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徐会计手提单刀,蹿房越脊,在屋顶四下张望,并不曾看见什么人,怪事,是谁放火烧死了刺客忍者——海夜叉。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黑夜里,铜锣狂鸣。
“着火喽,着火了,咣咣咣,着火喱,咣咣咣!”
夜深人静,铜锣声音惊心动魄,四下里狂叫瞎喊的声音此起彼伏,黑夜里,人们不辨方向,没头苍蝇一样嗡嗡乱窜。
丫鬟婆子,差役捕快,狱卒牢头,所有人都惊醒了,起来,在巡检司衙门里瞎眼耗子一样来来回回瞎跑。
包打听徐会计在屋顶,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一共有七处着火点,其中有三处火势很大,另外四处的火光都还不是十分雄大,只要集中力量把火势兴旺的三处地方,用水浇灭,就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包打听徐会计,一个鹞子翻身从一个屋脊跃上另一个更高的屋脊,大呼:“大家不要慌,我是巡捕房的徐捕头,大家听我命令,火情总共有七处,有三处着火猛烈一些,但是也不要紧,所有巡捕房的差役在吗?”
“我在。捕头我是光头李桑。”
“还有我,红眼睛柳丝。”
还有我-----,稀稀拉拉,有七八个人还在,包打听徐会计命令道:“所有人听我指挥: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人去着火猛烈的衙门前门,剩下的我看看啊,哦----,还有四个人,剩下的四个人,分成两组,红眼睛柳丝,你领头带两个兄弟去苏里擦大人的住处看看,大人有什么需要,扑灭大人住处的火势,剩下还有光头李桑你跟我走,我们俩去后山的监狱,看看死囚牢的死囚犯,不要趁火打劫——跑了!大家伙都听清楚了吗?”
“咂,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好,立即行动!”
包打听徐会计是个雷厉风行的汉子,磨磨唧唧,卿卿我我,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他看见了,一脚踢断你的尾巴根。
徐会计带着光头李桑两个人急匆匆地向后山的监狱跑来,半路碰见了牢头贾胖子,贾胖子带着八个狱卒狼狈不堪,衣服帽子鞋子都破破烂烂,有些人还光屁屁,要是不认识他们,一定以为他们是哪里来的逃荒的叫花子。
“贾三哥,贾三哥!”包打听老远就看见他们了,所以他疾呼。
贾胖子都晕头转向了,迷迷瞪瞪,懵懵懂懂,迷迷荡荡,梦寐颠倒,好半天才醒过味来。一看是包打听徐捕头,啊呀呀,妈呀,可看见亲人喽,过来抱住包打听徐会计的大腿就哭开喽,哇哇大哭,想像不到的哭声震天,好比迷路的孩子饿了七天终于看见亲娘老子喽,哭吧。
“贾三哥,贾三哥,你不在监狱死囚牢看押犯人,跑到这里干什么?”
“兄弟,你可来喽,死囚犯,都-----,都-----跑喽!”
“贾三哥,监狱里戒备森严,死囚犯都带有五十斤重的木枷,哪会那么容易跑了呀?”
“兄弟你是不知道呀,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伙强盗,个个蒙面,凶悍异常,而且还四处放火,牢房里的犯人也配合他们,一起砸牢反狱,------,哎呦呦,你是不在现场呀,兄弟,他们厉害的邪乎,个个不要命的砍杀我们狱卒兄弟-------!哎呦呦,你,你看看,我的一条膀子就是天杀的强盗,砍的,兄弟-----,兄弟,你看看,哎呦呦,都快要出血喽,哎呦呦,你是知道的我平时连鸡都不敢杀,我晕血呀!哎呦呦——————,哎呦呦-------!”
“三哥,今天晚上刚刚抓到的——杀了四十七条人命的矮子,他也跑了吗?”
“哎呦呦,兄弟,强盗就是冲他来的,别的犯人他们都没有救,径直就是砸破那个矮子的死囚牢的铁栅栏,撞破木枷带着矮子跑了!”
“矮子跑了?他们向什么方向跑的?快说!”
“哎呦呦,哎呦呦,当然是向玄武山上跑的喽,哎呦呦,痛死我呀,哎呦呦!”
“光头李桑,备马!我们追!”
“咂,是,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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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莽山黑夜,树木茂密,恐怖阴深深,钩月悬空,已经过了四更天了。
数十匹快马急促跑过,每一个人都是弓上弦刀出鞘,时时刻刻准备一场恶战。他们是青牛镇巡检司衙门的虎贲军,老头苏里擦的精锐骑兵,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棒小伙子,一个抵十个的拳脚高手,此次领头的正是包打听徐会计,徐会计向苏里擦说了,死囚犯曹笑曹跑了,他是关系到四十七条人命的大案的重要嫌疑犯,跑了,没有办法,像上面交差啊,苏里擦久在官场混的,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也害怕担责任,所以,一狠心,把自己的精锐骑兵——虎贲军,调出来,归包打听徐会计统领,全速进发向玄武山——追!
追击的虎贲军,在月色下搜寻可疑的踪迹。
在前面探路的光头李桑回来报告:“捕头,在前面山口发现马蹄印子,还有一把腰刀!”说着,把腰刀呈上来,徐会计和虎贲军的统领呼扇跶拿过来,在月色下仔细地看看,是一把乌木刀把的短刀,做工精细,刀口锐利,吹毛利刃,是一把好刀。在刀把的尾部,雕刻一只猛虎,虎口啃噬————正在刀把尾部,老虎雕刻的栩栩如生,凶猛狰狞,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才用的起的东西,包打听徐会计和虎贲军统领呼扇跶相互传阅了几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大人,小人以前见过类似的刀。”一个虎贲军士兵说。
“哦?见过?在哪里?”包打听徐会计一听马上兴奋。
“在九黎上人令白狐的府邸,我就曾经看见过,类似的腰刀,大人看看,腰刀的刀背上,有没有一个微小的字——令。那是令白狐家的腰刀的记号!”
“哦,有吗?我看看。”
徐会计和虎贲军统领呼扇跶都凑过来,打着火舌子,噗噜噜,火舌子点着了,火光冲天。借着火光,在刀背上,他们仔细地搜寻,————果然,果然!刀背上有一个微小的阴文刻的记号——令。准确无误的记号——令,果然是令白狐家的腰刀。
包打听徐会计和虎贲军统领呼扇跶都和令白狐关系甚好,知道令白狐为人仗义疏财,老百姓的嘴巴里他的口碑不错,在青牛镇深受群众的拥戴,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牵扯到了九黎上人令白狐,他们本不愿看见腰刀上的令字,但是铁证如山,瞎子也看见的令字,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当然不能袒护了,只能公事公办,把腰刀交由虎贲军里的专人保管,回到青牛镇再向巡检司衙门的通判大人苏里擦汇报喽。
“所有人,听我命令,在山口的马蹄印边,全速追击!不得有违!”包打听徐会计一声令下,虎贲军,呼啦啦,调转马头,向山口方向全速进发。咔咔咔,马蹄声后,尘土飞扬。
一叶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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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