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回宋清铁扇毙卢循旋风团功成身退
上回说到,旋风抢得炮台后,先是一炮轰垮了琼妖纳延的部队,解救了旋风海盗团的山谷之围。再一炮落在皇宫,打开了皇宫大门。旋风利用仅有的两发炮弹,一发殇敌,一发破城,将炮弹物尽其用恰到好处。逍遥海盗团的人前来救公子宋清,宋清不顾自身创痕累累,定要和耶律卢循拼个你死我活。一交手,宋清就出局不利,卢循的柔剑还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海盗岛灵秀宫。
旋风领兵不费吹灰之力瓦解辽人在皇宫设置的防线,其实那防线基本上自己先垮了,从倒塌的碎砖瓦砾之间蹒跚进入皇宫倒花了些时间。旋风海盗团一路挺近,没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辽人海盗团不战而逃,旋风自己兵不血刃一路杀到灵秀宫海盗皇帝大殿来。
旋风刚到门口便听见卢循大言不惭的话,二话不说跳出来给了卢循一脚。卢循被人偷袭猝不及防向宋清扑倒,宋清一急,抄起逍遥扇一下子把卢循又给拍回去。卢循摇摇晃晃好不容易在两人中间站定,万分恼火道:“混账东西,我耶律卢循岂让你们戏耍,当皮球似的踢来踢去?”
旋风一皱眉:“你是辽人,这是怎么回事?”
郑一嫂靠过来道:“方国珍,你为何指使人害我等性命!”
方国珍一脸委屈道:“一嫂啊,我真他妈冤,我哪有要害你,再说了,我也舍不得啊。”
郑一嫂呸了一口道:“还说没有,北海大王净海王王直和皇上不都是被你给杀了么,你分明是想篡位夺权。”
“靠!”方国珍一脸苦相:“真是跳进五国江也洗不清了。”用手拍拍身边的郑芝龙道:“老郑,你跟郑一嫂说。”
郑芝龙趁火打劫道:“你自个儿的事儿我懒得管。”
“那不行!”方国珍囧着脸道:“你得帮帮兄弟,要不然郑一嫂误会我,我就完全没机会了。”
“……”郑芝龙似笑非笑看着他不说话。
方国珍急了:“你到底帮是不帮?”
“嗯——”郑芝龙打马虎眼,不做明确表态。
方国珍道:“‘嗯’是什么意思,帮还是不帮?”方国珍一咬牙道:“我知道你小子坏着呢,这样,我的股份分你两成!”
“……”郑芝龙翻翻白眼无动于衷,其实他是在考虑行不行,两成不少了。
方国珍以为郑芝龙不屑,主动抬价:“妈的,三七开!”
“哦?”郑芝龙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方国珍以为郑芝龙还不满意:“四六,四六总行了吧?”
郑芝龙没想到一个女人在方国珍眼里值这么多银子,眉毛挑老高,心里暗想:“这小子太不可思议了,看来是用真心了。”
方国珍一看郑芝龙扭曲的嘴脸:“郑芝龙你狗日的牙齿太深,做人不要太贪心,五五平了!”
郑芝龙满意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哦?”
方国珍十分严肃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回头给你立个字据。”
郑芝龙就在这边喊:“大嫂,你真的搞错了,造反了是卢循,他才是真正的辽人海盗团首领。王直是他杀的,海盗皇帝是他害死的。”说到这儿时,混世魔王樊瑞脸上一阵燥热。
“明白了。”旋风脑子很快将拧成团的思路理顺:“卢循这厮假以皇帝之名下杀令,还让东海大王方国珍蘀他背了黑锅。”
郑一嫂痛斥道:“真是阴险奸诈的小人!”
卢循呵呵冷笑道:“好哇,都来了,不用麻烦我一个个去找你们了,我一并将尔等全部收拾了。”
旋风波澜不惊细碎碎道:“自不量力的疯子……”
“都别动!”铁扇子宋清大喝道:“旋风,用不着你出手,卢循是我的。我的义父是个混蛋,可是他用生命守护了我。我的结拜兄弟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为我付出生命的代价。这能算是亲情和友情的背叛么?他们明明都在关键时刻做出抉择,义无反顾为我付出生命,还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去质疑他们的背叛?我没用,我不愿一直生活在别人的呵护下,不愿别人在为我牺牲受伤。旋风,我向你道歉,你比我强太多了。因为你不像我一样依靠别人的保护,你一直在守护别人。你不断领导着你的兄弟冲锋在前,打倒蔡牵、打败新唐海军、破坏卢循的阴谋。你一直在努力,不断往上走,突破一个又一个看起来根本无法完成的挑战。旋风啊,宋清服你了,请你让我独自解决这场战斗,亲手宰了害死我义父和兄弟的凶手。”
卢循咂咂嘴道:“真是感人啊宋清,你要送死我绝不会手软,我会送你下地狱赔那老匹夫和你的结拜兄弟的。”卢循抬起手臂上下一抖,柔剑从袖子里‘吱吱溜溜’蛇行而出,那剑好像是没有尽头,不断往宋清这边延伸而来。
宋清岿然不动,极为淡定地盯着蜿蜒游来的利剑。距离还有十米!宋清往前迈出一步,双手持逍遥铁扇,压低身子,气沉丹田。距离还有三米!宋清将铁扇抡过头顶。还有一米,近在咫尺!宋清大吼一声:“大风起兮!”逍遥扇急速挥舞下来,劲风四起。只听一声嗡鸣,好像是吹动银元发出的声响被无限扩大的声音。倒葫芦状逍遥扇中间两个太极图案竟然是可以活动的,两片圆铁片说来也奇怪,脱离扇面乱七八糟翻滚就是不肯脱落下来。扇面吹动的大气流夹杂着两个自由活动小扇面带出一对小气流,三股气流拧成麻花状,像是一条大龙带着两条小龙翻滚着冲过来。那阵怪风将绵软丝带般的柔剑吹乱抵回去,长长的柔剑被狂风肆意卷得杂乱无章。
卢循傻了眼:“我勒个去!”延伸出去的长剑被挡回来‘噼里啪啦’将卢循包裹住,强风的冲击力随即而到将卢循腾空卷起,然后重重扔在墙壁上。风暴平息,全身裹着打结线团一般柔剑的卢循从被撞裂的墙体上倒下来。卢循被自己的剑刃割得遍体鳞伤,栽倒在地上鼻子嘴里满是血。卢循作茧自缚,被柔剑绑缚着动弹不得:“可恶!……”脑子里还满是被风携带灌入耳朵里的嗡鸣声,兀自晕眩不止。
待卢循从眩晕状态中复苏过来,宋清已踏上卢循的背,用铁扇抵住后者的脖颈:“你自作孽,咎由自取。”手往下一压,卢循的脑袋便与身体分了家。
“漂亮!”郑芝龙大声叫好,旋风海盗团爆发出胜利的欢呼,剩下辽人全都乖乖缴械投降。
旋风安心点点头转身要走,被宋清叫住:“殿下请稍等。”
旋风回头时,一顶皇冠被宋清扣在头上,宋清俯首道:“臣以海盗岛国公子之名给西海大王加冕,代表所有海盗恳请新皇登基。”
‘哗啦——’在场所有人齐齐拜倒:“吾皇万岁!”
旋风受宠若惊:“这……”
宋清连忙打断旋风的话:“陛下休要推辞,您拯救了海盗岛,做我们的皇帝理所当然。”
众人都劝:“接受吧。”“接受吧。”……
旋风知道推脱不掉,微微一笑,采取中庸的办法道:“我还是习惯你们称呼我为‘殿下’,还没到做‘陛下’的时机。待我统一国家,我可做大唐的皇帝。”
宋清欣慰笑道:“殿下鸿鹄之志,宋清自作多情了。”
旋风扶起宋清,双手拍打着他肩膀大喜:“无妨,好兄弟!”
郑芝龙道:“旋风殿下有大志向,屈尊于海盗岛这座小庙太委屈了,您尽管去展现你的大包袱,有用得到郑芝龙的地方只管招呼。”旋风点点头。
方国珍过来道:“旋风,你是好样的,之前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别往心里去。我跟郑芝龙一样,有需要东海大王的时候,我也绝不说半个不字。”
“还有我,还有我。”郑一嫂红着脸撒娇道:“{你有生理上需要解决的,也可以来找我。”
旋风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口水,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郑芝龙赶紧把郑一嫂拉开:“人家一个小孩子,被你糟蹋了多可惜。”郑一嫂不高兴地努努嘴。
旋风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提议,东海大王方国珍为新任海盗皇帝。”
方国珍却之不恭:“这不可……”
“我代表北海同意!”郑芝龙举手赞成。
旋风举手道:“就想是你们当初推选我为西海大王的时候一样,投票有效,西海也同意。”
郑一嫂耸耸肩道:“旋风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南海也同意。”
宋清道:“海盗皇族也同意。”
旋风一拍手道:“好,表决通过,方国珍为新任海盗皇帝。”
“好!”所有人再次爆发出热烈欢呼声。
当晚。
海盗岛上全岛欢庆新皇登基,礼炮过后进行了加冕仪式,旋风为方国珍戴上皇冠。海盗岛陷入狂欢,大家尽情饮酒歌唱,欢乐盖过刚刚过去的战争创伤之痛。烟花礼炮漫天炸开,人们载歌载舞狂热欢呼和平和胜利。
海盗岛上的人们忘我尽情欢悦,旋风乘混乱带领队伍悄然离去。皇宫里身穿龙袍的方国珍立在塔楼上,用望远镜看逐渐消失在黑色海平线里安静飘荡的船只。郑芝龙慌忙跑过来道:“陛下,旋风殿下不见了,公子也失踪了。”
方国珍平静道:“朕都知道。”
郑芝龙急切道:“要不要派人追回来?”
方国珍依然抬着望远镜,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不用了,是朕放他们走的。”
郑芝龙道:“这么说,陛下你是装醉?”
方国珍手臂已经完全酸麻了,他还是不愿放下望远镜:“旋风将会去迎接更多更大的挑战,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把一个可以征服中土的男人困在海盗岛。哦,对了,以后我们不能再叫海盗岛了,改名为旋风岛,在炮台那里立一尊铜像。”说完这话,方国珍抽了一下鼻子,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止不住滚落下来。为了不让人看出他在哭,他仍旧用望远镜挡着眼睛。
郑芝龙也别过头去擦眼泪:“旋风这个臭小子,我们还没来得急好好喝两杯,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呜呜……”郑芝龙止不住情绪激动跑开了,那些站成一排的皇家卫兵原是新唐海军,也都三行鼻子两行泪地抹眼泪。
“方国珍!”郑一艘从背后叫。
方国珍擦干净眼泪笑着脸转过头道:“一嫂,你来了?”郑一嫂表现得异常的温柔,她款款而来,掏出一样东西给方国珍看。冯国珍一瞅,那是他写给郑芝龙的协议啊,脸色都变了:“郑一嫂,你听我解释,这不是交易……”
郑一艘伸出手指堵住方国珍的嘴道:“我都知道了,你用一半家产向郑芝龙换一个解释。你是生意人,做这种大赔本买卖,值得吗?”
方国珍淡淡笑道:“为了你倾家荡产又何妨,舍掉朕的江山又何妨?”
郑一嫂道:“爱美人不爱江山,你肯定是个昏君。你还是个木头,总是只说不行动,让人家好生气、好心急。”
方国珍捏了郑一嫂一下脸蛋道:“所以你就刺激我?这次我不会了,朕以君王的名义想你保证,郑一嫂,朕要你做我的皇后。”郑一嫂浅浅一笑,娇羞地被方国珍揽入怀中。
百海里外,一支庞大的海军舰队直奔海盗岛而来。
这支舰队是奉大宋皇帝赵熙的命令,从大宋在唐国殖民地出发海上打击梁山的两万人海军军团。海军大将张文远决定借海盗岛作为海军基地,以海盗岛作为中转站向梁山发动进攻,也可触及到江南的方腊。因此海盗岛具有极为重要的战略地位,张文远即将屯兵在此。
海军中将裴如海道:“海盗皇帝孙恩不见得愿意我们屯兵,我们这样去被拒之门外怎么办?”
另一位中将李固道:“裴将军,我们是多么难得才有被朝廷重用的机会啊。你说我们一直呆在远离祖国的殖民地能有什么出息,什么时候才能在朝堂上得到赏识加官进爵?我们苦练海军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有朝一日能够回本土挤入贵族圈的上流社会。兄弟啊,要想出人头地,我们就没有好想的了,咱们就得干。谁阻碍我升官发财都不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是不是,大哥?”
张文远一巴掌煽过去:“说了多少次了,咱们现在是朝廷的正规军,不再是殖民地的军阀了。叫我元帅,或者是大将军。”
李固委屈的捂着脸道:“是是是,知错了。”
张文远目露凶光道:“你说的没错。只要海盗岛不合作,我就大军踏平了它。”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