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们一家四口团圆的一天,圣司冥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往上翘了翘,内心深处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心心念念的爱人,告诉她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告诉她,自己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她……
圣司冥只是身体内部出了问题,没有什么传染性的疾病,和一个新生儿共处一室,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谁叫小虫虫只认他,别的人他看都不看一眼呢?
不管圣司冥是睡着还是醒着,只要小虫虫躺在他的怀里,就不会哭,除了饿了或者是尿了,圣司冥通常会睡得很沉,但是一听到小家伙的哭声,就会立即转醒,手忙脚乱的照顾他,有一种恍然之间,回到了四年前的错觉。
那时候,他也是不分昼夜的照顾着小萌萌,还要一边留意余浅的消息……
没想到一晃四年,他们的第二个孩子都出生了,圣司冥感叹时光飞逝,也感叹命运的多舛,本以为是苦尽甘来,没想到,却是另一场危机的开始……
“是不是想妈妈了?”男人摸摸小家伙滑溜溜、肉嘟嘟的小脸蛋,笑着问道。
小虫虫蹬了蹬小短腿,躺在圣司冥的床上,欢快地舒展小手小脚,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圣司冥开合的嘴巴,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小家伙却仿佛听懂了一样,摇头晃脑,咿咿呀呀,好像非常赞同一般。
圣司冥失笑,揉了揉小家伙圆圆的脑袋:“再等两天,两天以后,爸爸带你回国。”
“你猜,妈妈见到我,和你一起回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笑着问道,心里很是期待。
等她见到了他,知道他被迫离开她的真相,知道了他恢复健康之身,重新回到了他身边,一定会又惊又喜,喜极而泣的吧?
虽然不想见到她流泪,但是怎么办?心里却有些迫不及待。
好想好想抱住她,亲吻她喜悦的泪水,告诉她,以后的以后,他都不会离开她了。
鉴定所——
“杰克,这个样本信息对比,交给你做没问题吧?”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询问试验台对面的年轻男子,他眉宇皱起,脸色煞白,似乎劳累了很久的样子,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微微的力不从心。
忙了一天一夜,终于把DNA信息提取完毕,现在只差最后一个步骤——样本信息对比,但他此时却觉得支撑不了了,得赶紧回去歇一歇才行。
鉴定所里其他的几个教授,早已经回去歇息了,只有他恪守岗位,一直支撑到现在,晃了晃头,瞌睡虫却赶不走了,不行了,连他也支撑不住了!
杰克是教授最得意的学生,虽然在医学上没什么成就,但为人刻骨勤劳,从一天前一直撑到现在,没有喊过半句苦,半句累,至今仍精神抖索的潜心帮教授。
听到教授这么问,杰克肯定的点点头:“放心吧教授,没问题的。”
教授打了个哈欠,摘掉手上的塑胶手套:“好,那我先去休息了,样本信息对比就交给你了,今天下午应该就能出结果了,加油,不要让我失望!”
杰克冲教授笑了一笑,目送教授离开以后,却怒的一脚踹上桌子:“FUAK!我只是他的徒弟,又不是鉴定所里的员工,那个老不死的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让我做!拉着我,让我陪他一起熬到了现在,结果自己拍了拍屁股先走人了,把烂摊子撂给我?妈的,凭什么!”
杰克喋喋不休的抱怨,似乎内心有很大的怨气,踹试验台的动作也凶猛了许多,一脚又一脚,完全把试验台当成了榨汁机教授,踹的不亦乐乎!
终于,实验室上空,传来“咔擦”一声碎响!
杰克当即呆傻住了,踹出去的脚停在了半空,忙蹲下身子,去查看试验台。
只见,刚才还井然有序的试验台,已经被他踹的凌乱不堪了,摆在试验台最中央的两份样本,已经不知所踪了……
杰克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蹲到地上,里里外外的寻找!
地上有两小片的湿润,两个培养皿均碎成了四瓣,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而里头所装的样本,已经打湿在了地上,和地面融为一体了……
“哦买噶!”杰克奔溃的抱住脑袋,心里想着该怎么办!打翻了样本,这个鉴定也就没有办法再做下去了,一天一夜的辛勤劳动付诸东流!最重要的是,这个鉴定人是所长的老朋友,所长很重视这一次的DNA鉴定,而他却把样本给打翻了,如果教授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他的!
杰克在实验室里来回的走动,烦闷的想着解决办法!
鉴定人下午就来取鉴定结果了,没有什么时间可以耽搁了……
看着实验室里打印结果的电脑,杰克心中一动,要不然,他随便做个结果,把鉴定人糊弄过去算了?
目前为止,貌似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总之,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样本碎掉的消息!
这么想着,杰克赶紧处理现场,把一切物归原位,然后拿出两份空的培养皿,有模有样的做了个过程,随后亲手填写了鉴定结果,将鉴定单打印出来,签上教授的名字,一切搞定,他吁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祁琛来的很准时,所长如常邀请他去会客室里坐坐,祁琛摇头拒绝了,他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解药的药物成分报告还没出来,他等下还要赶回研究所,继续做分析去。
所长也不强留,将杰克交给他的鉴定结果单,交给了祁琛。
祁琛道了声谢,便带着那张装在档案袋里的纸,回了圣宅。
圣司冥正在哄儿子,见祁琛来了,微微动了动身,问:“结果出来了吗?”
祁琛点了点头,慎重的将档案袋,交到了圣司冥手里。tqR1
陆景行和阿金,瞪大了眼在旁边瞧着,他们也很想知道,那个和圣司冥长得一摸一样的小家伙,到底是不是圣司冥的儿子。
男人沉吟了下,将手舞足蹈的小虫虫,塞给了陆景行,自己则握住那份文件,犹豫再三,手指一勾,还是将线拉开了,里头白纸黑字的纸张,徐徐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