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太监?
孟沛远脸色冻成冰,反射性的往白童惜那儿瞟上一眼。
霎时,原本的冷静自持被蠢蠢欲动代替。
现在要他将白童惜扛到床上,疼个三天三夜,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孟沛远觉得自己碰到了比高考题还要难解的问题。
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白童惜有种赤条条的羞耻感。
她皱着眉,打听:“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孟沛远佯装君子的撇开视线:“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白童惜从赤条条的危机中解除出来,自以为了解的问:“你是在想权鹏的事吧?”
孟沛远嘴角一撇,权鹏那事说实话他一点都没放在眼里。
白童惜见他没有否认,还以为他想的就是这件事:“对了,权鹏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呀,我看你这儿的经理好像不太愿意得罪他。”
轻扫过她感兴趣的面庞,孟沛远就他所知道的说出一点:“权鹏是这里的常客,父母是挖煤的,不足为惧,不过他有一位叔伯,是一位外交官,也算有点唬人了。”
白童惜低语一声:“外交官的头衔哪里唬人了?一听就很高大上好不好!”
孟沛远似笑非笑的问:“除了听上去高大上一点外,你还能联想到其它的吗?你觉得他能调动兵权,派轰炸机炸死我吗?”
白童惜一脸懵圈,对于只从商不涉政的白家来说,她似乎没什么资格在孟沛远面前班门弄斧。
孟沛远收敛起唇边的笑,眼神淬着点蛇蝎般的冷:“权鹏以为有个叔伯当靠山,就可以在我的地盘上为所欲为,我偏要告诉他,什么叫天外有天!”
白童惜心头一颤,她不是没见过他狠起来就六亲不认的样子,只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再度刷新了她的三观。
从长远的利益来看,经理的建议还是很靠谱的,孟沛远对权鹏根本没必要赶尽杀绝,可他偏偏就是做了!还一“做”到“底”!
事后,孟沛远还让权鹏一干朋友进去围观,以儆效尤。
假如有一天,她因为陆思璇的事而得罪了孟沛远,他会不会也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对付她?
眼见白童惜脸色微微泛白,孟沛远声音顿时一紧:“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白童惜摸了一下耳后根,暗中捏了把汗:“我很好。”
孟沛远用一种听上去很随意的语气问:“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吧?”
他的话,隐含一丝不为人知的期待。
白童惜怔了怔,总不能说她其实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吧:“嗯,我确实很担心你,希望你能圆满解决这件事。”
“那当然!”她的关切,令得孟沛远既高兴又自信的说。
二人在回去的路上,白童惜有感而发道:“孟先生,你能为了一个员工做到这个地步,说实话,我真的觉得非常了不起!如果换做是我的员工,我大概已经把她推出去息事宁人了。”
孟沛远握着方向盘的完美十指一紧,声音有些紧绷的问:“谁说我这样做,是为了馨儿的?”
白童惜看向他,不无困惑:“那你是为了……?”
孟沛远冷冷的把问题抛回给她:“你说呢!”
白童惜想了想,若有所感的说:“我知道了!”
孟沛远表情稍微好看了点:“说。”
白童惜说道:“你是为了皇家娱乐城这一个大家庭!”
孟沛远忍住开车撞墙的冲动,这蠢女人怎么就不会往她身上想想呢!
他纯粹是因为权鹏肖想她,所以才气得失去理智,把对方给爆了好吗!
白童惜确实没把他发飙的导火线往自己身上引,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有这么重要。
只不过,白童惜发现自己在说完“大家庭”后,孟沛远的脸色更臭了。
这让她难免忐忑起来,生怕孟沛远一怒之下,把她一起给爆了。
于是,她小心斟酌了会,正准备说点什么,抢救自己的小命时,就听见孟沛远心情不虞的吼道:“闭嘴!!”
好吧,闭嘴就闭嘴,闭嘴就不会得罪他了。
白童惜乐得自在,抬手把车窗降下一半。
徐徐清风拂面的瞬间,仿佛将她一天所积累的疲劳与郁结都给吹散了似的。
结果,自在的更自在,烦躁的只能是更烦躁。
余光瞥见白童惜一脸悠然自得,孟沛远冷冷一笑,忽地一提油门,那车就跟过山车一样,从这头眨眼就到了那头。
与此同时,清风立马升级成狂风,吹得白童惜五官都变形了!
还好她的头发是真的,鼻子,下巴也是真的,否则非得飞出去不可!
白童惜正想发脾气,但在想到权鹏的下场后,又悻悻地把嘴边的怨言咽回到肚子里。
默默的把车窗升了回去后,白童惜抬手将散乱的头发拢到脑后,之后就一动不敢动了。
见状,孟沛远的太阳穴忍不住一跳。
香域水岸,地下车库。
原本1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被孟沛远缩减了一半。
白童惜下车的时候,只觉有几只小鸟在她头上飞,飞得她眼花缭乱。
孟沛远甩上车门,拿起车钥匙,按下锁车键后,回眸冲白童惜干脆道:“回家,煮饭。”
白童惜揉着脑门,漫不经心的说:“让樊修煮。”
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愣住了。
在孟沛远开尊口之前,白童惜惊慌失措的解释道:“啊,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他的!我只是……一时还没能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但我会尽快习惯的!我保证!”
孟沛远颦了颦眉:“白童惜,你在怕我?”
白童惜抖了个激灵:“哪有!”
“还说没有!”孟沛远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见白童惜向后倾了一下身体。
下一秒,她似乎是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故而又把自己掰回了小白杨状态,整个人挺得直直的,表情僵硬。
身体都往后缩了,还说不是怕他?
孟沛远怒极反笑的屈起一指,弹她脑门,一边弹一边报复性的想:让她怕他!让她怕他!
白童惜担心招来更严峻的惩罚,根本躲都不敢躲,由着他弹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