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楠也面露惊讶之色,“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跟他冷战那段时间,他找到她后,并没有立即过去,因预料到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在他的心里,简裔云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的心事,他知道的比连慕年、甚至是凌月菲还要多,可以说是最了解她心思的人。
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他们单独聊的不过两次,却让他明白,简裔云是真的爱她,而且也一心的为她的幸福着想。
虽然他不想向简裔云低头,尤其是他还是他的情敌,但是他明白,只要他肯低头向简裔云询问她的心思,简裔云肯定会无所保留的倾囊告之。
而且,其中也有两大好处。
其一,简裔云因此而帮助他,在她面前说两句好话。有些话在他嘴里吐出,比任何一人都有用。
其二、他也能在简裔云的指导中知道如何击破她心里的屏障,将过往的不快一一放下。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找情敌帮忙,无用得近乎窝囊,但是如果他放下傲气向简裔云低头,真的有用的话,值得。
而事实证明,他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正是因此,他对简裔云也不免关心起来。
连慕然不答,却扫了他一眼。
凌彦楠立刻会意,忙罢手,直喊冤:“我发誓,不是我!”
是的,连慕然怀疑是他从中作梗,他对付高临泷用的就是这一招。
她挑眉,“真话?”
凌彦楠信誓旦旦,“真话!简三少他帮我,高临泷挖我墙角,待遇自然不同。”
听到这,连慕然向来脸皮薄,别扭的转过小脸,将简裔云的话,转述给他听:“是云的爷爷看不过眼了,直接的给他指了一门婚事,他的事业现在稳步上升,与军队为家,没有时间精力谈恋爱,他就答应了。”
凌彦楠觉得,简裔云说的这些都是虚的,如果他真的想找一个女人谈恋爱,他肯定是能抽时间出来,何况他现在的军衔应该不低,时间分配自然也灵活很多。
有一句话说得好:时间犹如海绵里的水,只要去挤,还是有的。
所以,说没时间,都是借口,最主要的还是看他想不想。
他见她垂着脑袋胡思乱想起来,善意的提醒她:“小然,不是说要去开会吗?”
连慕然垂着眼眸,恢恢的抱着她的文件离开。
连慕然离开后,凌彦楠坐在她的位置上,用她的电脑看股市,半个小时后,他关闭页面,回到了沙发上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无聊之极的玩手机。
片刻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不久有回到了位置上坐着,无聊的东翻翻,西找找,手伸下面前的茶几下,拉了拉茶几上的柜子。
正要反手推回去,意外的发现里面竟然放置着一个被压住开口的袋子。
袋子看似放在这里很久了,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他抽了两张纸巾出来,用纸巾捏着袋子,将袋子拿了出来。
凌彦楠心一突,脸色莫测,下巴的线条明显绷得紧紧的。
映入眼睑的,是一件衣服。
准确的说,是一件男性西装外套。
他身上穿的衣服多数都是自己叫人订做的,虽然有很多高端的服装品牌的负责人在每个季度出新品时都会给他送来一堆新款,但他很少穿,那些衣服他也不放在卧室里,而且衣服是经典的酒红色,这几年来都非常流行,但他从来没有穿过酒红色的西装。
所以,这件男西装外套,不可能是他的。
连慕然从会议室了出来,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回到办公室,凌彦楠正拿着一份报纸认真的阅读着,她进来了似乎也未能影响他的认真。
片刻后,她走到他的跟前,他才稍稍的抬起头,薄唇浅扬,“好了?”
连慕然颔首,“嗯,时间不早,我们回家吧。”
“我已经打电话回去了,我们出去吃。”凌彦楠优雅的将手中的报纸折叠整齐放好,牵着她出了办公室,驾车到了一家火锅店门前。
“怎么忽然想到要吃火锅了?”连慕然惊讶的侧眸看他,说完,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张大了眼眸,“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家火锅店的火锅?”
凌彦楠浅笑,攥紧了她的小手,藏在自己的手心里,嗓音醇厚醉人:“只要有心,有什么会不知道?”
连慕然心猛地一跳,被他攥紧了的手掌,缓缓的收紧,却逃不出他温热的手心。
这个男人,对她是越来越好了,好的让她越来越贪恋他的好,心也越陷越深。
她嘴角翘了下,轻唤:“凌彦楠……”
“你?”他回头。
连慕然犹豫的扫了一眼周围,才回头羞怯的轻声说:“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这些话,她从来就没有说过,更没有要求过谁要说给她听。
她自认为自己足够成熟,甜言蜜语说得好听点就是承诺,说得不好听,有时反而是谎话,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喜欢听。
但她忘记了,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在面对自己爱的人的时候,无论是怎样的身份或者是性格的女人,她们都是一个小女人,渴望对方能将自己放在心上,甜言蜜语听多少都不会够,而且一听,便会上瘾。
而她觉得,她似乎慢慢的上瘾了。
所以,她想要听更多,也开始问得更多。
凌彦楠眼眸深深,薄唇微勾,摇摇头,说:“不会。”
连慕然脸色骤然一变,小手意识下的往回缩,想要抽回被他攥在手心里的小手。
这是她第一次问这样的话,却他毫不犹豫,无情的否决。
虽然他的嘴角噙着的,还是她喜欢的忘不了的笑容,但此刻,她痛彻心扉。
凌彦楠笑容更深了,反手将她攥得更紧,往自己怀里拖,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说:“因为我会对你更好。”
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她就是倔脾气,冷如冰,闷葫芦,喜欢把心事都闷在心里不说。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彻底的消除她心底的屏障,不对她好点,以她的脾气,下一次要是想要再哄她,会比上一次艰难百倍。
再说了,他已经舍不得对她不好了。
……
八月中旬的c时,有些闷热,阳光也毒辣,到了黄昏时分,橙黄色的阳光投射在洁净的玻璃上,室内的空调虽然没断过,但连慕然还是感觉有些闷热。
六点了,她的秘书敲门进来,将手里的文件交给她。
连慕然看了眼,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下班了。
秘书点头离开,但刚迈开脚步,就顿了下,回过头来,欲言又止。
连慕然缓缓抬眸,“怎么了?还有事吗?”
“总监,您还不下班吗?”
“嗯,等一下,我先看完这几份文件先。”
秘书又问:“那个……凌先生是要过来接您回家吗?”
“他今天有事,我会自己开车回去。”她皱眉的说完,这些不是她的秘书平常会问的话,更加不是他的身份可以问的话,她问:“你问这些干什么?”
秘书俊脸上,漏出微微忐忑的神色,像是不知如何开口。
连慕然在公事方面,耐心一直足够,“怎么了?是要我送你回家么?”
秘书忙罢手,“不不不,不是,我只是想,您还是联系一下凌先生好。”
连慕然不说话了,蹙眉看他。
她联系不联系凌彦楠,他关心这么多干什么?
秘书最后还是没有说自己想说的话,见连慕然没有生气,他送了口气,“那……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秘书出去后,她看了两份文件,天也黑了,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下楼准备回家。
上了车,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秘书书的话,她觉得蹊跷,而且还是事关凌彦楠的。
她给凌彦楠打了个电话。
而他的铃声就在周围响了起来。
连慕然一愣,侧眸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凌彦楠就站在不远处,休闲的倚在门边,凝视着她,却不打算过来。
连慕然揉揉额头,他不过来,唯有她过去。
她走过去,“不是说今天有事不能来吗?”
凌彦楠点头,“是有事,但推了。”
“什么事到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也不上去?”
凌彦楠嘴角微翘,不答反问:“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连慕然愣了下,在脑海里搜索一番,然后递给他一个迷惑的眼神。
距离他的生日还有几个月,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还有半个月,所以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真的不清楚。
凌彦楠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叹息,“今天是农历七月七日。”
连慕然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
难怪今天她回到公司的时候,几番看大公司的女孩子一脸幸福的捧着手里的话,走回公司。
而现在,回想起方才她秘书的话,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上了车,帮她系好安全带,他说:“不知道?对吧?”
连慕然感觉到他对她似乎充满了无力感,声音软绵绵的,却很认真的“嗯。”了一声,告诉他,她很抱歉,她不是故意的。
凌彦楠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
在她之前,他不是没有跟女人交往过,但这些节日,通常上心的人,不会是他,而是女人在他身边吱吱喳喳的说一大堆,提出一大堆的要求。
他想,其实不只他之前交往过的女人是如此,对这些日子敏感,理应是女人的天性,不单身的女人更甚。
但到了他这里,就反过来了。
说她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不在意?
车子在一家充满节日情调的法国情侣餐厅门口停下来。
他前几天订好了,这家法国餐厅,是c市最受欢迎的情侣餐厅,在特殊的日子里,不提前预定,根本不会有位置。
订的包厢在一楼,凌彦楠将窗帘拉起来,花式窗外面是一个花园,餐厅的老板别出心裁,昨天从不同的地方运了上百种花回来的。
而凌彦楠,也是这家餐厅的股东之一。
上百种花被人用心的摆成了百个心的形状,层层叠叠,百个心都摆在花园里,客人吃完饭后,有想去花园一睹为快,不过,都被工作人员拦截了下来。
连慕然从窗外望出去,即使她对花没有多大的感觉,也忍不住心生震撼,笑容爬满了小脸,眼角翘起,“很漂亮。”相对来说,或许新意不足,但心意百倍,连慕然看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容深深。
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连慕然知道,这是他的杰作。
她水亮的眼眸注视着他,凌彦楠心一软,“看看喜欢吃什么。”
连慕然垂下小脸,轻声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凌彦楠扬起嘴角,心情愉悦。
要是知道,要她说这样的话,属实难得。
忍不住越过八十公分的圆桌,在她脸上偷香,忍不住的,深吻住她的小嘴,此时,侍应生很不是时候的进来了,连慕然跟侍应生都脸色尴尬。
而凌彦楠则非常的不悦,待侍应生出去后,他脸色才好了些。
“都是你”!连慕然瞪了他一眼,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出过丑,心绪迟迟难以平复。
凌彦楠笑了,笑容多了一抹邪气,“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你……”
他打断她问:“饿么?”
连慕然下意识的摇头。
凌彦楠笑了,起身过去,攥着她的小手将她往门外拉,连慕然愣住了,边跟着他走,边问:“不吃饭了?”
凌彦楠回头笑了下,“迟些再吃。”
连慕然被他塞进车子里,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他也进来了后座,而车子四周忽然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皱眉,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抱进了怀里,小嘴随即也被人堵住了。
连慕然顿时懵了,顿时小脸发黑,她还以为他要带她去哪里,原来,等不及吃饭出来,不过是为了这个……
而现在,他们还是在车子里。
连慕然额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着,她找回一点理智,推他:“凌彦楠——”
凌彦楠温柔的咬住她的嘴唇,呼吸交融,“嘘,我等不及了。”
连慕然被她的话弄得一时间什么也话也说出来。
虽然车子里很黑,但是他的心跳声和想要他的热度,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过了会儿后,她渐渐的回应他,回应她的是他更加激烈的亲吻,用行动去夺去她仅剩不多的理智。
在他进入时,忽然停住了,连慕然浑身发软,他的薄唇伴在她的耳鬓厮磨,连慕然推了推他,呼吸急促,他却一动不动,沙哑的嗓音忽然说:“小然,你没有说过爱我。”
连慕然呼吸紊乱,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自然不能回答他,听不到她的回答,他也不气恼,鼻头磨蹭着她的耳畔,引诱的说:“小然,说爱我,说你爱我,说……”
连慕然清醒了些,但是理智还没完全拉回来,还是身体占了上风,抱紧了他,难受的皱着眉头,抿着小嘴没有说话。
凌彦楠的眼眸,在黝黑的车厢中,难以看清,不过,他的耐心却是足够的,他继续轻声诱导:“小然,说爱我,快点……”
连慕然清醒了很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手抱他抱得更紧了,“我爱你彦楠,你,我要……”
凌彦楠闻言,温厚的大掌拨开她额际湿漉漉的发丝,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小脸上,也满足了她想要的。
……
他们到南城的时候,是农历上旬,他们八月十五还是要跟凌父凌母一起过的,过了八月十五不久,就是简裔云的婚礼了,那时她还有一段时间忙,要是想回家来,有些困难。
连慕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家里的人了,所以想回家一趟。
也想趁着这个机会,给家里的人送上几份礼物。
南城连家的老宅,凌彦楠去过的次数不多。
年少时跟随着自己的父母亲,到过几次,之后便是跟连慕然有了纠缠,有了关系后,才到多了几次,所以,对于偌大的连家老宅,凌彦楠还是陌生的。
但是,这次他跟连慕然一起过来时,却没有到丝毫的陌生,反而过得很自在。
晚上,吃了晚饭后,他们两人跟家里的人聊到了晚上八点多,小安困了,连慕然抱他上楼给他洗澡,半个小时后,凌彦楠也上楼来了,连慕然正在给小安穿衣服。
再过一个月,小安就一岁半了,小安时越长越漂亮了,人见人夸,人见人羡慕,像他的特点也突出来了,这也让他特别高兴。
连慕然在给小安穿衣服,小安伸手爬向凌彦楠的跟前,小手抓着他的衣服往上爬,红润润的小嘴咧开,自娱自乐的笑得很开心,口水一直往嘴角边上溢出来。
凌彦楠一边防止他跌倒,边给他擦口水,却没有丝毫的嫌弃,脸上是浓浓的*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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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他们带他去了一趟医院,医生说小安最近常流口水是因为快要长牙齿了。
听到这个消息,连慕然喜悦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高兴得抱住他不放。
想起这点,凌彦楠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在凌彦楠身上玩累了,就趴在他身上安然入睡。
在连家第一个晚上,凌彦楠睡得不错。
第二天是周六,连慕年跟曲浅溪都不用上班,留在了家里陪孩子。
早上吃了早饭,老爷子胃口叼,想吃纯天然,不是人工饲养的草鱼。
所以,他们几个人带着草帽到附近的鱼塘里钓鱼,鱼塘荒废了有些年了,但是鱼还是不少的,附近的清闲时,都会过来这边娱乐娱乐。
而他们到了两个小时,收获颇丰,途中,却忽然多了两个程咬金。
大人们正在浅声交谈着,小孩子也难得安静下来,这时一个大嗓门过来,把他们的鱼都吓跑了。
大人小孩都纷纷回了一记刀眼过去,只见不远处程展玄跟付修扬两人正往这边走过来,简裔云大声呼吁告知自己的存在:“年,浅浅,小然,我来啦!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啦?”
大人们还没说话,念念就直接撇嘴,“程叔叔,你爸我的鱼给吓跑了!”
被小美女嫌弃了,程展玄顿觉心伤,还没说话,哭丧着的俊脸见到其他人也是一样嫌弃的眼神时,薄唇就瘪了。
连慕然很久没见过他们两了,他们也当她是妹妹那样疼爱着长大的,所以她跟他们两人的感情都不错。
所以,见到他们两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玄,修扬,怎么过来了?”
见到终于有人正视自己的存在了,程展玄喜极而泣,“那还不是因为太想你了,这么久没见了,可想死我了,听说你回来,就立即过来看你了,感动吧!”
说完,就上前扑过去,想给连慕然一个拥抱。
但他途中注意到一个冷冰冰的刀记,飞奔过去的脚步倏地一顿,顿时擦掌笑道:“小然,忘记了你也是专属他人的人了,抱歉啊。”
连慕然好笑,回头看了眼凌彦楠,却见他的眼眸落在跟连慕年讲话的付修扬身上。
付修扬今天穿得算是正式的,不过因为天气也还有些闷热,酒红色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肘间。
连慕然眯了眯眼眸,觉得那件西装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回头见他看得出神,问:“怎么了?”
凌彦楠收回目光,掀唇问她:“有没有觉得那件衣服有点熟悉?”(已过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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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劈腿,狗血的是小三竟然是她闺蜜,果然这年头不防火不防盗也得防闺蜜。
苏初一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当天晚上车子就撞到了人,伤的还不轻。
你妹的,这日子没法过了,祸不单行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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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初一表示头很大。想她一个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还没混出名堂来的三流演员,虽然是个躲得过潜规则,吓唬得了*的新一代女汉子,但她小胳膊瘦腿的斗不过凶残的囚犯啊,谁知道他之前是杀人放火还是盗窃强.歼?
苏初一表示惹不起。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撞到了人家迟早要负责任的,管他是高富帅还是……囚犯。
为此,苏初一一边担心自己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一边照顾着眼前的撞来的横祸。
随后,苏初一有些懵了,这年头的囚犯都这么大牌,这么有领导风范,规矩一大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