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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庸说做就做,当天晚上便去刑部动手了。
可是当天晚上却不仅仅只有这一波杀手,来自四面八方,足足有四五拨杀手来袭。
咳咳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让本就不爽利的她倍感不适。
频繁的用刑,让她终于支撑不住,昏昏睡去了。
最后一个意识,便是她身边的护卫与杀手血战的情形。
再次醒来,入目便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待适应下来,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顿时不太相信。
那熟人也发现她醒了,本就抓住她的手,又紧了紧。
“怎么样?有木有哪里不舒服?”
沙哑的声音响起,关怀的话,莫名的让其泪眼朦胧。
“王爷,你还生我的气吗?”
拓跋越一愣,问:“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因为你气我害了紫凝,可是我没有害她......”说着便觉得委屈,他怎么就喜欢上别人了呢。
若是自已没有回来,他是否就是别人的了?心中这般想着,便酸酸的道:
“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两个如今便会好好地吧。”
“说什么呢,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
“我又乱想了吗?我还以为你希望我为她偿命,故而对我不理不睬呢。”
感伤的语气,让他心口微微一震,便问:“你便是因此才会任由他们胡来吗?”
额?
“王爷在说什么?”不会是看出了自已的苦肉计了吧?
咳咳
“别胡思乱想了,你是我拓跋越此生唯一爱着的女人,没有其他。日后便要好好保护自已,若是你不能陪我到地老天荒,本王可怎么办?”
刚才大夫来瞧过,说她身上的皮外伤并无大碍。刑部还是忌惮着什么,并没有痛下狠手。
只是她身上的陈年旧疾,却越来越严重了。这一养,便是要许久。
想到此处,心下有些气,便道:“日后不准在拿自已的身子开玩笑了。”
声音有些高,他感受到身边的女子,身子有些轻颤,忙倾身将某女给搂在怀中。
轻声安抚。
“对不起.....”
而怀中的女人,温婉的躺在他的坏中,只是那双眼眸却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来。
似乎松了一口气般,她很快便又入睡了。
待她安睡,拓跋越本来舒展的眉,却又变得紧锁起来。
连突然感至门外的陈鹏都感觉到低气压,艳阳高照的蔚蓝天空,却多了几分寒意。
无奈,他必须硬着头皮,往里面进。
只是还没有开口呼唤王爷,门却打开了。
“去书房。”
书房乃是明月山庄的书房了。
所有人都觉得陆慕瑶必死无疑,且有些人认为她这次会栽在拓跋越手中,可是唯有她陆慕瑶能清晰的感受到。
这一仗,她赢了。
因为对她来说,钱财如粪土,她一生的至宝乃是他拓跋越。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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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鹏迅速将如今的形势,讲解给他听。
如今满朝文武怕是都晓得,那宇文檬乃是陆慕瑶了,而皇帝知晓这层身份,怕是更不会让其活着的吧。
叛逆之女,且拥有如此巨大的财富,五年隐忍,又有谁能相信,她是为了王爷而来的呢?
与狸族太子做生意,此事王爷已经调查清楚,是那卫忠要除掉陆慕瑶。
在加上淳郡王故意放水,那卫忠轻而易举便拦截了她的路。
若非陆慕瑶早有谋算,被数千将士围堵,必死无疑啊。
好在那狸崇焕并非愚昧之人,几番试探便讲出当初助他回狸族之人,乃是安亲王妃展翔啊。
且有宸郡王妃出面作证。
在想着当初小世子受伤,是为引出陆慕瑶,若非王爷及时赶到,她又出事了。
那件事的前因后果王爷不愿意多提,不是不在意陆慕瑶的性命,而是......
哎,这一次,王爷怕是不会在心慈手软了。
陈鹏回禀完,见王爷没有动静,便出声道:“王爷,如今对宇文姑娘最具威胁的便是皇上,您是否要进宫去?”
拓跋越在想,当初他问过展翔想要什么,她只说想要一个孩子,为展家留后。
他二话不说,便允诺她,他会想法子过继给她一个孩子。
可是她不要,非要自已去选。
最后她便‘怀孕’了,他知晓那便是她的选择,他允了。
可是这一次,她太过分了。
“陈鹏,回王府告诉福叔,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出入。”这些年,她无权无势,却能够将他推向储君之选。
她的聪慧,他一早便知晓。
如今便是要切断她与外界所有联系。
“是,属下......还有一事要回禀。”
“说。”
“那淳郡王曾经来过明月山庄,且对宇文姑娘有非分之想。”他顿了一下,见王爷周身煞气又重了几分,便又道,“王爷放心,宇文姑娘言辞绝辣的回绝了他。”
真想狠狠的扇自已一巴掌,怎么就嘴笨的提这件事呢,看王爷铁青的面容,怕被迁怒,逃也似得跑了。
随后拓跋越便入了宫,他将自已调查出的证据一一呈上。
“皇上,事情缘由便是如此,淳郡王嫉妒本王,对本王又是恨之入骨,所以才会想要除掉本王的女人,诬陷她叛逆,借此打击本王。至于叛逆?请皇上明鉴,是宸王妃给予他银钱,助他回族重振江山的。”
皇上听着这样子的言论,面容上并未有丝毫变化。
因为他早就知晓,宇文姑娘乃是被诬陷的,本来他想要让其在牢房内面目思过,挫一挫她的锐气。
可是当听到她是陆慕瑶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越儿,朕问你,那宇文檬,是陆家的女子吗?”
拓跋越听皇上问起,冷清的眸子,紧蹙了蹙,之后声音坚决的道:“皇上,她是我的女人。”
如此回应,皇上便已经确定了答案。
他突然间站起来,道:“拓跋越,朕不曾亏待与你.....”不等皇帝在打亲情牌,拓跋越便道:“臣十六岁上战场,如今已经有十数载,为天启立下赫赫战功,臣愿意以此来换她的命。”
“拓跋越......”皇上怒了,他什么都依着他,大有将其立为储君的意思,可是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愿意抛却一切荣华富贵,公然忤逆他?
绝对不行。
他猛然间道:
“她乃是叛逆之后,若她只是一个女人,朕留着她,可是如今她的实力,你亲眼所见,朕绝对不会放过她。”
“叛逆之后?皇上,当年太子也曾经犯过同样的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皇上却依然......徇私枉法......”
“放肆。”
可是拓跋越并未对皇上的严厉所吓,继续道:“当初明月山庄何以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皇上您心知肚明,何以如今却又旧事重提,难道真应了那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你---你---”紧接着便是一阵乒乓之声,御案上的砚台狠狠地咂向拓跋越的俊脸,拓跋越也不躲避,直接承着。恍惚间,眉头处,起了一个大包,肿了。
“拓跋越,你放肆。”
拓跋越根本不在意脸上那点小伤。
“皇上要如何才能放过她?”
“你就死了这份心,朕绝对不会饶了她......”
“皇上,臣便是死,也要护她周全。”若是不能,便一起死。
“你威胁朕?”
拓跋越拱手道:“臣不敢,只是我堂堂男儿,若是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间。”
两人大眼瞪小眼,且谁都不妥协。
此刻福公公进来,说是太后娘娘来了。
太后高寿,身子不爽利,如今听说皇帝与他谈崩了,担忧二人真的打起来。
她过来,皇帝与拓跋越纷纷出门去迎。
太后老人家,一见到拓跋越便拉着她的手问:“越儿,那女子当真是戟儿的娘吗?”
拓跋越不敢欺瞒太后,随机点了点头,道:“是的,她没有死,如今归来便是因为孙儿。”
好啊好啊
太后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有些激动的握住他的手。
“你要苦尽甘来,那女子一看便是个有福气的人啊,只是你府上已经有了王妃,这事........”太后顿了一下,便道,“让她与展翔一起,同为正妃如何?”
“太后?”
皇上蹙眉,却是默不作声。
“古有平妻之说,如今你位列王爷,又是统领数十万大军的大将军王,娶双妻,也辱没不了他们。”
“皇上,那展翔背后没了靠山,此等事情,不会驳斥。至于明月山庄那位?她好歹是戟儿的娘亲。母凭子贵,封她为正妃也不为过。”
皇帝还想处死她,若是按照太后的意思将其嫁给王爷,一个富可敌国,一个威望甚高,总有一天会威胁到他的帝位。以往,他信拓跋越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他有了那女人,便失了方寸。
不行,绝对不行。
“母后......”刚要开口反驳,便见太后冲他使眼色,他顿了一下,便道“一切都听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