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楼镇项目部物资部副部长熊二伟同志刚从皮卡车上跳下来,他个头有些矮腿还有些短,从车上跳下来时裤子还被破座椅的铁丝给刮到了,将他昨天刚新买的一条裤子给刮破了,裤腿一下子给撕开了,从大腿跟部一直开裂到裤脚,就像女人穿的高开叉的旗袍一样。
熊哥看着自己露出的白花花的右边腿,郁闷得想自杀了,熊二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发育成熟,还是在发育的时候,父母没有给他增加营养还是怎么回事,以至于他的性别有些怪异,虽然是个男同胞却少有男性的特征,嘴巴上不长胡须,大腿上还不长毛,那大腿跟女孩子的腿一样白花花的呢。
熊副部长还为这不长毛的事情懊恼不已,索兴女性化就全部女性化,别嘴巴上不长毛,大腿上也不长毛像个女生,可是那张脸又长得太寒碜,尖嘴猴腮的呢,完全就是一只猴,还是一只公猴呢。
熊副部长打算穿着新裤子上班,好在物资部的两个手下还有项目部的同事们面前显摆显摆呢,可是现在到好了,新裤子成了开叉的旗袍呢,露出一条细长的大白腿,不看脸就是一个娘娘的女生呢,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熊副部长正郁闷之极,不知道怎么办是好,是穿着这开叉的新裤子上班呢,还是再换条裤子再上班好呢,熊副部长正犹疑不定,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出现在他身旁,熊副部长一看这个人,他自己差点没乐了。
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人长得像个包子一样,个头比自己还要低三四公分呢,身体也比自己瘦弱,面黄饥瘦的样子,一看也是跟自己一样,从小就营养不良,比自己还皮包骨头。
这家伙站在熊副部长的身旁,熊二伟顿时还有些自信起来,总算有长得比自己还要寒碜的人了,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熊二伟也想起一个词语来,那就是一对难兄难弟啊,他们也真好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站在熊二伟屁股后面的这个家伙,熊二伟还认识他,他就是三队的新材料主管,自从原材料主管高峰同志上调物资部以后,这个家伙就接替了高主管的位置,他就成了三队的材料主管。
熊二伟一看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屁股,十分地猥琐呢,熊副部长有些不高兴了:“喂,你要干什么啊,怎么老贴着我的屁股啊,这么热的天你不嫌热啊。”
这家伙一呲一嘴巴的黄牙,向熊二伟嘿嘿地一笑:“嘿嘿,熊二伟啊,我贴你的屁股,你应该感觉到荣幸呢,别人的屁股请我还不贴呢,越热那才越有味道的吗?”
熊二伟刚被刮开了裤腿,心情正郁闷着呢,他屁股一拱那家伙骂道:“滚你妈的个球蛋吧,老子还感觉荣幸呢,老子感觉到十分猥琐,老子不喜欢你贴老子的屁股,你也太没大没小了,熊部长不叫,你敢直呼老子的名字啊。”
熊二伟拱一屁股还没把那家伙拱倒呢,因为那货贴得可紧了呢,就像一个牛皮糖一样,熊二伟没法子拱倒他,这货还是嘿嘿地笑:“嘿嘿,熊二伟,你别拿根鸡毛当令箭了,你在别人面前可以称部长,你在我的面前就别冒充部长了,别人不清楚情况,我还不清楚情况啊,你那副部长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呢,根本就是名不符其实呢,说白了就是个空架子,我要给你面子吧,你还算个领导,我要是不给你熊二伟面子,你就什么都不是。”
这家伙还真就实话实说了,气得熊二伟同志就直翻了白眼,拱又拱不倒他,还拿他没有办法,熊二伟气乎乎地道:“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啊,求你给我点面子,别贴老子这么紧巴巴的好不好啊,你让我走好不好?”
熊副部长越是着急上火,这货越是寸步不让,仍然不急不躁地嘿嘿傻笑:“嘿嘿,名人不做暗事,我要干什么,你熊副部长应该清楚明白的啊。”
熊二伟看这家伙咧着个嘴巴,一嘴巴的黄牙,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就骂道:“你这王八蛋啊,什么名人不做暗事啊,你他妈的个球蛋啊,老子清楚明白个啥啊,你有屁就快放,别给老子叽叽歪歪的呢。”
那家伙才不管熊二伟着急上火呢,他还是那一副德性:“嘿嘿,熊二伟,你别揣着明白当糊涂啊,人家可是说了啊,见者有份的啊,你把喂马河老桥的钢筋都卖掉了啊,你可是清楚的啊,喂马河桥可是三队的范围,那就说喂马河桥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你怎么可以随便做主的啊,你现在把喂马河桥的钢筋处理掉了,我也不追究别的什么了,你必须给我分一份。”
熊二伟一听就急了,三队新来的这货还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竟敢找自己要一份喂马河老桥破除的废旧钢筋钱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啊,熊二伟眼珠子都气得冒了出来。
“你个王八蛋啊,你说什么来着啊,见者有份,有你妈的个份啊,什么喂马河是你的地盘啊,你他姐姐的算老几啊,你只不过是三队的材料主管,你也得服从我物资部的管理,你必须服从我熊副部长的管理,你想要一份那不可能,你也少做你的青春白日大梦吧。”
熊二伟急了,说什么也不同意分钱给三队的新材料主管,三队的这货也不罢休,跟熊二伟同志针尖对麦芒就干上了,如果熊二伟不分他一份,他就举报熊二伟私自处理废旧物资。
熊二伟被逼得没有办法,他只得同意给这货分一份,最后两个人讨价还价达成了协议,熊二伟分给三队那货二十五块钱,那货拿到这二十五块钱后放开了熊副部长,拿着那从熊二伟同志嘴巴里抠出来的钱唱着歌走了。
熊二伟回到物资部里,十分地沮丧,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就好像被人家借去了二十多块钱一样,见到高峰同志他就哭丧着诉苦了:“唉,高兄弟啊,今天真他妈起早了啊,倒霉透了啊,你看看啊,昨天刚买的新裤子被撕成了旗袍呢。”
高峰一看熊二伟那条新裤子开了叉,完全就成了一条旗袍呢,高峰还特意将他的裤子开叉的地方掀了起来,对熊副部长啧啧称赞着道:“熊哥,你穿旗袍的样子可是帅呆了啊,应该来说是美呆了呢,看看你这条白花花的腿多么地性感啊,真是一条好腿啊,你都可以去当腿模了呢。”
熊二伟就嘟哝高峰了:“去你的吧,高兄弟,别人拿我开玩笑那就算了,你也拿我开玩笑啊,什么当腿模啊,我可心痛自己这条新裤子啊,两百八十多一条啊,我可是下了血本啊,现在变成旗袍了,我还怎么穿啊。”
这个时候,王上梁与张爱青从外面进来了,正好看到高峰讥讽熊二伟呢,她们就可来了劲头了,故意大声地吵吵起来,拿熊二伟开涮呢:“哎哟,我的个妈妈呀,这是哪来的一个美少女啊,你这旗袍从哪里买的啊,不会是从淘宝里淘过来的吧,你这旗袍可是老漂亮了啊,正好配你这大腿呢,将你这大腿衬托得完美无暇啊,真是美极了啊,何止是腿模啊,你都是车模,应该是超模呢,超级漂亮的哟。”
两大美女故作声势,将熊二伟同志臭得不能再臭了,熊二伟就哭丧着脸求她们嘴上留德了:“上梁,还有爱青,你们就嘴上留情吧,我都难受得要死了,哪来什么腿模车模还超模的啊,我的新裤子被撒成了旗袍不说,我还被人家搞去了二十五块钱巨款呢,我算是遇到鬼了啊,真是倒了血霉呢,我可是难受得要死的啊。”
熊二伟可是有名的抠门,项目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熊扒皮,几乎没有人能从他嘴巴里抠出牙来,想从他的口袋里抠出去二十五块钱,那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今天熊部长被人家抠走了二十五块钱,那可是第一回啊,那对熊部长来说还真是一笔巨款,这个人会是谁啊?
高峰就问了:“熊哥,你说的可是真的啊,你可是从来不出血的人啊,就是捐款你都不会捐的呢,谁这么有本事能从你的牙齿缝里抠出去这笔巨款啊,那可是二十五块钱啊,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啊,我到是想见识见识这个能人呢,他可是真有本事的啊!”
熊二伟好像要哭一样,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他也是恨得牙关直咬:“妈妈的个球球啊,高兄弟啊,我现在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憋气呢,如果是你高兄弟或者是你们两个美女,从我这里弄过去二十五块钱,那我熊二伟都感觉不太心痛,最可恨的是这包子哥从我这里弄去二十五块钱,我就气愤难已了呢。”
高峰就道:“哎呀,熊哥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买人家包子了,那你不给人家钱啊,买卖买卖的啊,你不给人家钱,人家能给你包子吃啊。”
王上梁与张爱青也嗤之以鼻了:“熊二伟,你也太没出息了啊,你连买包子都不想给钱啊,你以后出去可别说是我们物资部的人,更别说是项目部的人,那也太丢人现眼了啊!”
熊二伟笑比哭还难看:“你们说啥子啊,你们的熊哥是那种吃霸王餐的人吗,我不是买包子不给钱,我是说我的二十五卖钱是被包子哥给搞走了呢,包子哥啊,你们知道不知道啊?”
三个人一齐道:“包子哥啊,不就是镇十字街卖包子的啊!”
正在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大声地吵吵起来:“谁喊我啊,谁喊我包子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