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秦牧的伤已经明显有了好转。
李葱每天照顾在秦牧的身边,寸步不离,田颖看着也很开心,有时候她也会故意给他们两个让地方,去饭馆打理生意,给他们足够的时间。
她喜欢看着秦牧开心的样子,她希望儿子能尽快从悲伤里走出,忘掉那段因为他们而造成的不堪的过往。每次看见李葱照顾秦牧的样子都让她有种满足的快乐。
刚过中午,太阳透过窗户洒进病房来,屋子里暖融融的,秦牧困困地闭上了眼睛,李葱帮他掖了下被角,看着那张温馨宁静的脸庞,喜欢的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这几天,她总是在回想曾经发生的许多,想起来,如梦如幻,让人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你真的是我的吗?真的是我的吗?”当她看着这个男人切实地躺在自己面前时,她依然在问着自己。不知不觉地,她抬起了手,抚摸了下他的额头,爱不释手。
“我是不是变丑了?”他轻轻地说。原来他并没有睡着。
她被惊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微微一笑道:“没有!每天都是那么帅。”
“真的?”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撒娇似地问她。
“当然咯。”她自豪着说。
他忽然伸起了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擦起来:“扎吗?”
“不扎,有胡子的你更有味道!”
他噗哧一声笑了,迷离着眼睛看着她,满眼的亲昵和舍不得。“过来,躺下。”他用眼神给她示意了一下。
她顺着他的臂弯躺在了他的旁边,秦牧抬起身时,似乎动了下伤口,忽然呲了下牙,然后又稍稍平缓了些,往旁边挪动了下,李葱急忙害怕地问:“啊?没事吗?”她想下床,刚好又被他揽住:“没事的。”李葱这才轻轻地轻轻地躺下,生怕再弄疼他。
“猫,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去哪儿?”
“去哪儿也好,要不去英国?带你看看我的母校,或者你也可以去那里读书,怎么样?”
李葱心里有些激动,她已经不仅一次地在心里萌生过这样的念头,想象过与他一同漫步在康河岸边,一起触摸夕阳的温暖,探看波光里那柳条的艳影,------此刻听到他这样说,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她稍稍掩耐住心头的激动,抬头看了下他的脸:“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梦里一样,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当然真的!”他轻轻地掐了下她的胳膊:“是不是真的?”
她笑着缩了下:“真的!”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秦牧又幸福着笑了。
两人又一次不自觉地陷入对望里,你的瞳孔里映着我,我的瞳孔里映着你,似乎永远都看不够一般,静静地凝望着。
咳咳------,两人从梦中惊醒,抬头一看,原来是秦荒站在旁边,李葱瞬间从床上下来:“秦董!”
秦荒向李葱点点头,然后又看着秦牧道:“怎么样,最近好多了吧?”
秦牧看了下秦荒,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激流,像要冲破血管流出来一样,他努力地抑制着冲动,与其知道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不如以为他是自己曾经的上司,那样他还觉得可以接受,而现在让他如何去叫一声爸爸?他情何以堪。
“那几个凶手已经被送到公安局了,回头可能公安局的人会来找你一下,不用害怕,该怎么说怎么说。”他一直看着他,似乎在期待着一声回应,哪怕没有感激也好,“还有就是我想跟李葱小姐谈一谈,可以吗?”他抬头向李葱问道。
秦牧忽然拉着李葱的手道:“你没有和她谈的必要!”
李葱看着秦荒进来已经要吓得魂不附体了,那张总是阴云密布的脸似乎一年四季都是多云,总是没有晴天的时候,还要让自己跟他谈,那更是害怕。幸亏秦牧帮她解围,心里又放松了些。
“这很有必要,关系到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不需要你操心!”
秦荒忽然淡定地笑了笑,那笑让李葱心里阵阵发冷:“让不让我操心是你的事情,而操不操心是我的事情,我认为我有权利帮你选择更好的未来!你要知道,什么对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秦董,对不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休息了,请自便。”秦牧努力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涌动着惊涛骇浪,李葱看着他的样子,真怕他的伤口出点问题。
秦荒似乎有点生气,待平复了一下心情:“好,你先好好休息,争取早点把身体养好。我会再来看你的。”抬头又看一下李葱:“李葱小姐,改天有时间我们单独聊一下?”
李葱忽然怔住,然后又猛然点头:“哦,好的!”虽然自己已经答应了,但依然有点懵,她没有太听懂,也没有理解秦牧的反应,那似乎不应该是一个下级对上司应该有的态度。
待秦荒离开很久,秦牧才静静地睁开眼睛,他看着李葱:“以后这个人无论何时约你,都不要单独去见他,懂吗?”
“他为什么要见我呢?”李葱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想谈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吧?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单独见他,明白吗?”秦牧脸色阴沉凝重地对她说着,李葱只好点点头。
“猫,对不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你受了太大的委屈。”秦牧想给李葱说声道歉的话。
李葱忽然捂住了秦牧的嘴:“不许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如果那天不和小王他们认识那个纹身的人,那天晚上也不会打他,你也不会遭他们的报复!”她满脸的歉疚和不安,每每想起那曾经的夜晚,她都后悔不已。
他抚摸着她的手:“傻丫头,这些都不怪你!保护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天职,谁侵犯我的女人,谁就得挨我的揍!”说完,他向李葱挤了下眼睛,坏坏地笑着。
李葱看着他忽然笑了,感动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