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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如人，中年女精灵只好点头。
叶云道：“听说过多层空间吗？”
女精灵一脸茫然。
叶云道：“那就是对外竞技场也没听过喽？”
女精灵恍恍惚惚的点头。
叶云道：“最近一次发生的较大的恐怖袭击事件在什么时候？”
“较大的恐怖袭击？”
女精灵想了想，道：“好像是刚过完元宵节那一会儿，m市的两座楼被炸了。”
“两座楼？”叶云摇头道：“更大点的，比如某座城市都毁灭了的。”
女精灵一愣，摇头道：“那真的没有。”
她想了想突然道：“不过前年重阳节后没多久，好像冰岛一座火山爆发毁掉了一座城市……但那不是恐怖袭击啊。”
叶云一愣：“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再仔细想想。”
“真的没有了啊。”
女精灵苦笑一声道：“再说咱们小老百姓，谁呆着没事儿关注外国的事儿？有那空还不如琢磨琢磨怎样才能少买点儿地沟油呢。”
叶云沉吟几秒，道：“你家里有电脑吗？”
女精灵抬起手指。
叶云回头，一台有着五颜六色图案的电脑就放在这小房间的一角。
这大概是精灵的爱美属性作祟，其实不止是这个电脑，就算是这座城市，也与人类空间看起来冰冷无比的建筑群有极大的不同。每一座建筑都有涂满了的古朴唯美的各色图案。
不过电脑大体与地球上也没有区别，叶云飞快的开机，然后坐在上面很专心的搜索着。
见他专心投入。后面的女精灵悄然坐起身来，以龟速挪到床下，抓起放在窗台上的一个花瓶。
她很小心的靠近叶云，直到立在叶云身后，立刻将手中花瓶高高举起。
叶云仿佛后面长了眼睛，头也不回的道：“那种东西伤害不了我的。”
女精灵犹豫了一下，这花瓶顿在半空。
叶云挠挠头道：“有喝的吗？”
女精灵欲哭无泪的放下花瓶：“茶和咖啡都有。热水也有。”
叶云道：“麻烦倒杯白开水就好，请不要报警谢谢。”
女精灵脸上表情数变。回头看了眼床上昏睡过去的女孩儿，无奈的走出房间。
端回水来，女精灵重新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了十几分钟，叶云一转电脑椅回身。叹道：“警察？”
女精灵表情一变，笑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云向后伸手指敲了敲电脑屏幕：“去年七月份，坦桑尼亚都快被打没了，我不相信这件事你不知道。这样一个国家几乎被从地球上抹去，各个国家肯定要有一个好一点的措辞，就如我在电脑上搜索到的，坦桑尼亚进行核试验却不小心引爆……这种事只有白痴才会相信，不过糊弄一下平民倒也可以理解。”
女精灵道：“所以呢？”
叶云道：“这种事即便政府要遮掩，肯定也会有铺天盖地的报道。即便是再不关心事实的平民，以这个年代的各种渠道总会得到风声。不论是从‘微小信息’、‘手机交友网站’等类似的手机app上，还是电视新闻、电脑网站上。都一定会有报道。我刚才开机的时候，电脑上装的250安全卫士可都弹出了这两天的一些新闻呢。”
女精灵道：“就算我骗了你，也不能证明我是警察吧？”
叶云道：“你胆子很大，即便面对歹徒也敢言语唬喝的冲上来；你眼力不错，第一眼看到我的usp就露出细微不易被察觉的惊慌表情；你的应对方式很机敏，假做不信手枪是真的。在最短时间内让未必就是惯犯的歹徒产生一到两秒的惊慌，以此来做一场赌博……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既然知道坦桑尼亚的事，又试图隐瞒我。想来应该是你能接触到一些较高等级的机密，因为我的询问联想到一些别的事，所以才会进行隐瞒。”
他感叹道：“我还真是走运啊，居然一下子进入了一位地位较高的女警察的家里。”
他看了眼放在窗台上的花瓶，忍不住笑道：“顺便说一句，你伪装普通女精灵伪装的非常好，明明从阳光洒在电脑上的反射看得到我的表情，还故意做出那花瓶偷袭的样子，以此来展现自己作为一个平凡女士妄图一搏的假象。”
从他开始说话，女精灵的眼神便已变得凌厉，待他说完，这女精灵身体已做的笔直，冷笑道：“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努力伪装成普通精灵。”
“因为，”叶云歪着脑袋道：“你似乎知道的事很多？你意识到我暂时、或者真的不会对你和你女儿动手，所以不妨把自己伪装的更深一些，借此机会，或者能通过我毫无防备的行为中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是这样吗？抱歉，因为我除了这个实在没有其它的方法来解释你的行为了。”
女精灵冷笑一声，闭上双眼道：“你都猜到了，那就动手吧。”
叶云‘咦’了一声：“你不求求我放了你女儿吗？”
“你会那么做吗？”
女精灵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道：“你既然知道我身份较高眼界较广，就不该让我看到你的戒指。如果看不到，我或许还能活下来，可惜我看到了。”
叶云瞥了眼自己青白色的戒指，笑道：“我从没说过要杀你，但是还请你说老实话，你觉得……我是干嘛的？”
见女精灵眼神闪动，他一笑，取出一个鸡蛋大小形状的黑色仪器。上有窄小屏幕。
“这是测谎仪，校级以下玩家都无法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戴上它。回答我一些问题，回答好了我不但不会杀你们，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女精灵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接过戴在自己食指上。
“现在，我问，你答。”
“好。”
“姓名，身份。”
“赵莲。公安部机要处秘书。”
“咦？”叶云奇道：“这个身份还住个两居室？还是这破楼？”
赵莲苦笑道：“我家本来在三环里是有房子的，不过我母亲脑血栓。丈夫也患了癌症，再加上我这个岁数才混到机要处，其实也没什么前途了，自然也就没有钱途。反正就是卖房卖车看病。最后母亲和丈夫都去世了，家庭条件自然也就变差了……好在我还在，女儿还在，至少我们以后……”
叶云打断她：“这个我不需要知道，下一个问题，你猜我是什么身份。”
赵莲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精灵，你是外来客。”
叶云叹道；“你果然发觉了，为什么呢？”
“骨架！”
赵莲道：“关键还是骨架的问题，其实我以前是学医的。而且是骨科，自然知道精灵的骨骼再宽大也只能到什么地步。你虽然有精灵的耳朵，但你的骨骼实在太宽大了。个子高长得壮的精灵。其实都属于某种意义上的畸形，就比如那些打篮球的，他们的形体细看其实是和一般精灵不同的，有一种不和谐的地方在里面。但你的身材太和谐了，这和骨架本身有一定的关系。”
叶云道：“就因为这个你就断定我是外来者？”
赵莲道：“还不止，你一来就问的三个问题也有这个方面的趋向。其实就相当于你是刻意把我往这方面引的。”
叶云也挺无奈：“当时疏忽了，我也没想过你会知道这么多。”
赵莲道：“关键还在于信息。虽然我没接触过太多的玩家，但也知道玩家什么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唯独‘信息’二字必须时刻保持完善……至少也要比一般的政府机关都要了解得多。像冰岛和坦桑尼亚的事，就如你所说，如果连普通人都一定会知道，一名玩家如何不知？”
叶云竖起拇指：“你还真是心思细腻。”
赵莲道：“否则我也进不了机要处。”
叶云道：“那么，你知道关于对外竞技场的事吗？”
赵莲道：“知道。事实上这种事即便是民间也有一定的流传，而且最初还真是从坦桑尼亚事件上引发出来的。其实以往我们所知的多层空间的事，都仅限于一定的隐秘调查机构，而且获得的情报也大多是某某转生玩家在多层空间战死这样的消息，但实际上发生在我们所在的地球的属于转生玩家的战斗，其实并不太多，至少我就没听过几次。”
她竖起一根拇指道：“最关键的是，在坦桑尼亚事件之前，在我们地球发生的属于多层空间任务中转生玩家的战斗，其实是有限制的。限制规定本世界非任务的玩家不许插手进多层空间阵营主线任务，在这个基础上，进入到本空间参加任务的转生玩家，其实力是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的，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不会对地球造成太多伤害。而如果在这个任务过程中有地球玩家随意对那些外来者出手，外来者身上的实力压制就会被解开，到时候他们之间的战斗，就会造成冰岛和坦桑尼亚的结局。”
叶云之前也听火炮说起过多层空间阵营主线任务中玩家实力被压制的信息，以及这种情况下土著玩家不得出手的事。
但是今天联系起对外竞技场的事，叶云又有了新的明悟。
“你接着说。”
“对外竞技场的事各国政府应该都有所了解，我目前所知的关于这个词的信息有二：其一，对外竞技场每年开启一次，由所有成为了任务场的空间一起参与，而进行竞技的就是各个空间的转生玩家；其二，对外竞技场开启后的竞赛活动，是根据获得奖牌的多寡来进行资源掠夺的，比如某个空间获得了一枚金牌，他就可以指定另外某个空间三种资源进行定量掠夺，或者对某一种资源进行超量掠夺。”
叶云恍然，他沉吟了一下，郑重的看向对方。
反正赵莲也对多层空间有一些了解，叶云索性用商量的语气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精灵空间……就是你口中的地球，加入到多层空间阵营主线任务的时间并不太长，或者说，地球成为任务场的时间并不太长。为了让地球的精灵们能有一些适应，在地球成为任务场的初期一段时间，系统会压制转生玩家造成的破坏，以此来制造一段缓冲期。而当这里的缓冲期时限到达，基本上就相当于这个世界适应了转生玩家的战斗，与此同时，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有资格开启对外竞技场，并参与那项资源掠夺的竞赛。”
赵莲似乎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些发懵：“你的意思是……”
叶云道：“转生玩家的战斗，怕是必然要以一个甚至多个地区的毁灭而作为结局的。我刚才查了一下，像冰岛和坦桑尼亚这样的事出现的虽然不多，但至少也有七八次，只是范围较小罢了。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其实冰岛那次大规模的破坏，其实就是这个世界‘成熟了’的一种证明？最强反恐游戏认为精灵空间已经能够适应转生玩家的战斗，所以便将他们的实力压制接触。而之后又过了没多久，当系统认为这个世界已经彻底成熟，于是试图将本世界对外竞技场开放。遭到抵触是正常的，但系统不会罢休，所以开启了一次专门为对外竞技场开放而设定的任务，外来者胜利，则对外竞技场开启。正是因为本世界玩家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所以进行围攻，最终导致整个坦桑尼亚被毁。”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坦桑尼亚事件的结局，无疑以本地玩家的胜利告终，而他们的胜利，也赢得了系统的尊重，给了他们一段时间的缓冲期，也就是到今天为止。”
赵莲惊骇的捂住嘴巴从床上一跃而起：“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这次你过来的目的，同样是为了开启对外竞技场的任务！？”
叶云一愣，没想到自己分析痛快了，却不小心暴露了重要信息。
不过这也无妨。
他道：“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赵莲强忍惊骇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系统是什么游戏又是什么，但我想你说的该是正确而，那个‘至高存在’似乎很在意那个对外竞技场，你说的，很符合最近一段时间公安部和陆军总参的分析。”
叶云长出一口气，笑道：“既然如此，那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