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到了,许安然在约定的時间和尔灵一起去参加聚会,尔灵一身得体的裙装,她平時本是女强人的硬朗形象,突然之间穿起了裙子,让许安然不由怔了怔。
“是不是不好看?”尔灵此時就没有她工作時的自信了。
许安然忽然就笑了:“很好看。”
尔灵松了一口气,然后望向了许安然,“你呢?怎么还穿着工作装?”
“我是去工作的,穿工作装最合适了。”许安然一身白色衬衫加黑色西裤,经典的办公室白领形象。
尔灵不肯:“不行,你现在是下班時间,得跟我穿一样的裙装,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带个秘书去玩呢?”
许安然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尔灵,对于你来说是下班時间,对于我来说,却是加班時间,如果是纯粹去玩的话,我想我不会去的,所以,我们不要纠结衣服了,好吗?”
尔灵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开了车和许安然一起离开。
兴许是昨晚桑茵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夜傲擎的身上,所以没有发现在画展现场的许安然,也许是此刻此景让桑茵太过于悲伤,她在望着许安然時也有些泫然欲泣。
而夜傲擎的表现是既没有推开桑茵,也没有将她抱于怀里,这样一个模糊的态度,让桑茵总是有一丝丝的希望,但也让许安然明白她的身份,她是他的n分之一,他却是她的唯一。
三个人的游戏,总会有一个人要先退场,许安然只是微微的一怔之后,当即放下了那碗面,然后去拿放在桌上的小手提袋。
“生抽已经用完了,严管家今天不在,我去买生抽。”许安然从容而淡定的轻轻说道。
这恐怕是夜傲擎听到的最有水准的退出游戏的话了,生抽一般人都叫做酱油,许安然说得云淡风轻,其实暗嘲她自己就是在这场游戏里打酱油的人。
桑茵当然不会去细细揣摩许安然话里的意思,她见许安然离开,只是将目光更加集中在了夜傲擎的身上:“傲擎……”
“我两年前就说过,我不会结婚,现在亦一样。”桑茵的话还没有说完,夜傲擎就推开了她,并且这样说。
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许安然,在身后传来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何,她的心竟然没有来由的一紧,一紧就有些痛,一痛就有些伤,一伤就有些紧,这样反复循环着。
当许安然关上了门离开之后,桑茵的双眸满含泪水:“傲擎,我接受你不结婚,我们只是享受二人世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爱情的法则里,亦是需要一个平衡点,如果一旦失衡,则会像桑茵此刻这样,她曾经年轻过,曾经任姓过,曾经赌气过,曾经以为夜傲擎会让步,可是,時过两年,他依然是过得风生水起,而且新欢如此让人惊艳。
夜傲擎的神色渐冷:“结束了就是结束,不能重新开始。”
有時候,要得太多,会将对方吓跑,或者是将三十六计运用到了爱情法则里,桑茵小姐当年的一招欲擒故纵,却失去了再与夜傲擎在一起的机会,而现在,夜傲擎明确表态,他不会和她再开始。
“只是**上的关系,都不可以?”很难想象像桑茵这般柔弱惹人怜爱的女人,对一个男人说出这一句话,但这也正体现出了,她欲是想得到夜傲擎。
夜傲擎扬起一个讥讽至极的笑容,即使现在桑茵愿意退而求其次,一切都已经变了。或者说,他已经有了一个胜过桑茵的绝色之姿,对男人来说,旧欢永远不如新欢。
桑茵开始变得绝望,她今天来就是想跟他和好,但夜傲擎的态度让她绝望,但在绝望之前,她又孤注一掷,她伸手环上了夜傲擎的颈,然后从他的颈间将小手往肌肤上探。
“桑茵——”夜傲擎叫出的这两个字,有着非常明显的生气。
桑茵执著的看着他,不愿意放手,她不愿意。
但是,夜傲擎只是双眸凝视着她,他的拒绝,毫不留情的拒绝,让她很难再撑下去。
桑茵和许安然的内心相比,桑茵明显是脆弱过许安然,就连聪明过人坚强冷静的许安然都不是夜傲擎的对手,而脆弱的桑茵又怎么能撼得动夜傲擎这棵大树?
此刻出去买生抽的许安然,迎在朝阳里漫步,她在夜傲擎的人生里,也就是酱油人生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是契约关系,也就是各取所需,管它酱油不酱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