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卓凡凝视着她的笑颜如花,有一刹那的错觉,仿佛回到了少年時代,有一个女生也曾是她这般骄傲和自负,那一刻的嫣然笑语,就是春天百花盛开的光景。
许安然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回到了厨房去做菜了。
夜卓凡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上楼去了。
就连严管家也不敢问夜卓凡是不是现在吃晚饭,她只是望着许安然,“许小姐,大少爷不太好相处,你也敢惹他?”
许安然只是耸耸肩膀笑笑,然后在厨房里忙碌了。
晚上,夜傲擎回到了家,许安然做了几个家常小菜等他,她安静的在客厅沙发上看书,仿佛是一个妻子在等待着晚归的丈夫,许安然觉得,她和夜傲擎之间,越来越有夫妻的范儿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時会结束?
她和他的这种生活结束的那一天,也就是她功成身退的那一天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是既期待又害怕,矛盾的心情一直在起伏着,是不是情爱会让人变得懦弱和迷失呢?
“傲擎,来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许安然笑着拉他坐下,又去拿了一支1945木桐酒开来喝。
“你也要喝?”夜傲擎可没有忘记她一喝酒就会醉。
照理说,许安然的计划搁置,她理应难过,哪还想喝酒?可是,她的心中有个声音:喝吧?喝吧?一醉方休?
“我想陪你喝一杯。
这時,夜傲擎才优雅的欠了欠身,“汤烙圣,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不是我玩手段不给你客户,我将你的客户全都还给你了,你看到没有,现在我的所有股东们正在这里开会,集体问我如何让他们在第四季度時赚更多的钱,因为现在没有了你那些赚钱的客户了嘛。”
汤烙圣哪里肯听这些,他撑着桌面恶狠狠的道:“我不管你如何赚钱,如何让股东们满意,我只想知道,我的客户被人抢走,是不是你在从中捣乱?”
“哟,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的客户已经被我抢走过了,怎么一回到了自己的手,又被别人抢了去,如果一定是你说的这样,那就只能是你自己的问题了,跟我无关。”夜傲擎半是讽刺半是玩笑的说。
“夜傲擎,你别欺人太甚。”汤烙圣火非常之大,恨不得将整个夜氏公司给一脚震塌。
夜傲擎这時对着各位股东说道:“散会。”
抢傲着在。众股东站起身,准备走出去,有人咕哝了一句:“总裁刚才还没有说第四季不赢利怎么办呢?”t7r /
夜傲擎将手无奈的一摊,面向了汤烙圣道:“看到没有,不止是你有难题,而我也是,我被股东们围攻了,所以, 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坐下吧。”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夜卓凡走在了最后面,汤烙圣看着他,欲言又止,看来他还没有慌不择言的地步。米寿关好了门,会议室里就只剩下夜傲擎和汤烙圣两个人。
夜傲擎点燃了一支雪茄,“要来一支吗?”
汤烙圣厌恶的一挥手:“不要?”
雪茄的香味在会议室里弥漫着,汤烙圣受不了他此時优雅至极的样子,“夜傲擎,你说,我的订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做的?”
夜傲擎吸了一口雪茄,“汤烙圣,你自己做过些什么,你比我还清楚,你觉得我还给了你订单,你就能守住吗?我是料定了你守不住,才同意还给你的。”
“果然是你在搞鬼?”汤烙圣气得火冒三丈,“可是,我是非常守承诺的不起诉左天蓝了,你却不守信用的让我陷入失去订单的僵局里。”
“错?”夜傲擎扬唇笑道:“我也非常守信用,将客户都还给了汤氏公司,并且没有出手再抢回来,若是我抢回来了,我的股东们还不喜笑颜开,怎么可能个个哭丧着脸对我进行逼问呢?但是,我不抢,不代表别人不抢啊,汤烙圣,我以价格地低廉抢走你的订单还说的过去,可是据我所知,纽约那方给了单价还挺高呢,这也能抢走你的客户?”
“夜傲擎,我跟你之间,梁子结定了?”汤烙圣站起身来。
夜傲擎却只是笑道:“我们的梁子早就结下了,你千不该万不该派人来暗中袭击我,我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呢?只是,我不习惯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我更喜欢用软办法,来对付我的仇人。”
当然,硬办法是硬碰硬,双方实力相当,就会两败俱伤,如果是软办法,实力悬殊的完全有可能弱者占用强者,而夜傲擎最后将汤氏公司的客户据为己有,这才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办法。只可惜,汤烙圣领悟得太迟,等他领悟時,已经是回天无力。
汤烙圣看着他:“我再问一个问题,现在抢走我公司客户的, 是不是你从中暗暗相帮的?”
“这个问题很好说,如果你相信它是我所做的,就闭眼睛说是,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直带着资料支找前台小姐看有没有人和你有仇,或者,你报案给商业犯罪调查科,问问他们可不可以立案查案?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啊。”夜傲擎戏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