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幽静的回廊,薛管家正要通报厨房里的下人,却突然在回廊尽头看见了一道瘦弱的人影,薛管家当即停下脚步,疑惑的问:“余小姐?”
洗完澡后的余浅,比刚进来时清纯漂亮了许多,许是因为脸上没了厚重的胭脂水粉。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男士睡衣,磨磨蹭蹭的徘徊在回廊里,似乎是迷了路,看见薛管家时,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个一身管家打扮的伯伯,应该就是帝堡的管家吧,那么,他一定知道圣司冥在哪里。
余浅十分有礼貌地笑了笑:“请问,您知道圣先生在哪吗?”
刚才余浅对他的称呼是您,而且问问题时,她脸上始终带着礼貌性的笑容。薛管家第一次见到如此有礼貌的小姑娘,不由得对余浅多了几分好感。
“不知余小姐找我们先生有什么事?”
余浅抿唇,想了一想才说:“我想找他谈谈。”
薛管家便不再多问,领着余浅向书房走去。
“等等。”余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顿住了步伐。
薛管家也跟着停了下来,疑惑的回头看她:“余小姐,你怎么了?”
“那个,帝堡有医药箱吗?”余浅目光炯炯的说:“你们先生,受伤了。”
闻言,薛管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脸上展开一抹笑容:“有的,我这就带您去拿。”
这个余浅小姐比他想象中好了太多,只是不知道,她能否与先生解开当年的心结,再次重归于好呢?
“先生,余小姐求见。”
沉默了半响,书房里才传来一道幽冷低沉的声音:
“进来。”
余浅像是得到圣旨,捧着医药箱,在薛管家的带领下,进入了书房里的暗室。
屋子里光线很暗,昏沉的灯光十分慵懒,在几乎看不到任何物体的情况下,余浅还是一眼看到了圣司冥,他只是坐在那不动,就有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管家退了下去,偌大的暗室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余浅屏息凝视着圣司冥,心脏咚咚跳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没有做亏心事,但仍然觉得紧张。
圣司冥仰躺在软椅上,冰冷孤傲的眼睛好像没有焦距,他拿出一只雪茄,点燃,送入嘴边。缥缈难闻的烟味顷刻之间向着余浅迎面扑来。
她微微蹙眉,被烟草呛得喉咙难受。
点点星光跳跃在圣司冥的指尖,又闪到他的唇边,他吐出烟圈,暗黑的眸望着斑驳的烟圈消散在空气里,化作一团白雾。
他的眉似乎平了些,声音都透着一股慵懒:“洗完澡了?”
“嗯。”她颔首。
圣司冥眼睛冰冷的望着余浅,露骨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好几圈,终于满意的勾起了唇角:“过来。”
余浅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还是乖乖的拿着医药箱向他走了过去。
“圣先生,我是来给你包扎伤口的。”
她一走近他,烟草的难闻气味更浓烈了,呛得她不由连连咳嗽了好几声,一张小脸因为缺氧涨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