”“是的,即便殿下已经成了亡灵,我也要跟随你!”看着罗罗坚定而认真的目光,阿尔萨斯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意义,理解万岁啊!~~
不过克尔苏加德,显然不会让阿尔萨斯这么感慨,他的目的是让阿尔萨斯完全斩断与人类的联系,从而让他能更好地为亡灵服务,而现在,计划明显脱离了他的控制。“阿尔萨斯,你还在等什么?杀了这个侏儒,证明你对亡灵的忠诚!”阿尔萨斯有些生气,说:“我已经杀死了乌瑟尔,你还要我证明什么?!”克尔苏加德有些气急败坏地说:“证明什么?什么都证明不了,我给了你现在的机会,杀了这个侏儒,难道你对人类还有怜悯吗?记住,你已经是亡灵了!”
阿尔萨斯瞪了克尔苏加德一眼,说:“克尔苏加德!不要逼人太甚!这个侏儒我保定了!别把我惹急了,你的目的我知道,我已经是亡灵了,你还怕什么,不要做的太过,你也知道耐奥祖大人对我有多器重,小心你的脑袋!”说完,极其嚣张地一甩披风,牵起罗罗的小手,走出了营帐,而背后的克尔苏加德,满脸的狰狞,但是他心里明白,阿尔萨斯说的没错,他现在是耐奥祖身边的红人,否则怎么会让他一个拥有人类情感的亡灵来指挥战斗呢?虽然整场战争的过程有太多的疑点,但是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克尔苏加德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小子,别太嚣张,我会看住你的!别以为有人罩着你,就能横上天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遥遥望着那被映红了的半边天,抹去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泪水,招来了传令兵,“告诉所有人,我们10分钟之后离开这里,达拉然城已经陷落了,亡灵应该很快就会展开追击的,不想死的,就跟上来吧!”说完,拍醒二锅头,一把把他扶上梦魇,自己转身去集合士兵去了。当所有难民听到我的命令之后,都象是没头苍蝇一样,有着急跑路的,有到处找东西,找人的,有绝望说要自杀的,反正原本10分钟的集合时间,楞是让他们拖到了半个多小时,而我,早已经带着部队不急不徐地走了。
当有聪明人发现军队早已经上路的时候,这些难民才想起,先在能保护他们的,只有我的军队了!于是,难民们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奋起直追,竟然有不少人在天亮之后,跟上了我们!好在,我的部队行进速度也不算快,等到我们中午休息的时候,大部分难民也已经追上了我们,而没有追上的那些人,我们不可能去找他们,也只好让他他们自生自灭了。
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南海镇。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前几匹难民住满了的小镇,我有些疑惑,海军怎么还没有把这些人接走呢?正想着,镇子里跑出了一匹战马,马上坐着的,赫然是很久不见的吉安娜!我连忙驾着梦魇跑了过去,“吉安娜,好久不见,还好吗?”吉安娜拢了拢看起来有些蓬乱的金发,苦笑着说:“好?能好吗?阿尔萨斯成了亡灵,你下了监狱,然后都城被破了,达拉然毁了,连老师和乌瑟尔都死了,我们恐怕连希望都没有了,怎么会好呢?”
我同样苦笑着,顿了一会儿,问:“海军怎么了?出问题了吗?为什么难民还没有被运走?”吉安娜回头看了看人满为患的南海镇,说:“不是海军没做什么,而是人太多了,我们每次只能运走2万人多一点,还要负责他们的饮食和安全,再加上往来的路上费时也不少,所以到现在,我们运过海的人,大概只占总人数的1/5,我们大概还需要5天才能把所有人都运走。”“什么,要这么久?!”吉安娜颇有些伤感地说:“没事,老师临死之前发动了达拉然城的自爆法阵,亡灵这一次的损失不会很小,一时半会它们没有能力来攻击我们,放心吧。”
我点了点头,让手下的士兵去帮助那些难民在镇外扎营,逼近这些人可不懂什么野外生存,有些东西,你是没有办法教会的。另外由于牧师团的到来,使得不少随难民一起出来的伤兵有了定心丸,十字军的士兵开始全面接管南海镇的防务,由于原本的侦察先锋队,被国王的卫队征召了,所以斥候只能靠原本驻守南海镇的佣兵来做了。由于这些佣兵的技术实在是不能和正规军相比,想想以后可能还要靠这些人帮忙对付亡灵,就向吉安娜讨了份差事,专门训练这些佣兵,也好让他们在以后的战场上,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
今天是训练他们的第一天,我顺手把没事做的二锅头也拉了过来。到了镇外一片小树林里,发现所有的佣兵已经都到齐了,他们中间有的年轻的略显稚嫩,还有一些明显经过了战火的洗礼,要么满脸杀气,要么沉默地看着我和二锅头,人生经历丰富的他们,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看着他们,我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训练侦察先锋队的那段时光,要不是时间有限,我还真想再训练出一支那样的精英队伍出来。我对着他们说:“我是教官,我叫索伦,你们会什么我不管,我要教的,是让你们活下来的技术,或者是让你们再死掉之前多杀几个敌人的方法,要学的留下来,不想学的,离开这里。”
所有佣兵看着我,没有说话,即便是那些最年轻的佣兵也没有说话,我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活下去的信念!“那么好吧,我们来上第一课,怎么隐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