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金雷看清了是那名与他用战矛对打的女孩后,犹豫了几秒的时间,终是松开了手,但却是厌烦的皱眉看着夜羽。
夜羽撅着嘴收回手臂,委屈的揉了揉。这个男人怎么下手这么的狠呀?呵呵,不过她夜羽喜欢!
“是我怎么着?你终于记得我啦?那我叫什么名字?快说给我听!”
“白痴!”
金雷毫不客气的白了夜羽一眼,更是出言不逊。
“哎!你才叫白痴呢!你给我记好啦,本大小姐名叫夜羽,夜羽,夜羽!”
金雷毫不留情的伸手推开冲着他大喊大叫的夜羽,走自己的路,让她傻乎乎的自个儿喊去吧!
可那夜羽怎么肯轻易的放过金雷,她快步追上,几欲抓住金雷的衣袖,却被金雷一把甩开。夜羽也真是来了大小姐的脾气,干脆一把抱住了金雷的腰,死活也不肯松手!
金雷怒了,扭头对着夜羽大吼出声。
“你还是不是个女人?还要不要一点儿脸?当街抱着个男人的腰,简直是个放荡的无耻之徒!”
无论是谁也接受不了这种被当街训斥的话,她夜大小姐也不例外。虽然夜羽平时是刁蛮任性的无法无天,可是人有脸树有皮,看着周围百姓们围观看热闹的指指点点,夜羽的脸腾的红得滚烫,立即松开了手,转身打算跑开,可是却在转身后站住脚步,转身又红着眼眶面向金雷。
“喂!你是不是喜欢刚刚的那个女的?我可告诉你,那是我即将进门的大嫂,你别做梦啦!”
金雷的心被夜羽的话深深的刺痛,一腔的愤怒也被瞬间点燃!夜行,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夜行造成的!他的雪儿是韩雪,不是什么沅心!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女子竟然是那夜行的妹妹,那也就是我金雷的仇人!
抬眼看向夜羽,金雷的眼睛里赤红一片,夜羽被他这突然变化的眼神吓到了。
“你………你这是………你这是怎么啦?”
“滚………”
不再多说一句废话,不再多看夜羽一眼,金雷转身大步离开,留下夜羽呆愣愣的站在那,耳边尽是围观百姓们嗤笑的声音。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早晚是我夜羽的!”
金雷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夜羽却还在不住的叫嚷着,但是泪却不争气的沾满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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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裴义离开面人儿摊子后,沅心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她还没有玩够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府去?
直嚷嚷起肚子饿了,裴义与月儿看着一副小孩子模样的沅心都是摇头无奈,三个人只得找了家最近的酒楼。
唉!暂时还不好意思见到夜天,虽然沅心很想念婉玉,可是想想上次醉酒丢人的事,还是算了吧。反正酒店的会计月底都会将她的那一部分分成给她送过来,还是向钱看吧!
坐进酒楼临窗的一个角落,沅心端了茶碗细细的饮茶,裴义和月
儿则是规规矩矩的伴在她的身畔。沅心回首嫣然一笑,看到月儿和裴义两个人都是面色尴尬的并肩站着,极是拘谨,大是有趣!那月儿自刚刚在街市听到沅心调侃她和裴义的那句心有灵犀之后,便娇红了一张小脸儿。
“我说裴义,月儿,你们都坐下吧,不累呀你们?”
“我的好小………呃,好公子,我们站着伺候您!”
月儿小脸儿绷紧,出府之时她便不同意,怕出什么意外。这小姐还就偏偏甩开了他们自己溜跑玩去啦,多危险呀!
沅心假意的白上月儿一眼,笑看向裴义。裴义皱紧了眉头,黑着张脸,半晌才迸出四个字“属下不敢”!
“出门在外,你们若是太过于拘谨,反而会让别人看出端倪!”
沅心低声的说着,轻轻的一笑。月儿知道沅心对待身边的人向来和善,甚至比少将军还要亲切几分。况且此时又不是在少将军府,所以她也不再推辞,便坐下了,接着又看向裴义。
只见那裴义黑色的脸膛也转成了红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左右为难。空出身边的位置,月儿冲着裴义道。
“既然公子叫坐,那你也就坐下吧!”
言罢,月儿眼中尽是调皮的笑意。裴义终于红着脸,挨着月儿坐了下来,手足规矩,身体绷直,目不斜视,看得沅心都要笑抽筋了!她纸扇一扇,恰恰碰翻了桌上的茶碗。
一时间,月儿,裴义,两个人都过来拂去洒翻的茶水,唯恐茶水会溅到沅心的身上。两个人的手却是在忙乱中缠到了一处,碰触之下,两个人都是一愣,赶忙各自收回。
月儿涨红了一张小脸儿,裴义也是紧皱眉头,仿若对着千军万马一般的紧张。沅心强忍住笑意,不去看他们二人,目光瞥向窗外,一道身影进入她的视线。
又是那个人,这一次沅心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他,拥有一双入鬓的剑眉,星目清澈而又深邃,鼻子直而挺,嘴唇饱满微翘,就像是夏日里新剥开的橘子一般。他的身材顺长且又挺拔,一身黑色的紧身劲装,一双黑色的鞋子,犹如黑色的王者!
沅心与那个人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彼此,金雷的心澎湃,沅心的心在疑惑。为何这男子越看越感觉到熟悉?好像是与他本就相识一般。
几道人影儿忽然在金雷的眼前闪过,不得犹豫,金雷立时尾随而去………
当裴义和月儿忘掉尴尬,发现沅心直愣愣的看向窗外时,金雷已经消失不见。
“金副将军,属下们总算是找到你啦!”
与金雷说话的几个人虽是一身平民百姓的打扮,但那一股军人的气质却是难以掩饰。况且他们还是军队中的精锐,也正是月国野狼卫队的兄弟。
“现在不是在军营,咱们还是兄弟称呼!你们几个表现的不赖!”
“嘿嘿,雷哥,你可别这么夸咱们,兄弟们之所以能有今天,那得多亏雪儿姑娘教的侦查技能教的好!雷哥,找到雪儿姑娘了没?我们几个查到雪儿姑娘在梁少将军府内!”
“雪儿的事由我来解决,她的周
围一直隐藏着很多的高手暗卫,不能轻举妄动。大将军他们有什么计划?你们总共来了多少人?”
“雷哥,大将军的意思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们一共来了十五个人,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怕引起注意,其他人都暂时在客栈留作接应,由我们兄弟三人先出来打探。
”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就按照计划行事,而且要和他们做的一模一样!你们先回去准备吧,计划要周密,万事小心,时机成熟就动手!”
“是,雷哥,那兄弟们先告退了!”
夜深人静,只有晚风徐徐的吹起。今夜的沅心居外被安排守护的暗卫和士兵们好似照往常多了许多,裴义的疑虑听到夜行的耳中后,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一种恐惧,那是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惧。今日见到子卿时,在他那听说有一男子追问沅心的事情,夜行的心就更加的不安了!
他不可以冒险,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艰难的躲过重重的守卫之后,金雷藏身到沅心居的暗处,如若不是学到的那一身特种训练,他万难也无法做到。
“雪儿………”
这已经是金雷守在这里的第三个夜晚,即使看不到韩雪的身影,可是看着屋子中透出的暖人的烛光,听着那美妙的琴音和歌声,就如同雪儿在他的身畔。
黄昏中总有不变的等候,晚风中总有永恒的期待!寂寞中总有孤独的身影,想你的时候总有相思的泪滴………
“雪儿,我………真的好想你!”
直到屋中的灯火熄灭,金雷才怅然若失般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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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众臣告退,梁皇却是叫住了夜行,命他留下。夜镇看了一眼儿子,躬身退下朝去。梁皇望着夜行和悦的笑道。
“呵呵,朕久闻行儿的棋艺十分的高超,来来来,今日行儿来陪着朕下一盘如何?”
夜行神情淡静,忙躬身施礼道。
“微臣遵旨!”
施了一礼后,夜行在梁皇的对面斜斜坐落,摸不透梁皇此举是为何意,所以觉得胸口如有一块儿大石头压着,闷得他透不过气来。
举棋不定,夜行手中的棋子不知该往何处落下。梁皇长久凝望着夜行,饮了一口茶后,微笑道。
“行儿啊,你可是因为心存着敬意,故此而不敢与朕厮杀过剧?不然的话,朕相信行儿定能与朕下成和局!”
夜行压住心头不适的感觉,忙起身拱手抱拳。
“微臣不敢,皇上的棋力博瀚深远,微臣万万不是皇上的对手!”
梁皇也站起身来,并对夜行朗声一笑。转身负手望向远处园林间一群嬉笑的女子,悠悠道。
“在年青的一辈之中,行儿的棋力是首屈一指的了,才干也是高于他人!行儿是不是至今还尚未娶妻?”
梁皇的问话让夜行摸不着头脑,额头沁出了一层微微的细汗,但神色还保持着平静,呼吸也仍旧细密悠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