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云这一次拳上冒出了火焰，脏话汪连忙哭喊道：“我擦你别激动啊老子真是条狗啊不不不你说老子是什么老子就是什么还不行吗？喵呜？”
叶云：“……”
老戴：“……”
老戴一脑门子冷汗：“刚才小爷好像产生了幻听，这只狗居然发出了猫的叫声？”
叶云擦了擦汗：“我好像也听到了。”
老戴指着地上的死狗：“那现在怎么办？”
叶云扶额而叹：“我觉得你大概能和它有点共同语言，反正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着，他便走到一旁，随时准备在脏话汪突然爆发时给予致命打击。
不过脏话汪显然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在地上趴着根本就不起来，只是一双贼兮兮的狗眼不断在叶云老戴之间徘徊。
老戴犹豫了一下，蹲下来试探道：“神仙？妖怪？”
他突地恍然道：“是狗精！”
脏话汪一脸鄙夷：“傻b，你没听说过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么？”
老戴道：“那好像是我们中国的事吧？”
脏话汪很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说你是傻b还不信，你没发觉从头至尾老子和你这个小王八犊子都在用汉语交谈么？”
老戴恍然，歉意道：“抱歉，我……”
他猛地起身一脚将脏话汪踢飞吼道：“你姥姥啊！小爷干什么被你这魂淡骂了还要跟你道歉！”
脏话汪灰头土脸的在地上翻滚出十几米。垂头耷拉耳的又走回到老戴身边重新趴好，看上去简直驯服到爆。
然而它的嘴还是一样喷粪不止：“你姥姥的瘪犊子，是你自己要道歉的关你爹什么事。知不知道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以德服人你他妹的懂么？”
“才给你一脚真是抱歉了啊，我真该直接弄死你的。”老戴指了指叶云：“他对你比小爷还恶劣吧？也不见你骂他啊。”
“废话，草薙血统的玩家，老子怕被烧成渣渣啊。”
“咦？”
叶云上前一把拎着脏话汪的后颈将其提起来，凝目道：“你居然看出我是草薙血统？”
“大哥，你好歹还带着一个烈阳手套不是？你全身就这么一件可以称之为‘衣服’的玩意，如果老子再看不到也不用混了。”脏话汪懒洋洋的道：“再加上x-steam的人最近可是没少说起关于你的话题。他们认为在日本发生的事绝不是你和达摩耶的人勾结而成，说不定是和前进组与吉野营的其中一个联手。因为后两者近期都有大量宝贵材料入账……当然这并不乏是你和他们交易了的可能。”
“咦？我说你这狗东西居然还知道不少事？”老戴满是惊奇之色。
脏话汪鄙夷的哼了一声：“你们还不知道刚才被你们炸毁的东西是什么吧？”
“难道不是一个生化武器的培养皿？”
“当然不是，否则我为什么没有直接变身成生化怪物把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干挺？”
“因为你还没有达到进化的限界？”
“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生化武器的培养皿啊白痴！”
“那究竟是什么？”
脏话汪哼道：“果然像你们这样没有出身的散兵游勇根本接触不到大型组织的真正秘密，不怕告诉你们，我。就是x-steam在韩国的【智脑】。”
“纳尼？”老戴惊道：“你？智脑？一条狗？”
脏话汪道：“你的无知程度令老子着实惊叹，什么时候你不以貌取人，智商大概就能提升到我身上的虱子的高度了。”
老戴展开掌心，鬼物妖姬的黑色气焰在掌心化作一张张不断变化哀嚎着的鬼脸：“狗才，挑衅小爷大概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事了。”
脏话汪翻了个白眼趴在地上，丝毫没有面对叶云时的惧怕感：“有本事弄死老子，弄不死老子你就是老子生的。”
“你！”老戴大怒：“老叶？”
叶云奇道：“你为什么不怕他却怕我？这反复表现差异太大了吧？”
脏话汪猛抬头怒道：“废话！大阳火是能够抗拒规则的能量，以老子的身体，任何规则以内的能量都不会对老子造成任何伤害。也就是说普天下能杀死老子的人虽不太多，但你恰恰是其中一个？否则你以为老子会在这里装儿子吗孙子？”
叶云倒是没因他的语气生气，反倒是笑道：“能看出我的火是大阳火。又表现出很有见识的样子，我现在倒箱信你是什么智脑了。”
“老叶？”老戴表示诧异。
叶云对他点点头，蹲在脏话汪身前道：“是的，我们两个的确没什么见识，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大组织的核心机密，所以我很想向你求证一些东西。如果你不介意……”
“不介意。”脏话汪有气无力的道：“老子想介意也不敢啊，毕竟怕死是人之常情。”
老戴怒道：“以貌取人？人之常情？你真把自己当人了吧？”
“我本来也是人啊。”脏话汪懒洋洋道：“只不过我的大脑被放在这条狗的身体里而已。”
叶云老戴惊了：“还有这个玩法？”
脏话汪长出一口气。徐徐解释起来。
“我曾经的确是人类，而且是中国人。”
“有些记忆不太清楚，所以我只记得一些比较重大的事，过去的家庭、家人甚至自己的名字都已经遗忘。”
“尚存的记忆是发生在我身上记忆刻骨的大事件。比如我似乎在三岁时便被称为神童。后来大概十三岁在清华大学毕业并进入斯坦福大学就读数学系研究生，十七岁回国的时候已经成为三个专业的博士，二十一岁的时候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其余所有的人生经历都被遗忘了。等我醒来时，我已经变成了一只生长在营养液里的狗，通过各种营养液的调制以及联通我后颈处的一根数据管道，我成了一台大型生物计算机的核心。”
“我也曾试图连接网路对我的过去进行调查，只可惜关于我的过去似乎被抹消，而且只要我稍微想要回想过去就会引来电击，所以慢慢的我也放弃了。”
“以我为生物核心的计算机通常被用来处理一些数据运算及储存。不过x-steam组织似乎对一切都缺乏安全感，不止是为了防止我出现意外浪费他们大量人力物力而把我的身体不断改造。同时，放到我大脑里进行运算的‘重要数据’通常都是被隔断后的信息，我只能负责运算这一小块……毫无疑问信息被分成了很多块然后被拿到世界各地的x-steam生物计算机中进行运算，这也是x-steam怕他们的分部据点被拔除然后有人从我身上窃取情报。”
“当然。经过我手的不止是数据运算和储存，还包括一些生化武器的制造，由我控制的大型实验室不断研发和制造适合分部据点所处地人种的基因变体，以完成新式生化武器的普及。”
“大概在一周前，总部的信息传递到我这边，说有一名隶属于组织的高级干部来到韩国，让我配合这名高级干部来完成侵入韩国的计划。经过一系列筹备和改造，我制造了十四名【第三代改造人】和七头【弩牙z3进化体】。”
“只不过三天前这批新完成的生化武器被派了出去，昨天原本属于这个分部据点的负责人又因工作需要带着本据点的十几名工作人员及研究人员去了首尔。所以这才造成据点空虚被你们乘虚而入。”
脏话汪长出一口气：“事实就是这样。”
叶云两人被他一番话说得发懵，半晌之后叶云才缓缓道：“有一些问题，方便问么？”
既然是国人。还有如此的悲惨人生，那再像刚才一样非打即骂也不太合适。最关键的是这只狗恐怕掌握着很多信息，以死亡威胁它，一旦它被激怒宁死不答，那损失就太大了。
脏话汪松了口气的样子：“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吧，我知无不言。”
还没等叶云问。老戴就先道：“狗才，我很好奇为什么一定要把人脑子放在狗身体里才能做生物电脑的核心？难道直接将大脑移植进培养皿中不好吗？”
脏话汪道：“根据我的运算和推测。这件事并不能以常理来论断。会把我的大脑移植到狗身体里，有83.9%的可能性是因为这只狗的身体本身就产生了基因突变，这种基因突变应该很适合x-steam的生物电脑研究计划，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移植。也即是说，作为生物电脑的核心载体，一个天才的大脑是必不可少的，但同时，电脑外的生物载体却未必一定是条狗，也可能是驴马猫牛所有产生了特殊类基因突变的动物。”
老戴惊了：“我擦好深奥。”
这种事叶云并不关心：“你掌握着人造人和弩牙的制造？那么你是否也了解捕猎队那批人的制造方法呢？”
脏话汪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想从我这里套出高级人造人的制造方法？”
叶云道：“全世界各国给予玩家和最强反恐游戏大力支持，其原因不过是即将到来的【超级战士时代】打好基础，所有国家的政府都希望能从最强反恐游戏中获取到能够将普通战士变成举拳开山抬腿裂地的超级战士的制造方法，从这一点来看x-steam倒是走在了人类先列。”
脏话汪道：“我要纠正你一个误区，即将到来的并不是【超级战士时代】，而是【未来战士时代】，这两种并不相同，所谓超级战士计划，早在很多年以前各国就开始进行，但却仅仅只是通过各种药剂来开发人体潜能使战士达到超越人体极限的强度……但这也不过是一种生化研究。而【未来战士】的制造则是要麻烦得多。能选择的路也更多！通过生化研究制造出来的只能算是生化战士，之外还有机械战士、野兽战士、类人体战士甚至包括草薙血统这样的‘神战士’，所有战士的种类总结在一起才是【未来战士】。与之相比【超级战士】单一的多。这主要是因为最强反恐游戏的出现，才让各国政府的开发方向从集中单一而转变成了辐射性开放式扩散。”
“好吧，这个暂且不提，”叶云道：“我知你会配合我未必是单纯的因为害怕我的大阳火，更大的可能性在于你作为一个被囚禁了不知多少年的生物电脑的核心，对于x-steam有一种天然的仇恨心理，未必没有借我的手为你报仇的意思。”
脏话汪长长的嘴撇了撇。对叶云的话不置可否。
叶云继续道：“x-steam对人造人的研究走在了所有政府的前列，尤其是用于捕猎队的高级人造人。更称得上是登峰造极连一转玩家都能捕捉或者干掉，那么如果我获得了制造高级人造人的办法，对付x-steam的把握也会大很多。”
脏话汪张大了嘴打了个哈欠：“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我这里没有制造高级人造人的技术。就算有，也没有教给你的必要，甚至教给你你也百分百无法制造出高级人造人。”
老戴怒道：“放你爹的屁，你这是小瞧我们兄弟吗？”
“小瞧你们兄弟倒是不见得，不过老子真心小瞧你。”脏话汪鄙夷道：“就你这冲动劲，要不是老子十分希望有人替我覆灭了x-steam，就凭你这臭嘴，老子也宁死不和你们合作！”
“亚哈你这满嘴喷粪的死狗居然还有脸说小爷嘴臭！？”
“老子才满嘴喷粪，你小王八犊子根本就是直接从嘴里喷出臭鼬吃韭菜闹肚子拉出来的屎被屎壳郎用来埋葬同族腐烂发臭的遗体后堆积而成的粪坑吧！？”
“好了别骂了。”叶云一脸黑线的伸手阻止两人。
老戴气道：“我靠我们是兄弟啊。虽然这厮杀不得，但你好歹也跟我一起骂道丫服为止吧？”
叶云无奈道：“别说加上我，就算加上火炮咱们三个人也真心对喷不过它啊。你和一个超级电脑比赛骂人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把老戴劝到一边，叶云回来继续问道：“为什么我无法制造高级人造人？难道制造人造人需要什么特殊的手段不成？”
“虽然没有制造人造人的数据，但其中一点秘密我还是知道的。”脏话汪道：“高级人造人和普通人造人不同，普通的人造人是通过摄取普通人的基因来进行加快式培育和改造，一个普通的基因被改造成完整版人造人，以x-steam的速度大概需要四到五个月。但高级人造人却不同，你知道制造高级人造人需要多久吗？”
“一年？”叶云猜测道。
“错。是三周。”
“什么！？”叶云真的惊呆了。
脏话汪道：“这是真的，其实高级人造人的制造方法据我估计应该很简单，在x-steam的总部应该有一种非常特殊的仪器，这种机器能对基因进行非常完善的分析与开发，同时x-steam总部那边的科学家非常多，生物电脑也比我强上百倍不止，我所知道的高级人造人制造流程是这样的：总部的科学家和超级电脑先制造出一种针对特定基因的药剂，然后满世界寻找到携带这种特定基因的人，理论上讲没研制出一种药剂，能够针对这种药剂被改造的人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一个甚至根本没有，所以找人的这个环节最麻烦，只要找到了人带回总部，然后将药剂注射入那人身体里然后进行同化改造，一个高级人造人就成型了。”
它缓了缓继续道：“你没有办法完成高级人造人的制造，原因有两个，第一，你没有那么多高级科学家和那么强大的生物电脑，同时也不具备那些人研究了数年的技术支持；第二，你也不具备那么强大的势力来帮助你满世界找到与被制造出来的药剂匹配的人。连x-steam想要找出能与药剂匹配的人都无比困难。更何况你了。”
叶云脑海里闪过红磡事件中少女明星kula的容貌，喃喃道：“难道她也是……”
脏话汪并没有看到他发呆，而是两眼略无神的趴在地上。继续道：“最关键的是，我听说这种高级人造人的制造还有赌博性质，那个针对特定基因的药剂并没有一定的承受等级……也就是说，能够制造出高级人造人的实力也是未知的。侥幸今天制造出来的药剂匹配到的基因非常强大，那么只要抓到人就能够制造出至少有一转实力的人造人。如果今天不走运制造出来的药剂匹配基因非常弱小，那么抓到人后，被制造出来的高级人造人恐怕比起弩牙也强不了太多。”
叶云思索道：“按你的说法。其实x-steam的高级人造人数量非常稀有喽？”
脏话汪道：“非常稀有，而且损失一个就少一个。最关键的是这种制造方法无法用于大规模批量制造，否则x-steam早已统治全世界了。”
叶云松了口气：“那倒是还好。”
他又问道：“你之前提到【第三代改造人】和【弩牙z3进化体】，这两种究竟是什么？”
脏话汪道：“改造人，其实是通过对人造人进行改造来产生的一种高端战力。普通的人造人大体能够发挥出普通人类的完美能力，但不可能超越极限，x-steam的人造人和世界各国任何一个大型组织制造的人造人实力上并没有任何区别，而改造人不同。第一代改造人，用你们玩家的话来说，五维属性的前四维，骨骼强度、肌肉强度、神经反应、细胞活性这四种就都已经达到平均60点以上。第二代改造人的四维属性已然达到90点，但第三代不同，第三代是最新型改造人。四维属性都已经达到145点！而弩牙z3进化体也是如此，不过身体素质总体提升不多，比起上一代z2弩牙强不了多少。但弩牙z3拥有一种前些代弩牙没有的特性……它们的肺腔里有一个盛满特殊液体的囊。这个囊一旦激发，里面的液体就能从弩牙z3两腮处连接囊的细管中喷出，一旦这种液体触碰到空气，就会立刻变成火，而且是……”
他深深地看了叶云一眼：“大阳火。”
虽然有过一点怀疑，但是真正听脏话汪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叶运还是被惊到了：“真的是大阳火！？也就是说……”
“从红磡事件中获取你的骨髓液并从其中提取出拥有草薙血特性的基因，并将其融合改造。对于早已对玩家能力研究的比较透彻的x-steam来说并不困难。其实不止是弩牙z3，第三代改造人也是通过你的基因进行改造的，否则也不会比之前的第二代提升那么多。值得一提的是，三代改造人的改造计划都是通过摄取万家基因来进行研究的，而之所以选择你的基因作为第三代改造人的母本，是因为草薙血脉具备更强的潜力以及可塑性。当然，这种改造也并不是没有缺点，你的基因太过强大导致很多人造人细胞根本无法承受，至少九成以上的人造人在被改造的时候会直接因基因序列崩溃而死亡。但这并不是问题，以x-steam的能力，最多一年多，他们就能够对你的基因完成彻底剖析，到时候改造人项目就会被抛弃，取而代之的则是……炎云复制体量产计划！”
说到这里，脏话汪看了眼叶云，却并没有从对方脸上看到太多过分惊骇的表情，不由奇道：“你不觉得惊讶？”
“不……”联想到k’给自己看到过的那张躺满自己复制体死尸的照片，叶云胸中杀机涌动：“知道这种事，只会让我更加憎恨x-steam。”
“呵，这是好事。”脏话汪重新把下巴放在地面，懒洋洋的趴着：“你的时间不多了，若不能早点毁灭x-steam，迟早有一天，你会看到无数冒牌的自己征服这个世界。”
叶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道：“你说昨天这个据点里的人员全都因工作问题离开了？”
“去了首尔。”
“去首尔干嘛？还有啊，为什么突然要开始韩国侵入计划？”
“这主要是因为x-steam的高级人造人计划有了突破性进展，一名在计划外的高级人造人被制造出来，这让某个原本被判定为偏离了轨道的计划成为可能，同时也让高级人造人计划出现更多可能性。为了占据更多资源，并且为了让寻找与药剂配对的人这件事更快更稳定，x-steam提前在全世界所有玩家素质在二线以下的国家开始进行侵入。”
“为了高级人造人么？”
“没错，这次据店里的负责人以及工作人员们去首尔，其实也是奉了总部的命令对这名来到了韩国的高级人造人进行复查，并摄取更多资料。”
“你刚才说一名计划外的高级人造人被制造出来，让被判定为偏离了轨道的计划成为可能？什么计划居然会偏离x-steam原本设计的轨道？”
脏话汪摇头道：“不清楚，我这里只接收到了总部的命令函，但关于那名人造人的具体信息并不太了解，毕竟我只是负责韩国的生物计算机，不过那个计划我倒是插到了一点，好像叫……”
“冰霜女神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