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之摇摇头,道:“属下还不曾说完,只闻得过了一阵子,有人亲眼瞧见,那道士自另一个富户家中,打开了那个袋子,将里面装的东西偷偷放进了那个富户的后院,这个富户自然也是开始不安宁,这道士便又毛遂自荐,登门造访,事情与第一户人家,如出一辙,赚的了一笔金银之后,将鬼物带走了。
那个目睹之人,这才明白过来,赶忙报了官,衙门差人将那道士给缉拿归案之后一审问,便知晓了,这个道士,原来专门便上演这种圈套,叫做,恶意化缘,因着化缘本是该是结下一个善缘的,而这种行径,行话来说,便称之为恶化。”
“恶化……”大老爷不说别的,一双眼睛却扫到了“我”的身上。
这样的话,傻子也听得出来,便是梅菜我蓄意放了妖怪,为着骗取大老爷的馈赠,又惺惺作态来捉妖了。这苏逸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始作俑者,便是以龙神使者自居的我了。哼,怪不得那个小丫头子也口口声声,说我是个甚么江湖骗子。
“我”听了这话,却微微一笑,泰然处之,答道:“啧啧,当真乃是一个恶道,不知道大老爷做何感想?”
大老爷自然犹豫了一下,一双精明的眼睛扫来扫去,在丁文池,苏逸之,还有“我”的脸上游移不定:“这个么……”
苏逸之向前一步,道:“这话大老爷不好说,属下倒是斗胆猜测,那个大头牙支鬼,该不会,便是龙神使者事先投放到了大老爷这里来作乱的罢?”小后妻
大老爷望着“我”,也慢慢浮现出了一些猜忌的神色来,但口中还是说道:“这个么,龙神使者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毕竟龙神使者在紫玉钗街上那是家喻户晓的人物,靠着那种伎俩,只怕是……”
“大老爷!”苏逸之接着说道:“您也可以想想,平素这紫玉钗街上,为何便时时便出现些个古怪的事情来?京城这么大,闹妖鬼这样频繁的,那也非紫玉钗街莫属了,这其中,是不是也有些个事在人为呢?人这一生,不过是为名为利,既然能得名得利,想铤而走险的,自然也会大有人在。”
这个苏逸之,我跟他远日无忧,近日无仇,居然这样捏造事实来陷害我,可当真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败类,气的我肺都要炸了,眼见着瓜片和雪菜便在眼前,我去了揭穿他们的阴谋也好,不料想我刚要进去,那雪菜却显然早看见了我,先冲着我挤挤眼。
有句话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不知怎地,便明白了雪菜的意思是让我且躲起来,静观其变。我只得先藏了起来,既然雪菜占据了我的身体,想来我也回不去。
雪菜接着说道:“这件事上,你们若是拿这样的话来说,我无凭无据的,自然也没甚么可反驳的,除非,梅菜我,将事情的真相,一一说出来,可好?”
苏逸之眉头一挑,道:“真相?你又知道甚么真相了?”
雪菜泰然道:“真相素来只有一个,苏捕头,你若是不信,不妨坐下来听听?”江湖小人
苏逸之合计了一下,但是在大老爷面前,肯定是不能和丁文池商量的,大概是赌了这一把,觉得傻狍子能洞察出一个甚么先机来,索性嘴角一翘,道:“既然龙神使者这般胸有成竹,那本捕头,便洗耳恭听了。”
大老爷倒是愣住了,一皱眉,便试探着问道:“甚么真相?这个大头牙支鬼后面,还有真相不成?”
雪菜答道:“大老爷稍安勿躁,这件事情,梅菜也只不过是猜测,不过这个关口,也不得不说出来,在明镜高悬的大老爷和办案如神的苏捕头前面,班门弄斧一下子了。”
大老爷只得点点头,道:“龙神使者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雪菜先摆弄了摆弄手中的袋子,道:“真相呢,便是这个大头牙支鬼,是存心有人拿出来,想要报复的。”
“报复?”大老爷一副满头雾水的样子,道:“可是本官的家宅之中,姬妾们素来都是和睦相处的,未曾听说,她们之间有过甚么争执啊!”
“大老爷,这可便是您身居高处,当局者迷了。”雪菜答道:“三个女人便是一台戏,您这里十二个夫人,组成三桌子麻将都够了,还怕其中没有暗流汹涌?”
大老爷一转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么,龙神使者,究竟谁在复仇,又是管谁复仇?管本官?还是受害的那些个姨太太们?”妖妃嫁到请绕道
雪菜在屋子中间踱了几步,答道:“大老爷,您觉着,您的姬妾之中,第一个受害的五姨太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老爷忙道:“老五温柔贤惠,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对本官,素来是殷勤周到直至的,龙神使者的意思,是老五得罪了人,便成了第一个受害的?”
雪菜答道:“得罪人这种事情,说起来笼统,查起来更是纠缠不清,小到一杯茶水,大到一件婚事,可不都是得罪人的原因么!”
大老爷愣了愣,忙道:“这么说来,龙神使者当真是成竹在胸了?那么,本官也愿闻其详。”
雪菜笑道:“大老爷若是当真愿闻其详,梅菜我也不愿意在人背后胡乱嚼舌头,却不如将那十二位夫人全数叫出来,咱们当堂对峙,说一个清楚明白,谁也别冤枉了谁,如何?”
“这个……”大老爷有些个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也罢,今日已然闹出了这样大的阵势,且随了龙神使者罢!”
说着便跟门外一个小厮点了点头,那小厮拔腿就去了。
苏逸之狐疑的望着雪菜,满眼的不信任,而雪菜只是一直微微笑着。那丁文池也眉头紧缩,跟苏逸之耳语了几句,苏逸之先是点点头,尔后又摇了摇头,看这个样子,大概是在商议着关于我的事情。哼,也活该他们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