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端着饭盘的宫洺对着菜咋舌不已:“你们公司的伙食可以啊,怪不得每年都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
白童惜自豪道:“我们这里除了吃,薪资待遇还有节假日福利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不好!”
宫洺顺着白童惜的话说:“是啊,l国六天旅耶,弄得本天才都想来这里安家落户了。”
“白主管,宮总监,真是巧。”得到孟沛远的指示,前来介入的秘书优雅的挡住了白童惜和宫洺的去路。
白童惜小声的对宫洺说:“你可能还不认识,她是公司的首席秘书,孟沛远的直系手下。”
宫洺伸出手和秘书对握了下,有些虚伪的说:“幸会幸会!”
事实上,宫洺现在吃了秘书小姐的心都有!他和白童惜聊得好好的,这个什么“首席秘书”又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秘书像是完全看不懂宫洺脸上的不耐般,依旧笑脸盈盈的:“两位,孟总请你们到他那一桌用餐,那里比较清净,孟总正好和宮总监交流下广告创意。”
这个理由,让人完全无法拒绝啊!
白童惜看了宫洺一眼:“你去吧。”
秘书笑意不改:“孟总的意思是,让白主管一起去。”
“啊?”白童惜端着饭菜傻掉了,她去干嘛呀!
四人座的餐桌上,孟沛远让秘书将白童惜、宫洺领过来后,又不急着谈事了,几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吃着。
忽然,宫洺龇牙咧嘴道:“嘶!这刺好硬!”
白童惜扭头一看,宫洺的嘴角被鱼刺给勾破了,冒出好大一颗血珠。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手忙脚乱的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他。
见宫洺呆呆的都不知道自己止血,仿佛被鱼刺戳到脑袋般,她只能亲自上手,将面巾纸贴到他的患处。
“嘶……”宫洺细细的抽了口气,有些可怜的瞅着白童惜:“疼。”
“笨蛋!从小吃鱼不被噎着卡着就不舒服,都说吃鱼的人聪明,你怎么还是这么蠢!”白童惜嘴里骂着,手上的动作却温柔的不得了。
“咳咳!”瞅到自家总裁又有脸冒黑烟的趋势,秘书只能干咳一声提醒白童惜。
可惜,白童惜只顾着念及青梅竹马,忽视了孟沛远渐渐变得锋锐的眼神。
至于宫洺嘛,他自然爽歪歪了,白童惜的手在他的嘴角摸着擦着,虽然隔着张面巾纸,但好歹也算“间接接触”不是?
终于,孟沛远忍无可忍的抬起手,一把扣住了白童惜的细腕:“够了!”
“嗯?”白童惜被他抓着手,无法继续给宫洺止血,只能侧过水眸看向孟沛远。
孟沛远忍着气道:“宫总监不过是嘴唇破了点皮,用得着你这样大费周章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呢!”
被嘲讽娘炮,宫洺脸上依旧笑意不改:“孟总,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孟沛远冷笑:“我有什么好酸的?每晚和她同床共枕的人,可是我呢。”
闻言,宫洺笑不出来了。
白童惜红着脸,娇嗔:“孟沛远,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
别忘了,他们身处员工餐厅,被外人听到也不嫌害臊!
孟沛远眉眼跃上邪气:“你生气又如何,我偏要和宮总监说实话。”
宫洺犀利道:“孟总越在我面前表现得对小白深情款款,我越觉得你是在心虚。”
孟沛远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真正的恩爱不是秀出来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够了。”
孟沛远似笑非笑:“就像她刚才给你擦嘴那样?”
宫洺语气暗含得意:“难道不是?”
“宫洺!”白童惜低喝:“你别说了!”
宫洺的这番话分明是挑事,白童惜可不想他们两个打起来。
“小白,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每回出事,他什么时候及时出现过?”宫洺看不惯孟沛远很久了。
“那是因为你对他有误会!”白童惜认真的盯着宫洺,一字一顿道:“你要是冷静不下来,那接下来的生意还怎么谈下去,你回公司怎么和你的boss交代,嗯?”
宫洺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是啊,他是代表公司来谈生意的,不是来找孟沛远吵架的。
现在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先是泰安集团的总裁,接下来才是白童惜的隐婚老公!
白童惜见宫洺不说话了,转头对面色冷峻的孟沛远开口:“孟总,我代表宮总监向你道歉……”
“你代表?”孟沛远阴测测的打断,白童惜急着保护宫洺的样子真的好刺眼!
“小白……”宫洺也想阻止,他才不怕孟沛远!
可白童惜还是想着以大局为重:“宫洺的性子的确比较冲动,我保证他这股冲劲用在公事上一定能出色完成任务。”
孟沛远深深看了白童惜一眼,讳莫如深的说:“好,那我就期待宮总监的广告创意了。”
白童惜怔了怔,他向来锱铢必较,这次却这么好说话?
孟沛远之所以不计较,是因为真正优秀的猎人,只会在猎物掉入圈套后才进行狩猎,宫洺一旦接过“一生之水”的担子,他今后有的是机会刁难他!
一顿午餐在无形的硝烟中结束了,宫洺冲桌上几人挥了挥手,返回自个儿的公司。
白童惜长长的舒了口气,这顿饭明明吃得不多,可真让人消化不良。
“孟总,我先回去了。”她收拾了下餐盘,准备起身离开。
孟沛远不容拒绝的说:“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白童惜直觉孟沛远找她没好事,于是婉拒:“呃,我还有工作没完成。”
孟沛远强调:“现在是午休时间。”
言下之意是,去他妈的工作!
总裁办公室。
白童惜束手束脚的站在孟沛远跟前,等候他发话。
直到她脚都站酸了,才听见他沉沉发问:“你跟宫洺,认识到现在几年了?”
白童惜眨眨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孟沛远不悦的扬声:“身为你名义上的丈夫,我连关心一下你交了什么朋友都不行?”
“行行行,你别这么敏感好嘛。”白童惜见他老大不爽,赶紧回忆道:“快二十个年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