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也有一场雨
“道法?”苏暮雨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剑客？”
“不！”齐麟直接否认说：“我只是喜欢练剑，喜欢我背上的这七把剑，但我对当个纯粹的剑客没有兴趣。”
说罢，齐麟打量着手持剑柄的苏暮雨，笑道：“你很适合当个剑客，但你却在压抑着自己的心。不然，今天的雨会更致命一些。”
说着，他挥舞手中的雨花剑，撩开一层层的雨幕，露出了两个人的身形。
不知怎么的，一向沉默寡言的苏暮雨面对齐麟，很愿意多说几句：“人生总是充满了不如意，我们只能在自己选择的路上走下去。当一个纯粹的剑客当然很好，但为了自己坚持而行动，这样更好。”
“说的没错。”齐麟鼓了鼓掌：“如果你不是在当一个杀手，你也算得上是个纯粹的人了。”
苏暮雨不置可否，他也知道当杀手是没有前途的，但这个世道，他们又能去往何处呢？
“那么你的坚持是什么？名扬天下，似乎每个少年人都这么想。”
苏暮雨对齐麟越来越感兴趣，他继续问着。
齐麟一挥雨花剑，大笑道：“荣华如我于烟云，我不喜欢站在别人的头上；
富贵于我如粪土，因为我唾手可得；
名声于我如负累，因为我喜欢安静，出名了就会有很多麻烦；
苏暮雨一咬舌尖，清醒过来，以细雨剑撞上了雨花剑。
齐麟摇了摇头，他又不是瞎子，苏暮雨在积攒剑意，他一清二楚，只是懒得去拦罢了。
阴雨绵绵，无处不在，充斥了空间了每一寸。
“错了。荣华富贵，名声权力，圣人是开始就对这些无所谓，而我则是因为唾手可得才觉得没有意思。”
齐麟在他们耳边说：“刚才的老人是暗河谢家家主谢七刀，他肯定没有受重伤。但我的力气已经耗光了。
齐麟消失在冷冷的雨中，但他的雨花剑却变得无处不在，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杀向苏暮雨。
他被齐麟这一剑打飞了出去，随即消失在雨夜当中。
“你这人真是有趣得紧，我只见过嫌这些少的人，还没有见过嫌这些东西多的人。”
雨花剑砸在了一柄刀上面。
“也许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而持刀人则是个穿着长袍的老人。
今夜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慌不要乱。”
“真是一套很好的杀人术！”
人嘛，总得有点更高的追求。
风雨渐渐慢了下来，苏暮雨握住握住了藏在伞柄里的细剑。
“不好，我中了幻术！”
“秋雨萧萧凉人心！”
齐麟得势不饶人，雨花剑直刺而出，“夏雨隆隆逼人急！”
“听起来，你好像是个圣人？”苏暮雨话里带上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眨眼间，两人的剑就要撞在一起。
齐麟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七剑本来就是为了守护人间而生，他愿意接下这个责任。
四季之雨同流，而后汇聚于一处，从天上落下。
而齐麟则手持雨花剑挡在了冥侯等人身前，用出最后的真气，将满天大雨聚于剑身之上，挥了出去。
那是死亡的冰冷气息，冷人心声恐惧。
齐麟越发的轻松惬意，他开始随着雨水漂流的方向挥舞雨花剑。
分身自爆，引爆了所有的真气，苏暮雨直接被炸飞了出去。
“铛！”
谈笑间，齐麟把世人所追求的一切，贬得一无是处。
苏暮雨的细雨剑停在了齐麟咽喉前，那飞舞的十七柄细刃也停在半空中。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细雨辞了刺了出去。
权力对我来说更是个负担，因为我不喜欢当个混蛋，可当个好的上位者，又太累了。”
“冬雨冷冷送人归！”
苏暮雨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尽管他是来杀人的，但在此刻却像个面对主人的客人，十分勉强的说了一个字：“请！”
实际上，起舞的是苏暮雨，带动雨幕的是他的剑意。
齐麟眉头一皱，留下一个分身，自己带着满天大雨飞向客栈。
“大雨纷飞！”
“现在我想要铸造一把人间之剑。未来，也许会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苏暮雨的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因为齐麟的剑气不知何时已经布满四周。
齐麟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切似乎又回到最开始的时候的样子。
嘴角带血的苏暮雨却不敢大意，他在看似平常的场景，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十七柄细刃开始在雨水中飞舞，没有规则飞舞，带动了整片雨幕，就像是有神人起舞，使满天的阴雨全都飞向了齐麟。
满天大雨涌入客栈每一个房间，将那些想要杀人灭口的杀手削成了肉段，却不伤一个无辜者。
苏暮雨脑海刚冒出这个想法，一柄剑就出现在面前。
苏暮雨沉默不语，他习惯了用沉默来反抗命运，尽管他快要死了，也不愿意多说几句话。
“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只可惜你这位执伞鬼应该不会放弃自己的任务，那我只好收下你的命了。”
齐麟的情况比苏暮雨好点，但不多，他靠着雨花剑的神力才操控了这场大雨，现在真气快要耗干了。
“春雨润物细无声！”
苏暮雨旋身一转，十七柄细刃化作风暴，伴着手中的细雨剑，挡住细细密密但又无处不在的剑气。
满天细雨化作隆隆暴雨，剑气扑面而来，一重接一重，逼得人根本喘不过起来。
于是，他举起雨花剑，微风拂动他的衣衫，飘逸出尘似仙人。
“那你想要什么？”
苏暮雨根本无法硬接，只能一退再退。
秋雨萧萧肃杀，冬雨森寒如狱。
齐麟跃上高空，用出道法，身形一分为四，各持一把雨花剑。
苏暮雨不甘心于坐以待毙，再次挥舞手中细雨剑，十七柄细刃随之飞舞，从下而上，杀了上去。
齐麟忍不住称赞了一声，苏家以刀丝御刃的手段确实很不错。
“听不懂！”苏暮雨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给了我时间！”
雨声顿时一停。
“听说苏家主每到一处，必有阴雨绵绵。我也有一场雨，不知道苏家主愿意品鉴吗？”
齐麟客气地问了一句。
齐麟发力，带着一片片雨幕，压在苏暮雨身上，逼得他一步步倒退。
齐麟手中的雨花剑落下，满天细雨倒卷而起，无数的剑气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
“总之，人生还长，没必要把自己规定的太死。”
“先生！”
冥侯和月姬扶住了齐麟。
齐麟虽然耗干了真气，但暗河的人又不知道。
所以他今晚就要唱一出空城计。
两人马上心领神会，冥侯留下暗暗照顾齐麟。
月姬没有向心思单纯的司空千落解释，只是拉着她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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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