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是你赚回来的吗?”
叶晨突然问道。
“难道不是吗,我有抢过他们的钱吗,我所有的钱都是我自己努力赚回来的!”
“你努力什么了,努力动用你的脑袋去想办法迫害其他人,用那些女孩的一生给你赚钱?”
“那又如何,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我不这么做,迟早也会有其他人这么做,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过是其他人的附属品罢了,他们的价值就是用来服务于你我这种人的。”
“叶晨,你别以为自己能够摆脱,你们叶家能够达到今天这个地步,恐怕比我做的事还要血腥一万倍呢!”
王天俊不服气地看着叶晨,眼中满是恨意。
叶晨没有骂他,反而有些可怜他。
“没想到你的价值观居然已经扭曲到这种地步了,你以为所有的有钱人都是像你这样坏事做尽不择手段?”
“难道不是吗,程俊龙和沈沧海为了东南市的话语权互相之间明争暗斗,赵炳辉身为天达集团的董事长却中饱私囊,使得天达集团犹如被蚁群掏空的堤坝,随时都会崩塌,这些都是发生在你身边的真实事件,你自己亲身的经历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吗?”
“还有吗,继续说,世界这么大,我倒要看看是你说出的人多,还是没有做过坏事的人多。”
叶晨嗤笑一声。
“你这是强词夺理!世界上的人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一个个地说出来!”
王天俊不服道。
“好啊,那咱们就局限一下,天青省这个地方是你的地盘,上层社会的人你也都熟悉地很,你说下去,看看天青省的上流社会到底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叶晨据理力争。
“好啊,说就说,天青省的人就没有几个好鸟!”
王天俊被叶晨说的好胜心起,开始仔细说起了他所知道的天青省上层精英所做的苟且之事。
什么福友公司经理泄露公司机密、安平贸易伪报品名走私货物、飞宁地产的富海平酒后肇事撞死人后找人顶包等等一系列的事件都被抖搂了出来。
只要是他知道的,一点也不落,叶晨也一直站在那里聆听,不时地点一下头。
“怎么样,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天青省有点名头的人,他们做的这些事件件要命,却都没有被处罚过,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天俊嗓音沙哑,却一直盯着叶晨,他要看叶晨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的表情。
“就这些了,行,多谢你了,这里面我会分批排列,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我相信很快就会和你在狱中相见。”
叶晨的话让王天俊大吃一惊。
“你还真要抓他们?你知不知道这些人一旦被抓,天青的经济会瞬间崩溃,到时候出事的可就不止是这些人了,依附在他们羽翼下生存的那些普通人都会受到波及,你这么做是在和所有人作对!”
“我又没说要抓他们所有人,天青的集团又不是只有这些,把他们拔了也能给其他的小公司一点机会,再说了这件事又不是我查出来的。”
叶晨灿然一笑,王天俊却觉得隐隐不妙。
“你,你什么意思?”
“到时候我会让警局的人出个通告,世科集团集团的王天俊在羁押期间悔过自省,主动交代了多件案情,对警方的刑侦工作做出了巨大贡献。”
“你猜,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想要干掉你?”
叶晨似在说笑,但在王天俊听来,却是如此的绝望。
他敢肯定,只要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不出一天时间,不止自己,就连自己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他太清楚那些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了。
如果换做自己,肯定也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为先。
而叶晨这一招无异于陷他于死地。
想到这,王天俊终于泄了气,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了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知道什么,你心里应该跟明镜似的吧。”
王天俊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想跟你说,只是庄醒那个家伙到底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最后一次收到他的消息也是在两年前了,他从我这里拿走了五百万后就销声匿迹,我也再也没有见过他。”
“他就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吗?”
叶晨追问道。
王天俊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我记得他说过拜当初那位高人为师,学了不少的本事。”
“高人?”
叶晨略一思索,便想起了王天俊说的高人是谁。
这个高人应该就是丁姐提到过的帮庄醒下药控制女孩的那个人,根据阿豹的马仔钱学信交代的,那人当初穿了一件百花袍,而李姨当初也说过这百花袍是出自苗疆百花教。
这么说来,庄醒应该就在苗疆那个神秘组织里!
这下叶晨可就有些犯难了,那个组织到现在为之都还没有浮出水面,上次他们派人来东南市追剿白苗,自己当时琐事缠身便将他们偷偷打发到了E国,现在也没有消息。
这下怎么办呢?
叶晨不禁有些头疼了起来。
“这件事先不说,我问你,那个叫郭雨的女孩到底在哪里?”
见叶晨提起郭雨,王天俊摇了摇头。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程俊龙之前也问过我,但当初我的确只是为了利用郭辉二人,至于郭雨到底在哪,我也不清楚,那些女人的情况平时我都不会过问,我只负责收钱。”
“哎对了,有个人或许知道情况。”
就在叶晨失望的时候,王天俊突然又说道。
“谁?”
叶晨一下来了精神,看样子似乎还有戏!
“胡明,就是之前被警方通缉的那个胡氏地产的老板,他以前也是我的人,偶尔会帮我去阿豹那里交代些事情,有时候一些外地的商人的买卖也都是他帮忙安排,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他在哪儿?”
“他前段时间去我那里找过我,后来逃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