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爷爷的时候,这三人的口气里面都是透着几分亲昵,透过这些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爷爷跟他们必然是关系匪浅的故交。
可既然是多年的故交,那爷爷为什么没有对我提起过他们呢?
如果不是蒋薇出现在了苏天秋的家里,我甚至都不知道爷爷的圈子里面,还有这些人的存在?
爷爷的脾气秉性我再清楚不过了,他跟胖子对待生活的态度简直是如出一辙,凡事都喜欢在我面前炫耀,以此来证明自己有多么的牛逼。
而偏偏在座的这三位,都是富甲一方、名震几野的存在,按理说爷爷早就会帮我引见了,可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提及过呢?
这其中,又是隐藏着什么我所不知道的隐情呢?
这些困惑,很快便是有了答案,因为蒋老爷子再一次开了口:“在你不记事儿的时候,老姬还是会经常带着你串门儿的,但是后来你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之后老姬就不肯让我们见你了。”
“并且还说你身子骨弱,精气发虚,跟我们属相不合,气场更是相冲,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这些做爷爷的,也都没有再去看过你。”
我没有理由怀疑蒋老爷子这番话,可我总觉得他似乎没有跟我说实话,或者说是爷爷没有跟他们说实话,属相不合、气场相冲,骗骗鬼还差不多。
“蒋爷爷,既然如此,为何您今天又让蒋薇把我叫来了呢?”我旁敲侧击着。
“这不是我的主意,是你爷爷说的!”
蒋老爷子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你大病了一场之后,你爷爷嘱咐我们远离你的同时,也是在四处寻求能保住你性命的东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被他给找到了。”
“您说的是五彩真龙穴里面的龙涎?”我若有所悟。
“是的!”
他点点头:“当年你爷爷找到那里的时候曾经跟我们说过,那里虽然是五彩真龙穴,但却藏有暗祸,龙蛇之气太野,需要用活人的阳气来中和。”
“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方老头儿拍下了那块地,建了那些别墅,所为的就是借用人身的阳气。但不管是谁买下那座别墅之后,都不能居住超过五年的时间,不然必定会遭厄。”
“原来是这样?”透过这番话,就可以解释通胖子为什么在那幢别墅只是住了三年的时间,然后就时按照爷爷的吩咐将其卖给了苏天秋。
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于是就直接问了出来:“蒋爷爷,无论是您,还是蒋薇,亦或是这个胖子都曾经说过,我能不能活下来,完全维系在龙涎上面,这是为什么?”
“这话是从你爷爷那里传出来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蒋老爷子说到此,看了我一眼,才是继续道:“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要相信老姬绝对不会害你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借助那龙涎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嗯!”
其实至今我都还揣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我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蒋薇和胖子对我说的那些有是不是真的,我到底有没有真的服下龙涎?
这些其实都是有待考证的,不过既然蒋老爷子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我也就只能去问些别的了:“蒋爷爷,我爷爷既然看出了五彩真龙穴藏匿暗祸,是不是也看出了苏天秋做的那些事情呢?”
这也是我所关心的事情,如果爷爷真知道,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阻止呢?
“没有!”
蒋老爷子摇摇头:“在建起那座别墅之后,你爷爷为了化解那龙蛇的野气,便是从我这里求走了以秘术喂养的五种牲畜,随后小薇每逢初一、十五的便会去喂养。”
“其实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压制龙蛇的野气,那种东西如果从地底喷涌而出的话,势必会殃及附近的人们,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野气更好的滋养龙涎。”
“原本,这一切都是在按照计划稳步进行着,但是有一天你爷爷突然发现那里的地幽有了涌动的迹象,所以便是过去查看了一番,发现苏天秋竟然在那里供养活尸。”
“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我们曾经商议过要不要阻止他,但那样的结果就是龙涎会遭受到冲撞,而且你的本命年马上又要到了,又是指着龙涎续命,所以不得不暂时作罢。”
“这样说来,那些孩童蒙难,多少也是跟我有关系的?”五彩真龙穴中的惨厉景象,如今还历历在目,这不由的让我心中生出了几分的悲痛。
“十三,你不必自责。”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蒋老爷子宽慰我说道:“地幽之所以涌动,正是因为苏天秋戕害孩童供养活尸所引发的,那时候就算我们加以阻止,也已经是于事无补了,所以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唉……”
我长叹口气:“我只是觉得那些孩子太无辜,尚未来得及享受快乐的童年,便是被苏天秋那个刽子手给抹杀了生命。”
“人的命,都是天注定的,有时候我们也只能扼腕喟叹。”都活到这把岁数了,蒋老爷子自然看透了生死,所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是古井无波的。
“多谢蒋爷爷的慰藉,是我心思太重了!”
“性善,则多思、多忧、多苦,十三你没有必要妄自菲薄。”方老头儿也是劝了我一句。
“好了!”
何足道这个时候说了话:“今天是蒋大脑袋七十大寿,就不要扯这些不开心的东西了,来来来,我们先喝着,酒过三巡再继续唠家常!”
“祝蒋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爷爷,寿诞快乐!”
“……”
既然是喜庆的日子,那就要有个喜庆的样子,所以尽管我的心中还有诸多的疑问盘桓,却也只能是暂时搁置到一边儿,随后开始祝寿敬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到来,反正这三个老头儿都是很高兴,这么大岁数了一点儿都不服老,一杯接着一杯的痛饮着,早已经将我之前所说的初春忌讳大吃大喝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喝酒这种事情,我从来就没有怕过,倒不是说我多么的好酒,而是酒这东西对我根本没有任何的效用,以往我跟爷爷对饮的时候,喝两瓶白酒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晕眩。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五六杯酒下肚之后,我竟然意外的发现身上有了一丝燥热的感觉,而且如果我没有感觉错误的话,燥热就是生于养开的那处灵窍。
与此同时,我还有了一个异常的发现,那就是我对于冒着热气的饭菜,似乎没有了之前那么的抗拒,甚至还在他们的劝解之下夹了两筷子。
虽然说我依旧觉得不如凉的饭菜好吃,但至少我将其咽了下去,这放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难道是养开了灵窍的缘故?”
疑惑盘桓,我又是喝了几杯酒,感觉那股子燥热原来越强烈了,与此同时也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晕眩,所以就想着站起身去卫生间洗把脸。
顺便,查看一下养开的灵窍!
但就在我将门拉开的时候,猛然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我结怨的何马,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时候出来,顿时愣在了当场。
他的表情凝固了,我的心却瞬间翻覆起了波涛,因为这么会儿的功夫没见,他奸门出已经是暴起了青筋,人中的中间部位更是有了膨胀,这可是要命不久矣的相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