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年捂着腰间中箭的部位尽管箭兵已经射入他的身过却并没有伤害到内脏,身上的丝绸内衣有效的将对方的箭拉住,没有继续深入,蒙古五部是东胡汗国少数几个辖地内拥有铁矿的部落,不过蒙古五部打铁的技术却还比较落后。加上铁的珍贵,蒙古士兵的箭大多都是普通的铁头,而不是更加犀利的狼牙箭。
一个火把逐渐的移动而来,里面而来的蒙古巡逻兵不只是一个,方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躺在草地上,借助漆黑的夜色可以很好的隐藏,但对于蒙古士兵来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很能躲过他们的耳朵。而刚才那一箭,就是一个巡逻兵凭借着对猎物的感觉射出的。
方化趴着身子一动不动,随着那火光越来越近,他生存的希望也越来越不过在一阵绝望之后。方化却松了口气,死就死吧,反正自己已经点燃了火绳,很快,很快你们就会为我陪葬,方化这么想着,心里反而没了之前那种临时的压迫感。
轰的一声巨响从百米之外的蒙古人营地中响起,方化听到那响声,抬起头,向蒙古人营地的方向望去,尽管他知道那些埋在底下的木桶已经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器,但他却并不知道那些木桶究竟有何用,但此玄。当看到冲天而起的烈焰,方化的双目已经被腾起的火焰所吞噬。
黑火药是一种威力并不算大的火药。跟后世的那种本差了不知道多少个级别,当然烽火大陆也制造不出,炽,就算你知道配方也制造不出来。黑火药虽然威力不强。但数量多了,同样也能要人命,不过今天晚上大放光彩的却不是黑火药。而是被黑火药引燃的轻油。
因为要将木桶埋在草皮之下几寸之地,为了减小面积,以免骑兵在快速的踏动的时候,直接踩塌了地面。发现大夏的布置,所以爆裂燃烧桶都是以单个为主,这样也是为了扩大覆盖面积,不过除了这些单个的木桶之外,在沿河和靠着慕容山山坡脚的位置,却布置了一些三个到五个的埋在一起的爆裂燃烧桶,而为了能让埋藏在地面下的五万个燃烧桶全都顺利爆炸,所以导火索并不只有一个,足足设置了十余个导火索,分布在不同的位置,而方化负责的这个导火索就是河边不远。
单个的爆裂燃烧桶在地表下所爆发出来的威力可以用差强人意来形容。黑火药的威力有效,无法将整个的面炸开,不过在黑火药爆炸所产生的爆炸力点燃外部的装满轻油的木桶时,轻油在也会加大爆炸的威力。让轻油溅射到周边数米的范围内。这已经是做过数次试验得出的结果。高方化第一个点燃的却是由五个木桶组合而成的爆炸点。
五个木桶成十字形埋入,因为爆炸的时间不同,所以造成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是的,爆裂燃烧桶一个爆炸的时候,效果不算太出色,但却足以形成一股强烈的冲击力,而这影响到了身侧还没有爆炸的木桶,那冲击力直接将夹在正中的木桶给崩飞了出去,而向破碎的却是外层木桶,而不是木桶内部装着黑火药的木桶,当外层木桶被崩飞到半空。并下落的时候,黑火药的小木桶爆炸了,于是那还没有泄露干净的轻油被这猛烈的爆炸来了今天女散花。
轻油最大的属性就是附着燃烧。就算是水都无法扑灭,而在这些木桶内甚至还加入了不少铁钉,铁片之类的东西,这些附着着轻油燃烧的小铁块就好像迸射而出乎弹,带着强劲的威力四散而射,在爆炸点周边的三个毡帐当场被点燃,二十余个毡帐内的蒙古战士发出一声惨叫,而走向方化的那几个巡逻士兵也受到了波及,几个铁片好巧不巧的割破了一个士兵的脖颈,殷红色的鲜血喷溅而出,而另外几人也被击中身体上的部位,那烧红的铁片就好像是烙铁一样,烫的皮肤冒出一阵青烟。
不过几个蒙古巡逻兵早就已经忘记了疼痛的喊叫,因为眼前,他们看到了足以让他们一辈子也元,法忘怀的一幕,第一声爆炸只是开始,间隔了只有十几秒,就在大营内的士兵全都惊醒过来,靠的最近的巡逻兵纷纷欲上前查看的时候,距离这个爆炸点十米外的两个爆炸点、几乎同时爆炸了。
而一个倒霉的巡逻兵正好踩在了爆裂燃烧木桶的上方,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击的倒飞而出,那燃烧轻油瞬间就将他吞没,而周边的几个。士兵也同样如此,火油溅射到身上,就燃烧起来,那灼烧的疼楚让几个,士兵惊吓的面无人色,伸手去扑火,但这不朴还好,一扑连手上都燃烧了起来,而一个士兵更是将自己腰间的水囊打开,想用手去灭火,然而水浇到火上非但没有让火停止,反而随着那水将自己的裤子也都给点燃了起来。
这一下周边的蒙古人可都害怕了。这火居然扑不灭,烽火大陆上的人可有九成都是古代人,而且就算是现代人迷信的人也不少,所以当看那火怎么也扑不灭,附近的蒙古人心里都产生了一种恐惧,在也顾不得去灭火,而是转身逃走。
然而李志宇埋下的爆裂燃烧木桶却好似一张巨大的蜘妹网,几乎遍布了半个慕容河畔谷地,这爆炸几乎是连环的,而且随着火绳不断的传导。爆炸已经成一个扇面,向着蒙古大营内部炸去,间或的会有几团威力巨大的临空而爆,尽管数量不多。但形成的效果却是好的出奇,蒙古大军数十万人,营地可谓是连绵几十里。从河畔谷地中部一支绵延到谷外。而这爆炸却是从南向北的爆炸。所以越来越多的蒙古人被波及。
爆裂燃烧木桶的威力并不强,但是所造成的影响却是巨大的,尤其是溅射起来的轻油,碰到哪里哪里就会立刻燃烧起来,只不过片玄的功夫,半个蒙古前锋大营就燃烧成一团团的烈焰,那窜入天空的火光将半个山谷都给照亮了,而爆炸依旧在持续,而蒙古大营的骚乱也越演越烈。
站在指挥台上,望着那不断燃烧而起的蒙古大营,听着那营寨内传过来的惨叫声和混乱声,陈庆之,薛仁贵,徐荣三人早就已经下了指挥台。骑上自己的坐骑战马,那巨大的辕门被十数个士兵缓缓的推开,三人相互对望
畏挥起马鞭打马而冉,而他们身后,二支骑军紧随舆如潮水一般的涌出,杀向已经混乱成一团的蒙古大营。
徐茂公看着将半今天空照的透明的火光,扭过头,道:“传令营寨步兵,尽数出动,杀向蒙古大营!”
一阵风吹过,带着一丝淡淡的焦糊味道和血腥的味道,萧庸坐回了椅子上,道:“看来比我们预想的效果还要好上许多,今晚整个北路军都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怕是短时间内在也没有力量来寻我大夏的麻烦了”。
“蒙古五部此番可走出动了过半精锐,虽然这一战总会有一部分逃回去,但实力也定然大损,不知道陛下派出的几路使者是否能起到作用。如果成了,东胡东北七八全部落怕是要尽数被我大夏占有,到时候。不知道东胡汗国汗王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徐茂公脸上挂着一丝冷笑的道。
陈庆之,薛仁贵,徐荣三人所带的三军骑兵虽然加起来不足四万人。但却是大夏骑兵中精锐,都是直属镇守使的直辖部队,战斗力自然不用多说,此刻面对已经大乱一片的蒙古大营,三人就好像三把锋利的利剑,插向蒙古人的心脏。
蒙古人已经被那突如其来的爆炸给炸的蒙了,轻油虽然能附着燃烧。不容易扑灭,但是必经太少了。根本就持续不了多久,但是轻油就好像是一颗潘多拉的种子,将蒙古人的毡帐以及地面上的草全都点燃了起来,火并没有因为轻油被燃烧一空而消息,反而随着被点燃的东西越来越多,反而越烧越旺,而随着爆炸不断的延伸,这大火也越烧越大。
整个慕容河畔谷地仿若白昼一般。乩作一团,混乱无比的蒙古战士被有秩序杀来的大夏骑兵成片的砍倒,所过之处就好像被筛子筛了一遍。能幸存下来的蒙古士兵也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四处乱窜。
陈庆之手上的枪不住的往下滴血。那鲜血是掠夺了无数的蒙古人生命留在枪身上的,只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十数万蒙古前锋大军就已经彻底的灰飞烟灭,前方已经出现了大夏放弃的那座第一道堡寨,而这座堡寨此玄已经成了蒙古人的营塞。
几个蒙古残兵发疯一样的举着弯刀杀了过来,却被陈庆之的亲卫给挡住,陈庆之微微气喘,这一路不知道挥舞了多少次长枪,就算陈庆之久经沙场也有点觉得疲惫,不得不暂时停下,缓解下肌肉,陈庆之一边喘息,一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而几乎与此同时,薛仁贵和徐荣也停了下来,两人比起陈庆之来身体要强壮的多,尽管一路杀了上百挡路之人,却丝毫没有半点疲惫之感。身体内好像充满了力量,突然。三人眼前猛地一亮,一道好似火山爆发所形成的巨大的爆炸在前方的堡寨内掀起,那巨大的火焰不断的升腾而起,竟腾起上百米高,大半今天空都被这巨大的火焰所点燃。那伴随着火焰而扩散而出的冲击波,带着灼热的气浪席卷向四周,让三人也不由地微眯起眼。
那座大夏仓皇离开,而留下的堡寨是大夏送给蒙古人最大的礼物,在堡寨下面足足埋下了十分之一的爆裂燃烧桶,由于是在堡寨下方,所以不需要担心战马奔跑会不会将地面踩踏的问题,而且留下这座堡塞,想必蒙古人是不会不用的,而一旦蒙古人头领,将军在这里驻扎下来。那么等着他们的将是毁灭。
巨大的爆炸掀起的火焰足以吞没一切,而驻扎在营寨内三万多蒙古士兵瞬间就没了一多半,剩下的人也被那落下的火焰雨给罩住,全身上下都剧烈的燃烧起来,怎么扑打都无法熄灭,这一次爆炸,就好像是插入蒙古人心脏的匕首,彻底的宣判了蒙古人的死刑。
薛仁贵在感受到那爆炸已经减弱。一挥手上的方天画戟,大声的喝道:“杀”。说着一马当先从堡塞右侧杀了过去,第一道堡寨虽然修的结实,防御完善,但却只是占据了谷口正中的位置,随着爆炸余波过去。薛仁贵麾下一万余飞羽军在薛仁贵的带领下,杀向谷外。
嘶律律,就在薛仁贵从燃烧的堡寨旁跑过,从那燃烧的堡寨之中,突然飞射出一片风刃,破开那被大火点燃的木栅,全身上下笼罩在一片青芒之中,从火圈从飞跃而出,正是那纳乌答答胯下的坐骑,八星龙马,龙马此刻也已经没有了之前薛仁贵见到那般矫健精神,神色略显萎靡。身上的毛发也微微有些打卷。显然在那巨大的爆炸中,龙马也受到了不轻的波及,薛仁贵看到龙马。眼前不由地一亮,不由地加快马速,向龙马奔去。
龙马用全身的力量去抵御那股爆炸所产生的强大力量,力量可以说下降到最谷底,加上他为了护主。更是受到火焰的灼烧,尽管它用身上的风属性将那火焰熄灭,却也让它被烧伤,此刻薛仁贵这打马追上前来,龙马根本就没有多少还手之力。薛仁贵一下就将马背上那个已经死的不能在死,全身都烧焦的纳乌答答挑飞。自己取代了他的位置,龙马感受到身上人的气息不同,剧烈的挣扎起来,前蹄不断的扬起想要将背上的人摔出去,但是薛仁贵那一身的力量哪里是那么容易摔飞出去的。双腿就好像是一个铁箍,死死的夹住了龙马的腰腹,双手抓住龙马的鬃毛,任由龙马折腾,良久,龙马终于累的气喘吁吁。
薛仁贵这才伸出手不断的爱抚着龙马的鬃毛,薛仁贵胯下的坐骑都是自己喂养的,从来都不假手他人,因为战马是武将在战场上的最忠诚的伙伴,只有心意相通,才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薛仁贵的爱抚带着丝丝的亲近之意传递给了胯下的龙马。尽管龙马并没有认薛仁贵为主,但也老实了许多。
过了良久,龙马总算是认可了背上的人,至少没有之前的那般排斥。薛仁贵拍了拍龙马的脖颈,双腿一夹马腹,龙马长嘶一声,飞跃而起,尽管龙马受了一些皮外伤。但奔跑起来却也不是普通战马可比的。薛仁贵一把握住扎在地面上的方天画戟,再次冲到飞羽军前方,杀向谷外的蒙古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