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江思岑措手不及,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绽开一朵猩红的花,她目瞪口呆。
客厅的温度,陡然降到了最低,几乎要将人冻僵。
江思岑嘶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望向苏冉“你……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疯女人!你这个疯子,这个家还让不让人活了?”身后,反应过来的庄莉大喊大叫,恶狠狠的眼神几乎要将苏冉撕得粉碎,只是碍于江冽在场,在恨恨的不敢动手。
“你说的真对,我就是下三滥的货色,就是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但这,不需要你江思岑来管,你要是有这能耐,何不也去多找几个消遣消遣?”
此时此刻,苏冉的声音冷冽得咋舌,幽冷的眼神让江思岑的心一阵恐慌。
“你……真不要脸……”江思岑气得浑身发抖。
“哼……”苏冉冷哼一声,江思岑那张脸,多看一眼,心情便会坏上几分“没事的话,我累了……”
漠然的挪开目光,她迈开步子往卧室走去,然而,纤细的手腕却被人猛地拽住。
“等等。”
声音磁感,如同天籁,不容反抗的意味溢于言表。
苏冉的心当下一惊,她的脸色苍白到透明,一双潋滟着波澜的眸子将她的不安流露出来。
毋庸置疑,她对他,一直心有余悸。
那个月色茭白的新婚夜,她蜷缩在床头,眼泪溢满眼眶,无声的抗拒。他命令的口吻狂妄而放肆,颀长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所有的去路,她像一只小兽一样乞求着,而他却冷若冰霜,连半分怜悯都不肯施舍。
江冽细长如花草的手抚上她的肌肤,粗暴的,肆无忌惮的游离,她犹记得,男人指端的温度,寒彻心扉!
江冽,生来就是暴戾嗜血的动物,根本不会疼痛更不会心软!和他作对的人,唯有死路一条!
嗅到江冽眉眼中的怒意,江思岑的唇如同一朵艳丽的花,笑得如痴如醉:“哥,你看这个女人都亲口承认了,她的野男人恐怕不计其数……下贱到这种地步,哪里比得上可岚姐一根脚趾头……”
江思岑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一样,她捂着红肿的脸“一个劳改犯刚出狱就又想回去了?”
“房间衣橱里有给你准备的衣服,你试试。”
倏然响起的话让苏冉呆滞在了原地,她用眼角的余光瞟他,只见男人幽蓝的眼如同阴郁悲哀的海,将自己整个淹没,他云淡风轻的吐出一句话来“晚上江家晚宴,别忘了穿上。”
江思岑如遭雷击,她不可置信的问“哥,你疯了吗?”
苏冉看了看傻眼的江思岑,又看了看江冽,他面容淡淡,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然而,她执着的在他的脸上寻觅着破绽。
他不是应该因为自己的话大发雷霆吗?这太难以置信了!
苏冉怔愣了好一会儿,她挑挑眉,苍白的唇讪讪的说“嗯……”
随即,她迈开步子,转身往楼上走去,江思岑几近暴走,她指着苏冉的背影,咋咋呼呼道“哥,你在干什么?江家的慈善晚宴,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去?就不怕丢人现眼吗?”
“一个家道中落的女人能够进江家大门,已经走了八辈子的运了,结果她还不知好歹,整天一张木头脸,摆给谁看?”庄莉不屑一顾的说道。
“哥……”
“砰……”苏冉不耐烦的将门撞上,她仰着头靠在门板上,眼眸紧闭,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片死寂当中。
只是,房外,江思岑的声音不依不饶,扰得她心烦意乱。
沉默了几秒,她微微睁开一双眸子,眸子中荡漾着水雾,一会儿,又悄然无息的销声匿迹了。
房间的装饰,是根据她的喜好来布置的,颜色淡淡,然而,此刻,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