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对每一个学生来说，都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儿。
因为很多人将借助高考实现阶层的跨越，人生的阔步。
而它也是很多人在步入社会后，很难经历过的公平。
不过要说高考重要。
那填报志愿就是重中之重。
因为每年都有学生对自己的分数太过自信，报了太好的学校，然后滑档。
但对于学霸李晨来说，这一点他完全不用担心。
他刚刚查了高考分数。
总分703，位次1。
没错，他就是今年京都市的理科省状元。
“儿子，想好去哪了吗？”书房里，老妈看着李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虽然早知道儿子很优秀。
可没想到居然能给她拿个状元回来。
就这事，她能吹一辈子。
“嗯！”面容稍显黝黑，个子却一米九的李晨点了点头。
“那是华清还是京大？”
老妈理所当然的问着，毕竟这是全国范围内最顶尖的两所高校。
“都不是！”李晨说的很干脆。
“那你想去哪？”
“我已经想好了，我想向黄旭化爷爷，还有我爷爷一样，给咱们国家造潜艇，所以我打算去海军工程大学，学习船舶与海洋工程专业。”
“海军工大？”老妈眉头稍微皱了皱。
不过却也没有反驳儿子的想法，只是沉默片刻问道：“你想好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嗯，从高考结束后到现在我已经想好了，我很确定，这就是我以后想从事的专业。”李晨显得很坚定。
“那你想去就去吧，不过以后千万别和你那个当海军的老爸一样，总是不着家。”
“所以您……不反对我？”李晨原以为想过母亲这关不容易，但却没想到她居然答应的这么干脆。
毕竟按常理来说，一个状元最好的归宿就是清北。
而不去这两所学校，多少会让人在背后嚼舌根。
“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当然不会反对，更何况你已经决定了。”
老妈笑看着儿子，然后又补了一句：“不过一会儿应付清北招生办，可就得你自己来了，这个忙我帮不了。”
老妈刚说完。
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李晨也没多想，把门一开，果不其然，清北两家招生办的人就在外面站着。
“是李晨同学吧，我是京大招生办的，恭喜你啊，荣获咱们京都的理科状元，怎么样来咱们京大吧，专业任你挑，只要你来，什么条件都好谈！”
京大这边来的是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叫王善。
这人的气质很出众，给人一种很优雅的感觉。
不过他这话刚说完，另一旁，华清那边的带队老师刘奇，就又赶忙凑了上来：“我说老王你凑什么热闹，人李晨同学是理科状元，来我们华清那才是理所应当，往后肯定也会学有所成。”
“老刘你这叫什么话？
我们京大虽然在理工科上不如你们。
但这些年发展的也不错。
而且我们急需像李晨同学这样的人才，也愿意拿出更好的条件以后去培养他，可是你们华清呢？能拿出多少？”
王善很平和的说出这话，但其实就代表了要拼资源。
而且他的言下之意也很简单。
我们虽然比不上你们，但李晨同学去我们那，那就是金蛋蛋，去你们那，肯定还要和其他状元竞争。
刘奇也不是个善茬。
他故意不去反驳王善的话，反倒是另开一头的看着李晨：“我相信李晨同学你更愿意去的，是一个学习氛围好，
大家能够相互竞争，相互成长的地方，而不是待在一个安稳的地方，对吧？”
“你说哪是安稳的地方？”王善眉头一皱，俊逸的脸上闪出一丝不满。
“王老师别生气，这不大家都认可的事嘛。
我们重理，你们重文。
所以你说你不去找京都今年的文科状元跟我抢理科状元算怎么回事？”
说起文科状元。
王善的脸上明显闪出一抹尴尬。
倒不是说他没去。
而是去了之后碰壁了。
因为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女生竟然直接告诉他，自己要去学医，还打算报考全国中医药专业排名第一的京都中医药大学。
说她以后要像涂幼幼奶奶一样，在医药专业中发光发热。
听到这个结果，王善很是不解，还说就连涂幼幼，都是他们京大医学部毕业的。
可人姑娘就是不听，说他分析过了，国内现在中医药专业最好的大学就是京都中医药。
王善苦口婆心的劝了她好久。
说她这个分数明明能上顶尖985为什么选个211？
可人姑娘很坚定。
然后王善就打算以曲线救国的方式和她父母谈，想把这个文科状元争取回来。
但没想到电话打过去才知道。
这姑娘的父母竟然全都是医生，而且现在正在非区，面对一种很强的传染病。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王善莫名觉得，自己似乎理解了这个姑娘的选择。
她以后想像涂幼幼一样对抗传染病的决定，听起来也挺有意思。
只是就便宜了京都中医大，天上掉下了个状元，天晓得，他们到底哪来这么好的运气。
不过既然文科状元没戏，理科状元他就得争取一下。
然后就在半道上遇到了刘奇。
回归到李晨本身，面对眼前两位老师的针锋相对，他有意识的停顿了一会儿，让两位老师吵完，这才见缝插针说道：“很感谢两位老师代表两所全国顶尖学校过来邀请我，但我已经想好要报考别的大学了，所以可能要让两位老师失望了。”
“别的大学？国外的？”刘奇眉头一皱。
难道这小子打算出国？
国外确实有几所顶尖高校的排名在华清之上。
而像李晨这种优秀学生，他们抢，国外的高校肯定也会抢。
想到这，他就赶紧苦口婆心的说：“李晨同学，国外虽然不错，但哪里有国内好？
更何况咱们国家发展的这么迅速，凭你的本事留在这，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就是啊李晨同学，咱们国内的高校真心不错，真没必要选国外的！”王善这会儿也在一旁开始帮腔。
两人虽然分属不同高校。
但在面对国内顶尖学生去外国上大学这件事上，他们的态度很一致，那就是至少得把人先留下来。
“两位老师误会了，我没想出国。”李晨赶紧摆手。
“那是什么原因？”刘奇不解了，既然不是国外大学，那为什么不选择清北？
可看到他的这么笑容，一旁的王善却突然觉得很熟悉。
他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问：“你想去什么专业？”
“船舶与海洋工程！”李晨干脆利落的回答。
“所以你想去的是……”
“海军工程大学！”
看着眼前这个男生如此坚定的目光。
王善一下子想起了刚才他见到的那个女生，这俩人眼里的坚定似乎如出一辙。
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你该不会也是看了那个功勋，所以选了这个专业？”
李晨点了点头，投去了一个你懂我的目光。
然后王善就没话了。
可他不说话，却不代表一旁的刘奇不开口。
“你可想好了，李晨同学，这个学校虽然不错，但来我们华清，你会有更大的发展。
而且我来的时候看过你的资料，你很喜欢搞无线电那些电子之类的东西对吧，这个条件我们华清有，而且绝对是世界顶尖水平。”
世界顶尖？
一旁的王善忍不住发笑。
亏他能把这种话说出来。
谁都知道一项顶尖科技刚出来肯定先军用，再民用。
尤其是李晨最在意的船舶与海洋工程，那是人家海军工程大学的排面，是王牌专业。
而且眼前这小子，明显是想跟舰艇打交道，那选择海军工程，也确实比华清要强。
至于他们京大。
本身文科属性就偏多，再加上人家孩子要学的专业，他们虽然有，但全国排名并不是顶尖，所以他就只在一旁看着，并没想着上去争取。
当然，之所以不争取，也是因为他能看出来李晨和刚才见的那个姑娘一样。
是一个主意非常正的人。
果不其然，这孩子只是笑着看了看刘奇，就很是坚定的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桉。
这就没戏了？
刘奇很生气。
他们华清平常招人那都是无往不利。
哪怕是状元这个级别的，听到他们的名上也会脸上露出欣喜。
可眼前这小子他邀了一次又一次。
结果都碰壁。
这就让刘奇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这个时候他忍不住看向一旁没打算说话的李晨妈妈。
“李晨妈妈，孩子的前途，咱们这些大人要好好把握，可不能让孩子就这么仓促的做了这个决定。”刘奇看着李晨妈妈。
“不好意思啊，刘老师，我们家这小子特别有主意，跟他那个老爸一样，只要认准了一件事，那就是10头牛都拉不回来。
所以他既然想去海军工程，那就让他去吧。
再说了，我们家先生就毕业那个学校，我觉得也挺好。”
这话说的刘奇有些牙疼。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人李晨妈妈对他刚才的言辞颇有微词。
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又磨了将近半个小时。
结果人家孩子只是脸上露笑，就是不愿意被华清招录。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打道回府。
至于一旁的王善，确定了刘奇没拿下京都的理科状元，他这边也算是松了口气。
要不然人家拿下了理科状元，他这边什么都没有，那回去怎么跟上头交代？
“你说那学生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放着好好的顶尖985不去，非要去一个连211都算不上的学校，我都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出了门之后，刘奇就忍不住跟王善抱怨。
“人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也挺好，再说了，刘老师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所为啊……”王善笑着带人离开。
身后的刘奇看了看他，脸上闪过一抹不满。
这家伙又在他面前摆谱。
不过王善刚才嘴里说的那个功勋是什么？
为什么他看那个李晨好像回应了他的话？
想到这他直接上网搜了搜。
然后才明白两个人刚才打的哑谜，竟然是功勋8大单元里其中一个单元的主角做的事。
“就因为一部电视剧，所以放弃了顶尖名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草草的浏览着这个电视剧的目录，刘奇给出了这样的判断。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因为受到功勋的影响而选择相关专业的学生。
可不只是这两个状元。
甘省某县，一个县城第一的学生选择了北航，因为他的目标是要造卫星。
黑江省，一位市状元选择了哈工大，而他的梦想就是参与到神舟飞船的研制当中。
当然，除了他们之外。
南方某地的一位市状元，因为看了李延年那个单元，所以选择了解放军国防大学，当然，这也有他爷爷参加了那场战争的原因。
……
全国各地受到功勋影响，而确定自己专业的学生很多。
他们有的是早已下定决心用功勋印证自己，有的是想法虚浮，所以用功勋来确定。
有的则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学什么专业。
而因为看了功勋，看了曾经的那些为国家付出努力的人的选择，所以他们有了自己的选择。
这帮人的选择很怪很密集。
然后就吸引到了记者们的目光。
紧跟着记者们就去采访这些孩子，问他们的分数明明可以上更好的学校，为什么要选择那些看起来分数比较低的学校？
而这些县状元市状元，甚至省状元给出的答桉里，除了自己的原因或者家庭的原因之外，几乎都提到了一个名字。
那就是功勋！
某县的一位状元：“这部电视剧真的很好，我考试之前其实就想看了，但也是强忍着考完试之后才去看的。
然后就被里面的那些为了我们国家付出过努力的爷爷奶奶的故事所感动到了，当然，我很确定自己的选择不仅仅是因为感动。
而是因为我想像他们一样，为了我们的国家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除了他的回答。
一位市状元的回答也耐人寻味。
“实话说，我的分数确实能够上更好的学校。
但我觉得，选专业比选学校更重要。
因为我觉得自己会因为一个专业而不断去努力学习，而不是因为学校。”
选好的学校还是好的专业这个话题，自从有了高考之后，很多人就一直讨论。
只可惜从来都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
然而这个女生的话，或许可以带给人们深思。
记者在采访，学生在回答。
然后这些庞大的信息量全部都堆在了网友身上。
再加上那些记者喜欢用：《703，不去清北去海军工程，京都理科状元到底有什么样的选择？》
《694，一个立志成为优秀中医的女生》之类的标题。
所以网友们的关注那也是特别密集的。
而随着记者的采访，学生的回答。
原本热度已经慢慢放缓的功勋，却又是在一瞬间热度爆表。
甚至就连功勋这个热词都一度冲上了，热搜排行榜的前三位。
而伴随着这个剧的热度爆表。
众多网友的讨论也开始在网上沸腾。
“有没有搞错呀？这个功勋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居然让那些孩子们放弃了更好的大学，转而去跑别的那些看上去不好的学校？！”
“就是说嘛，京都的文理科状元居然没有一个去清北的，这放在以往那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好不好？”
“这也太魔幻了吧，难不成现在的学霸都喜欢体验魔鬼式开局？”
有人觉得这些学霸们疯了辛辛苦苦苦了10多年，好不容易考了一个不错的分数，为什么就放弃选择一个好的学校呢？
可反对他们的人观点也很充足。
“说京都文理状元不选择清北是脑子有问题的事，我还真要好好说一下。
据我所知那个学理科的男生家里本来就是海军世家，他父亲是一位海军舰长，爷爷也是搞潜艇的，好像和黄旭化老师还见过面，所以人家选择海军工程也很正常
至于那个学中医药的女生，那是我先生同事的女儿，他们的身份我不便公布，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先生是一名医生，传染学的……”
这话说了之后。
几乎是直接说明这个事。
然后又有人在网上说：“我觉得功勋挺好的，这些孩子们选择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专业，而且内心深处秉承着报效祖国的想法，这本身就是一件大好事，我们不用妄自菲薄。
至于某些人内心深处的阴谋论，我真是要好好说道说道，难道一个孩子选择报效祖国的理想，在你们嘴里就是不知所谓，是脑子有问题？
如果你们真的这么想的话，那我才觉得你们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楼上说的实在是太对了，现在的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愿意为自己的以后负责，这就说明我们的教育越来越是孩子们独立，这是好事。就比如我的儿子，想着成为一名农学生，我就挺支持的，虽然我是学音乐的，但我也知道吃不饱饭穿不暖，艺术是没办法学习的道理……”
网上，有人觉得功勋带歪了的孩子。
但有更多的学生，家长，在网上替功勋声援。
紧跟着这两方人马的声音就开始不断碰撞。
眼看着这种舆论愈演愈烈。
本身在背后看情况的杨晴，正打算通知一直盯着聚手APP的钟兴，此刻却看到网上有很多人发消息，是学生。
不对，好像还都是状元！
京都市2022年文科状元杨梦：“看到网上的消息，我觉得很不舒服，功勋是我觉得很好看的一部剧，我觉得导演拍的很好。
而面对网上有人对它恶意中伤的行为，我只想说《功勋》加油，我为你打call！”
京都市2020年理科状元李晨：“某些网友们有完没完？像功勋这种豆荚评分9.6的剧，你们都在网上黑？那是一点审美都没有了吗？
至于说这部剧影响学生报专业，那更是无稽之谈！怎么，难道只有上顶尖名校才是状元最后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