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梭,一晃三百年。
明月高悬于空,子夜时分本是家家入眠之时,可皇宫之中却是灯火辉煌,尤其是皇后寝宫更是热闹非凡。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焦急的在宫门外踱着步子,不时询问:“里面究竟怎么样了?到底生了没有?”
“皇上莫急,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母子平安的。”贴身伺候多年的太监自会察言观色,说些吉祥话来安慰这位已经慌了神的帝王。
有些茫然的坐在椅上,深深低下头,懊悔之意尽显于面,“都是朕不好,明知道婉儿已经临产在即还带她去游玩,谁想就出了这等事。”
那太监知趣的再言语,这皇上宠爱皇后那是全宫皆知,简直是放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出去亲自搀扶皇后散心,谁知一只不长眼的鸟就飞了过来,横冲直撞的惊了皇后凤体。
心中感叹世事难料,可是一到那鸟的下场,看向这个皱眉帝王的眼光中不禁多了几分敬畏。
猛然间,天:红光,漆黑的夜仿佛被劈成两半,一红一黑妖异异常。
皇上抬起看天之际,不远处的寝中突来婴儿啼哭之声。
左右拦阻,皇上急忙冲入寝宫之中。
一个产婆抱着还在啼哭地婴儿。却面如死灰。
皇上看不看那婴孩一眼。径直走向床边。只是那往日那红润地脸庞已经变地灰白。额上还有汗珠。几缕头发贴在额上。
伸手理了理她地发。略带颤抖地声音响起:“婉儿。婉儿。你醒醒。醒醒。”
屋中跪满了人。无人敢开口。只那婴孩毫无顾忌地号啕大哭。
皇上没有流泪。只是将那已毫无生机地女子紧紧抱在怀中。然后一动不动。
“皇上。您看看小皇子吧。他哭地厉害。”为了转移皇上地注意。一个太监将皇子抱在怀中。凑到皇上面前。
神情终于有所变化,皱眉看那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伸出一只手想要轻抚那肥嫩的脸颊,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迅速收回,厉声说:“抱走,朕再也不想看到他。”
同一时间,一只白鹤飞到最高的木青山顶。
抬头观看星象地半仙徐子脸色大变,那一红一黑的景象长久不消,掐指一算,脸色更黑了几分。
耳边突然传来鹤鸣,转身,发现一只白羽如雪的小鹤就站在自己身后,一双小眼睛满是打量的看着自己。
“好一个又灵性的小家伙。”抚着胡子,徐子诚心赞道。
那白鹤又叫了几声,修长的脖颈转向自己地背。
徐子这才看去,白鹤的背上绑着一个白色的包裹,取来一看,大吃一惊。
白色锦袍中包裹的竟是一个酣睡的女婴,眉眼如画,嘴角挂着甜甜地笑意,显然正在美梦之中。
轻轻抱起那婴孩,不想她似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有些迷糊的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徐子,继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伸出一只小手竟要去揪那长长的胡子。
徐子大喜过望,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有灵性的孩童,仔细端详她的面相,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喃喃地自言:“天意啊,天意。天生霸气与天生善心相生相克,国之厄运有望避免,哈哈。”
将婴孩高高举起,高高的木青山顶传来一老一小开心的笑声。
十年弹指一挥见。
热闹的的集会潮涌动,车水马龙,处处可闻小商小贩地叫卖之声。
一个穿着仆人装的白面男子尖着嗓子对着一个手握糖葫芦身穿华服地小男孩喊:“小主子,小主子,您等等我。”
只是这尖尖的嗓音在热闹非凡地街道之中是如此的不显眼,不知过了多久,手握糖葫芦地小男孩猛的回头,看身后终于没有了一大堆仆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咬掉最后一个糖葫芦,得意的说:“终于都甩掉了。”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男子便出现在男孩面前,仿佛一堵墙一般。响如洪钟般的震得他双耳嗡嗡直响:“小主子。”
“虎威,你小点声。”那男孩急忙捂住耳朵。
只是那名为虎威的大汉丝毫没有住口的意思:“小主子,您这么乱走,若是走丢了该让属下们如何交代,万一有个闪失,属下们只能以死谢罪,老主子让我们保护好您,属下们定当尽心尽力做好份内之事。”
一撇嘴,那男孩脸上满是不屑:“哼,他不过是把我甩给你们罢了。”
“老主子还是很关心您的。”虎威不知为何从这个还仅仅十岁的孩童的脸上看到了如此神情。
仿佛被点燃的火药一般,孟绝一下子爆发了:“什么关心,一年见不到一次叫关心么?甚至连名字都
岁之后才有的,你说这样的人会真的关心我么?”
虎威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许应该告诉他皇上总是会在他睡熟了之后才会偷偷看他,知道他每天都干了什么,每天都学习了什么,甚至派自己这个战无不胜的将军隐藏身份来守护一个孩童,事无巨细通通过问,而每当这个时候他才能看到皇上露出笑容,只是看着那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的孟绝,这个当朝的太子,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想就在虎威发愣之际,孟绝仿佛变脸一般,露出了一丝无所谓的笑容:“不过,我不在乎。”说罢,径直向前走去。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这个代号为虎威的将军也只能轻叹一声,迎上前去。
前面一个人在表演喷火,周围围了一圈人,不住有人拍手叫好,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孟绝凭借小小的身子挤入人群。
一个身材娇小女子站在大汉肩头,手中拿着一个火把,对着火把一吹便出现长长的火龙,引得大家兴奋不已。
孟绝开始也拍手叫好,但过了一会便失去了兴趣,偷偷的挤出人群向一条僻静的小巷跑去。
看虎威没跟在身后,小脸上笑意更浓。不经意抬头,却发现天上一只白鹤正缓缓盘旋,一个长相绝美的女娃就坐在白鹤的上,弹出小脑袋聚精会神向表演喷火杂技的地方望去。
定睛看那个鹤背上的女娃,仔细了揉眼睛,孟绝唯恐自己在做梦,尚且不了解绝世倾城等词汇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娃很漂亮,比那人宫中的女人都漂亮,以后自己可以娶回家。
占有意味的视线终于引起了莫笑的注意,撅起嘴巴,不怎么友善的与地上的孟绝对视。
突然间,一个仿墙般的身影挡住了孟绝的视线,虎威瓮声开口:“小主子,该回去了。”
急忙推威,留恋的向天空望去,便看边说:“虎威,你看到刚才骑在白鹤上的那个女孩了没?”
虎威抬头,天空蔚蓝,连一丝白云都没有,要提白鹤。定摇晃那颗大脑袋,疑惑的问:“小主子,您是不是看错了。”
“我没有。”孟绝同样肯定,他看到了,她那绝世容颜已经不怎么友善的目光。想了片刻便皱眉说:“罢了,回去吧。”
一见惊鸿,那骑在白鹤之上的女子深深的印在孟绝的心中。
徐子惊奇发现莫笑没有展露笑容,奇怪的问:“笑儿,怎么了?”
她撅起了小嘴,闷闷的说:“刚才看到一个男孩,一看到他我就觉得讨厌,尤其是那眼神,仿佛要把我吃掉一眼。”
徐子一惊,他已经施展了隐身结界,外人是看不到莫笑的身形的,低头一看,果然见到了那眉间有黑气的男孩。
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了笑容,循循劝慰道:“笑儿乖,不可因一面而判定他人好坏,要对人心存善念,即便是面对穷凶极恶之人也要以善心去感化他。”
看着她似懂非懂的模样,徐子轻抚她的发,希望早日种下善因,化解恶果。
一晃六年,逝如流水。
孟绝给那个他称为父亲的人上了一炷香,对满朝文武那虚假的哭声嗤之以鼻,冷冷的看着那已经合眼的老人,不喜不悲,仿佛看最陌生的人一般。
一炷香后,他转身想走,虎威拦在他的身前:“太子,您还需要为皇上守灵三日。”
“让开。”冷漠的无一丝感情,孟绝丝毫不像做这些虚假的毫无意义的事情,更何况他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丝毫感情。
“请太子为皇上守灵。”虎威一动不动,仿佛一道坚硬不可摧的墙壁。
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孟绝轻轻一推,虎威便倒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脸上则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的,他会绝世武功,自从那个蒙面人从五岁潜入他房中后,他就一直更随他修炼一种很厉害的武功,而且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能够打败那个蒙面人,揭开了那个一直黑色面罩,如预料一般见到一张惨不忍睹的容颜。
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笑着说:“我黑龙终于有传人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自称为黑龙的人,孟绝却一直没有荒废武功。
“从今天起,太子不必为皇上守灵三日。”留下这句,孟绝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天空仿佛被撕裂了几道大口子,突然间电闪雷鸣。
一声响雷,一颗参天古树被雷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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