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的大柳树旁,慕璟宸也没怎么说话,只是用手抚着陈安安的脑袋,将她揽在怀里,他拥着她的动作,看起来很是旁若无人。周氏原本还在瞧着那池塘有些伤心,可眼下,见两人感情这样好,她也不便多说,只能拖着那两条小尾巴悄悄的走向了一边。
从池塘回来,陈安安这还没等着去竹林,就被周氏拉进了屋子,她瞧着周氏的脸色有些担忧,还以为她在想池塘的事情,陈安安刚要安慰句,周氏就急急的拉着她的手道:“安安呐,这离王殿下是又住回来了么?你们可还没有成亲呢,不成不成,对你不好,要不然你们就成亲,要不然啊,要避嫌,这男未娶女未嫁,不行不行。“
“娘,我们就是先谈着!“陈安安听罢这原因,颇有些哭笑不得。
”谈着?谈婚论嫁?哎,你们这事情我也是不明白,只是瞧着你们俩就跟寻常夫妻一样,这里面的事情我也是不知道,我就是担心你啊,你不知道……靖之他娘,哎……”周氏说着,眼里的担心就露了出来。
“娘,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感情的事情陈安安倒是看得很开。
“哎,你呀!他位置那样高,娘就怕你受伤。”周氏始终不放心。
“好啦好啦,你去忙吧,我去给小家伙儿们做些衣服。”
……
下午在收拾竹林的时候,陈安安忽然想起了今天周氏的话,她仰头朝身边的挽着袖子的男人道:“慕璟宸,我们以前是夫妻?”
慕璟宸一听,甩了一个她白痴的眼神,声音冷冽:”要不然呢?你把我当成了什么?登徒子?”
“那我以前……算了,就当我没说。”陈安安原本想问一下以前的事情,可转眼一想,以前似乎也不怎么重要。
楼逸真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批批的竹子刷刷刷的被砍断,然后连根都被挖了出来。
“陈安安,你这是做什么?”一棵竹子直直的朝楼逸真砸来,她一下子跳开,手里握着红鞭子朝陈安安跑了过去。
“你怎么又过来了?”陈安安正忙得不行,抬头看了她一眼,就继续挥着锄头。
“你越讨厌我,我就越要来。”楼逸真撅着嘴,一转头竟是瞧见了慕璟宸,她哎了一声,然后就双眼发直的看着慕璟宸。
“十三,挖了她的眼睛。”那注视的目光太过强烈,慕璟宸站定,眯着眼,朝身后的十三道。
“等等,我不看了。”楼逸真倏地转头,身子紧紧朝陈安安靠了过去。
“大小姐,我们是在这里干活儿的,不是让你看男人的。“陈安安嗤了一句。
”陈安安,我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慕璟宸站在她的身后,声音清冷。
陈安安哎了一声,一愣,这才转回头看了他眉眼一转,伸开手,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无奈却又嘴角含笑的道:“不准你看我的男人。”
陈安安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楼逸真差点笑得弯不下腰,她伸着鞭子,指着陈安安道:“陈安安,你是不是傻?你个子比他矮那么多,你能挡住个屁。”
“好了,我很满意。”慕璟宸站在陈安安的身后,伸手将陈安安给拉了过去,摸了摸她的头,陈安安的身子直直的撞上了他结实的身子。
“啧啧,你们俩才是不务正业吧,让你们来干活儿呢,你们俩眉来眼去的,是不是准备明年就生个大胖小子啊。”楼逸真说话向来是没谱儿,看见两人这么腻歪,就酸了两人几句。
“你很闲啊?”陈安安白了她一眼。
“我后娘现在天天在家看着楼逸清,自然是没有心思管我的。”楼逸真翘着二郎腿庞佐旁边的大石头上,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模样十分的潇洒不羁。
“楼逸清差点给我们老楼家弄了个大胖孙子出来,这件事情已经在家里传的沸沸扬扬,几个叔叔婶婶恨不得每天到家来念叨两遍,我听着就心烦。幸好啊,过些天我后娘陪着楼逸清去省城考试,这样,整个县城就是本小姐的天下了啊哈哈哈!”
楼逸清正在兴奋着,陈安安却抓住了重点:“程慧荷要去省城?”
“对啊,逸清这次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她肯定要跟着去的,要不然,万一再闹出个大胖孙子怎么办?”楼逸真笑得捧腹。
“这样啊。”陈安安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
……
回家的时候,陈安安蹭到了慕璟宸的身边。
慕璟宸低头瞧着她,见她正抿着唇,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慕璟宸,你帮我个忙。”她想了想,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
慕璟宸胳膊半抬,顺势将她的手给握住,从上面拉了下来,同自己手指交扣。
“你说。”他仍旧走着,声音也听不出什么热情来。
“你派人帮我查查楼家的产业都有什么,我心里好有个底儿。”程慧荷这次是彻底惹恼了她,她觉得,正好趁着程慧荷要走的这段时间,在县城里掀个底朝天。
慕璟宸嗯了一声,话音一转:“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陈安安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一起。”慕璟宸低头,眼神一直撅着她的,不放过她的丝毫情绪变化。
陈安安一听,丝毫没有扭捏,答应的极其爽快:“好啊。”
慕璟宸眉毛一扬,眼神里也有诧异,但终究还是牵着她的手回了家。
此时的慕璟宸还不知道陈安安打的什么主意,整个下午他都死死的注视着小女人,生怕她半途闹出什么幺蛾子,可陈安安跟寻常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到了晚上和孩子们散完步,老实的就回来了。
当这夜晚终于在慕璟宸的期待中到来的时候,慕璟宸上了炕,顺手就将陈安安给抱到了怀里,两人的身体相贴,他的唇亲昵的从她的耳边扫过,刚要将陈安安给翻个个儿,陈安安的手忽的抵住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